他用这样的神态,即便说了最不讲理的话,也带了点让人不会当真的软意,“他不安好心!”
以傅闻声一贯的风格,他到这里就不会再继续问下去了。但他今天不知怎么地,也含糊多问了一句,“怎么?”
乾和之看过去,没直接回答,反而说,“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你要离他远一点。”他想了想,又特意补充道,“不能总是让他到你的办公室里。”乾和之确信,“很危险!”
傅闻声没计较乾和之乱用“危险”作形容,只说,“分所还有不少事需要准备。”
乾和之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傅闻声为什么忽然提到分所。分所的事他是知道的,祭恬和他还有魏雪说过。
乾和之平时不是非常聪敏的人,但这会儿心思却忽然活络了起来,不太确定地问,“他…要去分所…吗?”
“嗯,”傅闻声应了一声,然后忽然皱了下眉,“名单是祭恬推荐的,你不知道?”一副怀疑乾和之上班没干正事的表情。
乾和之急忙为自己解释,“我知道的!只是我和雪姐做的是案件统计…分析做了好多天…”他解释着解释着,忽然开始傻笑,“嘿嘿…分…分所好啊…”
傅闻声似乎是故意的,“就在邻市,不远。”
“哦。”乾和之的喜悦果然收了一点,很快又不计较了,没事找事在扶手这拍拍那摸摸的,“邻市也不要紧,不在这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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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因为项齐回所里来了,所以乾和之对白榛总是出入傅闻声办公室这件事的介意程度下降了那么一点。
但他还是和祭恬申请了,如果有要跑腿的事,请交给他做。他不敢说得太明显,其实就是希望能正大光明地往傅闻声办公室跑,还不必挨骂。
白榛三天两头买礼物送给傅闻声。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傅闻声不肯要,每次还会给其他同事也买,搞得乾和之三天两头听到魏雪夸白榛。
乾和之每次都忍不住对白榛的旁门左道大加鄙视,转头就把自己的那份让给魏雪,坚决不接受情敌一针一线。
白榛一开始还会让着乾和之,后来逐渐本性暴露,也不谦让了,有时候进傅闻声办公室前看到乾和之,还会故意在门口停一停,拍拍衣服,像只开屏的孔雀似的,骄傲地睨乾和之一眼,像是看准了乾和之拦不了他。
乾和之确实拿他没办法,只能晚上回家后疯狂地对傅闻声吹枕边风,吹得傅闻声都开始锁书房和卧室的门。
从早到晚明里暗里针锋相对的两人唯一一次齐心是在傅闻声被一位客户相中的时候。
客户来见律师咨询问题,见到了傅闻声,直接跟上了他们这层楼,随手抓了刚好经过的乾和之,问能不能换律师,还问傅闻声有没有对象。
那时白榛刚好也在边上。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契地用力点头。
白榛穿一身西装,显得十足精英且专业,官方地回答客户的疑问,“姚女士您好。非常抱歉,不过傅律师已经有对象了。”
乾和之靠亲和的外貌取信于人,“他们感情很好。”
白榛看乾和之一眼,“他对象和我差不多高。”
乾和之不甘落后,“长得和我比较像。”
他们一人一句,由一致对外转为互相攀比,最后只顾着和对方较劲,连客户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注意。一人哼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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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榛是在三月底离开的。
其他派驻律师都已经去了分所,白榛留到了最后。项齐最近两头跑得多,等到白榛去的这程,他们刚好互相作伴。
傅闻声开车送项齐,顺便也送白榛。
乾和之跟着一起。
高铁时间在下午,他们到的时候,距离发车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就随便找了家饭店吃饭。吃完饭,也没什么送不送的,四个人在饭店门口就要分开。
白榛松开了他随身带的行李箱,当着乾和之的面抱住了傅闻声。不是那种碰一碰就松手的抱法,而是紧抱着不撒手的抱法。
过了会儿,傅闻声单手轻轻拍了拍白榛的背。
乾和之从看到的一瞬间,浑身的毛就都炸开了,梗着脖子就要冲上去分开他们,结果被项齐嬉皮笑脸地箍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最后白榛抱傅闻声抱了很久,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至少乾和之是这么觉得的,久到下辈子的本都回够了,超额了。
乾和之被项齐放开以后,立刻站到两人中间,用肉身挡住傅闻声,还没想好怎么谴责白榛的流氓行径,白榛又对着他张开手,趁他没回神,把他也给抱住了。
乾和之一愣,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刚想推开人,就听见白榛在他耳边说,“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乾和之,你不能这么自私。”
白榛说完就松开了乾和之,面上表情非常自然,好像刚才说人自私的根本就不是他,还语气轻松地说,“离得不远,有机会我还会经常回来的。”
乾和之盼白榛走的这天盼了不知道多久,但这会儿对着白榛的背影,心情却也没有多好。他想这个人果然讨厌,都要走了,还不忘说话给人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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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