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叶不凡准备对士族门阀痛下杀手,可是得知消息的王猛立即出来劝告叶不凡道:“陛下,处理士族门阀这件事上要谨慎处理,现在所有士族门阀大都苦心经营三四百年,可谓是根深蒂固,势力庞大,特别在于地方上影响颇大,一个处理不好将会横生枝节。搞不好会激起民变。”
叶不凡却道:“大乱之后,方能大治,他们士族门阀妄想挑衅朕的权威,朕倒要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朕的刀快。”
王猛道:“陛下,可是有道是法不则众,现在光有异动的门阀冀州二十三家,雍州一十七家,朔家六家,这四十六家士族门阀,下面枝叶更是惊人,如果以杀戮为主,恐怕这下要砍掉一万多颗脑袋,那可是血流成河的局面。这样以来,对陛下的名声不利。”
“名声!”叶不凡冷哼一声,“朕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声,反正朕的名声早已被那些士族门阀弄得不堪入耳,我记得当初在青州的时候,他们就称朕为杀人魔王,说朕残暴不仁,丧尽天良。可是朕自问问心无愧,朕对百姓体恤有加,对百姓降赋税,轻徭役。朕之明白一件事,就是民心向背,民心所向,这是我大秦必须掌握的事情。得民心者得天下。其实百姓们很容易满足,有饭吃,有太平日子过,他们几乎就不会造反。容易到可以说是好糊弄,可就是糊弄也分很多种。若糊弄不好,惹怒了百姓,他们一旦造反,这王朝的基础就被动摇了。前秦只所以会灭亡,是因为什么原因?”
王猛道:“前秦之所以灭亡,那是因为秦始皇的暴政,修长城,焚书坑儒等”
叶不凡摇摇头道:“这并不是根源,而是门阀。始皇之所以焚书坑儒,那其实是汉皇朝对始皇的诋毁,其实始皇只是焚掉六国文字和书籍,这样才能统一文字,修长城那是抵御匈奴人的侵犯,何罪之有?难道要像汉朝那样采取卑微的和亲政策,来祈求所谓的和平?那个时代六国遗族,就是最早期的门阀,世卿世禄的门阀不甘心手中权力的遗失,所以会倾全力反抗,汉亡也是因为门阀势力过于庞大,他们把持地方朝政,横征暴敛,造成百姓民不了生,所以才会灭亡。”
对于叶不凡的这个观点,王猛还是比较认同的,士放门阀的命根子是土地奴仆和文化,有了土地就用奴仆和佃户去耕种。而文化是他们出仁当官的特殊权力,门阀出身的官员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的为其家族谋利益,这样才会加巨社会矛盾的对立。而这些奴仆和佃户自然就以豪门世家的命令为重,他们若感觉利益受损时就会征如佃户和奴仆为兵,对抗中央。这些佃户和奴仆可以转化为兵丁作乱,也听从世家豪门的话,因为是这些豪门给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
这个时候,王猛肯定和皇上走一路,他知道叶不凡决心向士族门阀对手,就对叶不凡献策道:“士族门阀势力太大,就算采取强硬政策,也会适得其反,如今唯有先削弱压制,夺其命脉,断其爪牙,再连根拔起。”
“夺其命脉,断其爪牙。”叶不凡不解的问道
“士族门阀,土地是其命脉,而门阀出身的官员则是其爪牙。”王猛解释道:“只好收缴了士族的土地,他们没有了佃户和奴仆,就算想谋反,也会有心无力,如果陛下全部罢掉士族出身的官员,则士族在地方则没有了影响力,久而久之,门阀则会沦落为一般大家族,纵然手中有钱,可是他们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那不是和王莽一样了。前车之鉴啊。”叶不凡熟知西汉末年,王莽改制,当初他就采取收缴士族土地的政策,结果下场非常悲剧,叶不凡可不想重蹈覆辙。
“当然不一样。王莽虽然收缴了土地,但是却没有收缴佃户奴仆,这些人依然在豪门地控制之下。而且还不让买卖奴仆。这就让一些失去生计的人没有办法卖身为奴仆,活不下去了又怎么会支持这些政策。而且王莽是强行收缴,反弹太大了。”
“你的意思是?”
“不是收缴,我们买。形势上只是进行买卖,将所有豪门世家地土地买来,集中到您手中。”
“买,这么便宜他们。这天下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哼……”叶不凡则发出一声闷哼。
“呵呵,本来是这样的。可是陛下不可操之过急,许多世家豪门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其隐藏的力量不可小觑。现在这般行事。虽然有一些有远见的会反弹,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会屈服,再则我们是以自愿的买卖,不是强抢。”
叶不凡道:“可是朕现在手中没钱。”
王猛道:“没钱,可以慢慢来,徐徐图之。这不是有四十余大门阀谋反了吗?陛下,可以先拿他们开刀,这些人都是当地最富裕的大户,只要将他们的家财充公,不仅可以解决陛下眼前的燃眉之急,而且可以向士族传递一个信号,顺陛下者昌,逆陛下者亡。”
“朝中大臣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已经确定十三人,全部抓捕;还有待审的二十余人,也都控制了起来。”
在泰平元年开春后,叶不凡以雷霆之势力,迅速扑灭四十六家士放门阀的反叛,抄家之后和家财统计让叶不凡一时目瞪口呆,良久无语,四十六家士放门阀共计查抄黄金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三千万两,粮食五百万石,相当于秦国财政收入三十余倍。
由于叶不凡对士族痛下杀手,一下子杀了士族门阀嫡系子弟一千多人,所以秦国官员更是从上至下来了一个大换血,叶不凡从而在士人眼中多了一个称号,真正的杀人魔王,暴君。
有了这笔钱财,叶不凡对于三学建设和基础设施建设有了一定的资金,叶不凡准备以长安为基点,涵盖全国铺设驰道。当初在秦州铺设驰道,让叶不凡偿到了甜头,驰道可以加速物流流通,从而让商业活动更加繁荣,商业流动造成驰道两边酒肆和驿站的繁荣,从而增加了秦国的税赋收入,而且这是惠民之举,驰道如果不是战时,国家根本不用,全部由百姓通行。可谓一举数得。
虽然叶不凡的武研院现在并未发明出蒸汽机,但是叶不凡在未发明蒸汽机的情况下,竟然提前铺设轨道,等将来火车发明出来后,能让铁路运输代替现在的马车运输,从而带动整个大秦帝国的经济。
洛阳,琅邪王府,司马睿长叹一声“唉,想必泰真你也看出来了。现在陛下空有大志,却是无法实施。我也是举步维艰啊,这大晋眼看着就要灭亡了。我素知泰真你才华盖世,特别来问问你。”
“王爷可知叶不凡为何至今未南下?”温峤道。
司马睿道:“叶不凡刚刚占领幽州,需要休养生息,故而不能全力南下。”温峤道:“王爷,呵呵,叶不凡不南下的原因,还不是因为门阀的关系。叶不凡治下,全力打压门阀。剥除门阀特权,解散门阀私兵,消除门阀对地方政令的影响力等等,皆是压制门阀之举。而荆州,江东则门阀林立,而且其中颇多盛名之士。叶不凡该如何处置?全杀掉吗?叶不凡必然先安定他治下,等有了能稳定整个局势的信心,才会南下。”
司马睿暗然,他当然明白叶不凡的优势和劣势,不过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叶不凡把自己的劣势渐渐转化为优势,如果叶不凡平定了门阀势力,在秦国之内,将是他叶不凡的一言堂,任何人将不能与其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