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身手高强,动作迅速,出手极为准确!司马姝只是一介弱质女流,怎么可以争执的过叶不凡!叶不凡对如此楚楚可怜,惹人怜惜的小女孩。叶不凡实在没办法做作,更没有办法对她耍心机。叶不凡干咳两声,满脸严肃认真的询问道:“敢问安宁公主殿下今年芳龄几何?”
司马姝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睛透露着明显的好奇疑惑,一声犹如幽谷莺啼,玉珠落盘的清脆悦耳的声音起:“本宫今年十四岁,正值婚嫁时!”
叶不凡听闻此言,一脸错愕,一时间眉头大皱,在古代女孩十三四岁出嫁并非什么稀罕事,可以说司空同见惯,但是叶不凡必竟是后世之人,如果让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去猥劣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不是伤天害理,就是心性变态,叶不凡就暗自纳闷了,难道自己在司马炽眼中竟是有恋童癖,还是认为他人面兽心,嗜色如命。
叶不凡道:“安宁公主殿下如今年纪尚幼,如果现在让下臣迎娶公主殿下,恐怕会遭世间非议!”
皇后寝宫之内气氛霎那间凝固。时间仿佛静止。
司马姝脸上渐渐凝结成霜,片刻的错愕和死寂后。司马姝脸色一寒,颇为恼怒的怒视着叶不凡道:“既然将军如此说,本宫可否理解为将军是婉言拒绝本宫?本宫到底哪里不好?”
在古代人看来,女子十三四岁结婚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反而是一种必然的形势。如此理所当然的事,叶不凡居然还要婉言拒绝,那肯定是不满意自己,司马姝顿时怒火中烧,她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整天被皇上、皇后溺爱着,平时哪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况且司马姝自己认为自己是国色天香,贤良淑德。抛开自己公主的身份不说,就是这副模样,在世间恐怕有无数人争着要呢。
司马姝脸色错愕。随即看叶不凡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语气放缓。疑惑不已且为无辜般说道:“本宫年纪尚小,笑话,如不是本宫眼光太高,恐怕早已出阁,以本宫的年纪现在出阁已是算晚的了!”
叶不凡一时语塞。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叶不凡随即仔细人打量着司马姝暗自嘀咕:看这小女孩挺可爱的。放在这里让他们糟蹋。还不如带回去好好对待。跟着我们总在此处好。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就当是做件好事了。叶不凡寻思着,司马炽让司马姝嫁给自己无非是想笼络自己,现在自己如果是想更好的发展自己的势力,还得需要借助司马炽这张虎皮,司马炽只所以联姻,主要是用自己处处压制东海王司马越!现在自己是彻底得罪司马越了,如果联姻不成,别说司马炽不会放过自己,司马越也会让自己死得很难看。司马越对付匈奴人没有能奈,但是不代表他对付叶不凡就没有能量。到时候,叶不凡肯定会处在漩涡中心,被逼得焦头烂额,应接不暇。
叶不凡此时倒也想开了,颇为赞叹,司马姝怎么说也是一个美人坯子,肯定有其独到之处,不要白不要,要了也不白要,至少叶不凡无颜面对温柔的杨素素和宁丹。叶不凡由此想到既然有得到,必会有失去,况且司马炽肯定不会亏待公主,嫁妆也不会少!叶不凡想到此处,如今豁然开朗,便缓缓说道:“其实不用联姻,下臣自然也会对大晋誓死效忠,只是皇上未免操之过急了吧,况且殿下尚且年幼!”
司马姝脸色一暗,再次被叶不凡的真情流露感动得一塌糊涂,她从出生当天起,就注定成为一个政治性质的女人,公主,顾名思义,自战国时期起天子嫁女子于诸侯,必使诸侯同姓者主之,故谓之公主。“啊……”随着叶不凡说话地同时,一阵惊呼声起,不过看司马姝的脸色,倒没责怪叶不凡,只是颇为幽怨、无奈、遗憾,还有那么一点点欣慰。
叶不凡看着眼前这个情绪变幻莫测的公主,对于她的那点心思,自然是看得清楚,古人就是再聪明,再早熟,比起现代人来均如傻子无异。就算是智满天下的诸葛孔明,或是曹操,如果穿越在现代恐怕一个小小的初中生也可以耍得他们团团转。
司马姝话音未落,叶不凡却是脸色一寒,语气不善的不由出声阻止道:“丑话说在前头,我会与公主殿下将来完婚,但是绝对不会进行休妻,公主虽然是国色红颜,倾国倾城,但是不凡并非薄情寡义之人,不会为了自己的前程和荣华富贵而抛弃糟糠之妻!”
既喜且忧的神色从司马姝眼中一闪而过,随即便见司马姝眼色却闪过丝恍然大悟,看来叶不凡并不像世间传言的那样,冷酷无情,至少对待感情和自己的爱人这方面,叶不凡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才是真性情的男人,司马姝不由得一阵惊喜,暗付叶不凡啊叶不凡,不怕你实力强,就怕你有弱点,想到这,她心思就转开了。司马姝知道自己如果下嫁叶不凡,自然是为了维系自己司马氏的江山万年永保,如果得罪叶不凡,那好不容易营造的关系就要崩溃了。对于叶不凡口中所言的妻子,司马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个三十多岁尚且守过寡的老女人,在司马姝自然认为成熟丰腴的婉娘是一个老女人。另一个是一个小小商贾的小姐,小家碧玉,更是上不了台面。另一个她自然见过,才不会给自己造成压力,那副丑陋的尊容,让人看了都会做噩梦,如果是和她们相比,不谈身世,就光容貌而论,司马姝就有足以骄傲的本钱。
不片响,司马姝突然轻叹道:“你为什么不敢看本宫呢?本宫长得不好看吗?”
叶不凡忙不迭摇头道:“不是不是,公主殿下艳冠天下,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如果殿下长得不好看!天下间那里还有绝色佳人?”
司马姝轻笑道:“那你不看本宫却一直盯着宫内的陈设看,这是为何?”
叶不凡讪讪一笑,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道:“我嘛,是因为觉得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屋子里的设施却这么简陋,感觉很惊奇,心里直犯嘀咕呢!公主殿下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么?”
司马姝略作沉默后沉叹道:“现在正是大晋国内忧外患的困难时期,前方将士粮草匮乏,境内民众饥肠辘辘,此等情形下,母后如何忍心再铺张奢华,若那样做,岂非成了千古罪人!”
叶不凡满心欣慰点头,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那皇上为什么又要安排人将我寄身的将军府府舍布置得那么金玉满堂、富贵逼人呢?难道皇上忍心让我做千古罪人?”
司马姝略一愣怔后叹道:“彪骑将军万不可这么想,你是我大晋国百年难遇的奇才,既然要留住你为我大晋国效力,如果不给你这些优待,皇上会心里难安的,况且也会为天下人所耻笑!”
“说到底,皇上也是一样的俗套,无非想用金银珠玉、权势佳人之类的身外之物笼络住臣子的心,好让臣子死心塌为你们效劳!”叶不凡苦笑道:“如果皇上潜意识里认为他选中的人才要有权势、金钱、美女作为激励才肯死心塌地为国效劳,那这样的人才在困难时期是经受不起考验的,在他心目中,有奶便是娘,敌人只要稍加引诱,他就会愉快奔赴敌人的怀抱!拱手将先前的主子送给他人!”
话题一旦变得端重,叶不凡也敢抬头直视司马姝那曼妙的身姿和绝美的容颜了,但见她一双孔雀胆般清亮的美眸中闪着盈盈幽光,竟似世间所有的柔情都在其中融化,她突然轻轻咬了咬美唇道:“彪骑将军知道本宫今天为什么唤你过来吗?”
叶不凡赶紧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司马姝怔怔的看着叶不凡好久,叶不凡身子挺拔,气宇不凡,虽然谈不上帅,但是绝对顺眼。以司马姝的心性,如果让她嫁给一个粗鲁不堪有武将,真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但是初次见得叶不凡文才风流,又见他谈吐风雅,举手投足隐隐约约带着一丝世间少有的豪气,更甚者是,他不兜圈子,喜怒哀乐表现与色,不是一般狡诈的老狐狸一样让人感觉不寒而栗。片刻后司马姝突然淡定一笑道:“本宫本来是想尽我所能来博取将军的同情的,包括,我这可能还有点用的身子!然后,大晋国才有复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