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听到这个词,叶不凡周围的黑衫军诸将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极度恐惧之色。叶不凡把黑衫军诸将的神情看到眼里,急在心里,别看黑衫军诸将个个如狼似虎,打起仗来都是不要命的主,但是对于他们未知的恐惧,还是惊骇异常。
叶不凡不确定是不是瘟疫,虽然他不会医治瘟疫,但是对于瘟疫的情况还是知道一点的,如果真的是瘟疫发生了,不采取有效的处理措施,洛阳肯定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一座死城。为了洛阳的百姓,叶不凡还是决定亲自去所谓的疫区去一探究竟。叶不凡道:“前面带路,我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将军万万不可,你怎么能亲身犯险呢?!如果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黑衫军应该如何是好啊!”,说话的是北宫纯,此时他的眼神之中全是焦急之色。
一旁边的荀绰也是急声道:“将军,你怎么能为那些溅民以身犯险呢?况且你也不是大夫,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瘟疫自有太医们去处理,将军身担匡复汉室之大任,怎么能如此唐突,就是为了区区溅民,让自己致身于凶险之地!这事说什么我也不答应!”
宁丹也是张口欲言,可是她眉头一皱,话到嘴边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叶不凡摇摇头,对黑衫军诸将道:“瘟疫滋事甚大,关系江山社稷的安危,我兴兵抵抗异族,说到底是解救我华夏民族百姓与水深火热之中,现在百姓正处于生死边缘,再说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说着,叶不凡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将军府议事大厅。黑衫军诸将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由衷的感佩之情。黑衫军诸将都在暗自庆幸能有这样一位仁义的将军。而宁丹见到这一幕,心情非常复杂,她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触动了一下。
此次疫区主要集中在洛阳城西和城东两个地方,刚刚开始,谁也没有在意,一声木门支开声起,居民甲昏昏欲睡,头晕眼花的人打开木门,有气无力的人走出门外,遇到再熟悉不过的邻居乙,见到他居然是脸色苍白发青,双眼无光,眼眶深陷,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由惊讶关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看你一副有气无力,一脸病象!”
居民乙并没有答话,而是,忽然惊呼一声,看向邻居的脸部,惊讶询问道:“咦,你怎么了?脸上怎么有那些红斑?”
居民甲惊呼一声,双手抚摸了下脸部,发现是有点磕磕巴巴,不过男人嘛,要那么光滑干嘛,反正也没什么,他也没放在心上!“切……痘痘是年轻地标志,说明我人老心不老嘛!”居民甲一脸得意地说着,随后非常体贴地打了声招呼,走出房外,但是他感觉越来越累,步伐也越来越重,随即他又返回家中睡觉,这一睡,再也没有醒来!
与此同时,城东一处客栈酒楼上,许多住客,不约而同的感觉混身不舒服,有人感觉呼吸吃力,有感觉眼前昏暗,更多的人是感觉四肢无力,头昏眼花。
“咯、咯、咯……”
“杏子他妈,该起床了,不是说好今早去赶集吗?”
一阵年近四十岁的大妈大清早敲起隔壁邻居的大门,大声喊道。
毫无声息。咦,怎么没人反应?难道是出门了?还是还没醒!”
四十大岁的大妈等待片刻,发现没人反应,不由疑惑地喃喃自语着,伸手推了下门,反正穷苦人家,也没什么好让人惦记的,门闩没上。“人呢?”
四十岁大妈推开大门,望着空空荡荡的房子,惑喃喃自语着,随即熟识地走入房屋。“啊……”一阵堪比超声波的尖叫声响彻方圆数百米距离,胜比杀猪……
呈现在四十岁大妈眼前地,杏子他妈两口子此时还躺在床上,只是浑身起泡,不是认识十几年了,都认不出人样,虽然还活着,但是也是出气多,入气少,眼看快活不成了。
第一天感染发病的人并不多,区区数十上百人,这个数字在十数万人口的洛阳城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第二天,城东和城西差不多十分之三的人感染瘟疫,这时,城内所见人物,个个双眼空洞无神,不再流光溢彩,不再顾盼神不凡,似乎是等待死神降临的罪人。微风带着魔鬼的诅咒降临荒凉萧瑟的城池,远处偶尔听闻的鸟鸣声,犹如死神降临的预示声。
“哎……”
一声重重的叹息声起,洛阳地情况,黑衫军诸将也听闻了,此次亲眼见到,众人一阵沉默,神情肃穆,多愁善感的宁丹重重叹息了声,面带凄凄,一脸不忍。就是叶不凡也是心情沉重,他原本以是只是寻常的疟疾,但是如此看来,真的是瘟疫了,看来自己太天真,虽然历史上在公元309年没有记载有瘟疫发生的事实,但是事实用于雄辩。
这确实就是传说中的瘟疫,叶不凡此时心里已经有数了,处置这种情况,非葛洪出马不可,叶不凡一转头,发现身边黑衫军诸将都紧紧跟着他,叶不凡不禁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们怎么站在这?难道不怕被传染了?”
“将军打仗向来身先士卒,不甘落后,将军既然不怕,俺北宫纯也不是孬种!”北宫纯露出一副很生气的神情嗡声嗡气地说道。旁边的黑衫军诸将齐声道:“将军以身行则,我等愿追随将军,生无所惧,死无所憾!”
此时,叶不凡笑了,真正的开心的笑了。片刻后,叶不凡悠然的说道:“其实这病虽然严重,也许其他大夫没有办法,如果以前,我也没有办法处理,不过现在我想有人可以抑制它!”
“谁!”
叶不凡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叶不凡一行人继续向前走,来到城中一处大的空地上,只见此时,这里和其他地方萧条不同,别的地方都是死气沉沉,毫无生机,这里却是人山人海,人头汹涌。
只见,在广场的中间,搭架了一个三尺高台,上面一个身穿青衫,如同仙风道骨般的身影,正在祭台那里施法,再次仔细看看身影,不是葛洪是谁,此时他威严肃穆。此时,葛洪,手持三尺桃木剑,身影翩翩,口中念念有词,反正不知所云,台下,有万余百姓,跪在葛洪面前,一脸的诚挚。
就在此时,浮云般飘逸的青色身影停顿了下来,一个浩瀚回荡,洪亮萦绕的声音仿佛从苍穹滚滚而下,“无量寿佛,众位施主也久等了,现在瘟疫的来龙去脉业已搞清楚了,现在是上天动怒,施下魔障,惩罚人间!”
葛洪看着俯视密密麻麻,无边无际的百姓对自己的无上敬仰,葛洪的虚荣心感到极大的满足,更重要的是,葛洪真正的用意并不在此,其实他就是知道这场瘟疫的由来,那是由于太多的血腥杀戮,叶不凡虽然不知道这种瘟疫是怎么回事,但是葛洪知道,其实这就是尸注,这种病会互相传染,并且千变万化。染上这种病的人闹不清自己到底哪儿不舒服,只觉得怕冷发烧,浑身疲乏,精神恍惚,身体一天天消瘦,时间长了还会丧命。
这时,无数百姓齐齐跪地叩首祈求道:“还望大仙救救我等!”
葛洪道:“我乃方外之人,本不应该管人间俗事,不过看在诸位态度虔诚的份上,本仙姑且破例一次。”葛洪暗付干脆装到底,心中却是暗自得意,不仅此举可以解决百姓之苦,还可以为叶不凡在民间谋得一定量的人心。葛洪一手持桃木剑,口道念念有词,脚踏八挂流云步,开始所谓的施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