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既然你相信他,那还难过什么?俗话说的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他问心无愧,那就有昭雪的一天,他也会回到你身边的……”
“不会的,那些有钱人是非不分,不会的,老天爷从来都不向着我们这些低贱之人……”
“这可不一定哦。”
姚蝉示意她躺下,把纱布生理盐水消毒用品还有手术刀摆在工具盘上。
她失去那么大的机遇,没有一点埋怨,反而细声安抚她,“你看,我们本来没有缘分的,现在阴差阳错下不还是碰到一起了?冥冥中自有安排的,你好好治病,健健康康等着他回来,这不是最美好的结局吗?”
她声音低沉又带着安抚气,很快就平复了她的不安跟焦虑。
是啊,老天爷怎会不向着她呢?
姚蝉见她情绪平稳下来,开始拿着工具处理她眼睛上的污物。
这个过程十分难熬。
她上下眼睑都长在了一起,完全封住了。
就算动作再小心,难免还是要有痛感。
长痛不如短痛,她力道大了一些。
姚青河跟姚青山,还有祝月兰进来后,听见的就是撕心裂肺的叫声,几人对视一眼,觉得不对劲,赶紧往屋子里跑。
进去后就被地上大堆的沾上血污的纱布呆住了,姚蝉见帮手来了,喊着未来二婶快些过来。
“帮我按住她!”
都擦了麻药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这人对麻药不管用?
但是不管如何,还是得继续,她这种情况,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再下一回还得受罪。
祝月兰猛不丁见人的脸后怕的很,但是这节骨眼上姚蝉吩咐了她,她也只能克服心中的惧怕照做。
姚蝉小心翼翼的挑开上面的血痂,拿着镊子跟棉球擦拭着她脆弱敏感的皮肤。
姚青河兄弟见这没他们的事,沉默的把带来的东西搬进屋子。
在墙角下捡起了一个梯子,买了些瓦片上房顶把漏了的地方修补整齐。
又把窗纸换上,院子里的牲口喂了,忙的跟陀螺一般。
大概过了小两个时辰,姚蝉才把她眼睛上的脏东西处理干净,拿纱布蘸取了药液,暂时给她敷上。
屋子里因为收拾过,干净明亮了不少。
但是她身下的铺盖,姚蝉却表示不合格。
“一会儿得把她衣服给脱了,躺在床单上。
她身上衣服跟皮肤长到了一处,一会剥离起来又得让人头疼,而且她皮肤脱光了,靠着脏的床单,皮下组织要是被细菌感染,前面做的努力全都要白费。”
她叹了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祝月兰听见她所说的,倒抽一口冷气,刚刚只是把粘住的眼睛给分开,就花了两个时辰,那人又受了那么大的罪,一会要是把衣服给剥开……
我的天啊,那这人还能活下来吗?
“这人也是受罪不轻啊!”
可能是她惊讶声过大,唤醒了刚刚疼晕过去的女人。
她伸出同样难看的手,不停的在空气里摸索着。
“是,是月兰吗?”
正在交谈中的俩人瞬间禁声,齐刷刷的望向了她。
女人微微停顿,口气越发急切,她慌张的在空气里摸索,不停叫着,“是月兰吗?是月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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