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敢保证,这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你下午先让邬易带你去看看,能成的话,咱们早点签下文书。”
“好,好,好,我知道了,姑奶奶,你快点休息吧……”
早上起的早,加上在这种凉快的环境下,姚蝉还真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接下来,孩子的脚步声,男人的交谈声,全都远离了她。
落日余晖透过窗子,伙同摇曳的树枝光影,温柔的照在她脸上。
姚蝉是被呛醒的。
睁开眼,室内是缭绕的青烟,她精神好了不少,坐起来,就同隐在阴影中的邬易打了个照面,他悄无声息的融在屋内,吓了自己一大跳。
“咳咳,这是怎么了?”
屋子里香烛味道更加浓厚。
原先那八仙桌上,摆着好几个香炉,香炉内,全都插着好几柱香,好端端的屋子,愣是被弄成灵堂模样,见她醒了又被呛不停,邬易七手八脚把香掐断。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段时间流年不利,给仙人烧香,让他们保佑保佑咱们”
也没什么不对劲。
她自己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总不能剥夺别人的信仰,她坐直身子,晃了下睡得有点昏沉的脑袋,“下午你带二叔他们去看田了吗?他怎么说的?”
“牙人又来了,带他过去看了下,青河说可以,但还是要跟青山商议下。”
“我估计三叔也会同意。”
休息了一个下午,中暑症状也好些了,她穿鞋子要下去,“天黑了,我给你们做饭吧,顺带给你收拾下行李,下旬估计雨水就多了,你换上我让嫂子新给你做的被子……”
在屋内张望了下,“哎,我被沾了狗血的裙子呢?”
她还想去洗洗呢,血迹是越新鲜,越好洗。
邬易目不斜视,“你别找了,我下午把你的,连带我的,都清洗干净晾晒起来了,等干了,我给你收回来。”
“你给我洗啦?”
姚蝉还有点不好意思。
“饭也不用你做,嫂子回来,知道你中了暑热,送过来好些菜饼子,我熬好了稀粥,一会将就着就能吃。”
“那敢情好”
说着,她也有点赫然,“好像每次你休常假回来,总有乱七八糟的事让你操心,真对不住。”
说话功夫,邬易已经端着一碗冰粥过来,“你说这话才是让我汗颜,是我没能帮得上你忙……”看她接过冰粥,又关怀道,“姚蝉,你现在,真的不难受了吧?”
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但姚蝉还是点头,“都好了,一点问题也没有……”
…………
却说此时,白鹤书院内,几个夫子,还有斋长,全都在马厩外,等待即将开始的试验。
斋长盯着姚青山,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还有些不易察觉的疲惫,“对你所提出的设想,你真的有把握吗?要是所言不属实的话,那我们可不会看在小大夫的面子上,轻易放你走。”
这少年倒有几分执拗,分明不管他的事,但却铁了心,要替那小二开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