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积云很厚,月亮若隐若现,人迹罕至的小树林里就更加昏暗无光了。此时,柳晨晚正拎着一个小马灯和青着脸的容华城一起靠在树旁,小声说着话。
一个问:“她之前也经常这样吗?”
一个说:“她肠胃不大好,经常着凉。”
这时,就听到不远处的角落里传来黄果果的声音,她喊道:“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议论我啊?真得很臭吗?”
柳晨晚提起灯朝她照了照,而黄果果却嚷着说:“不许偷看!”
柳晨晚笑着把灯放下,说:“好,不看,小元夕,你还要多久啊?”
黄果果说:“还得一会,哥哥不许看,也不许走,我好害怕啊,还有啊,跟我说着话,要不我可害怕!”
柳晨晚抱起双臂,看看容华城,而后冲那边说:“好了,知道了,小元夕,你快一点啊,这会儿正是顺风,味道全飘过来了。”
黄果果不好意思地说:“啊,就忍一下嘛,人家肚子真得好疼啊!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柳晨晚看看容华城,笑着说:“不好意思啊容兄,让你见笑了,要不你先到车上等我们吧,我等她好了就过去。”
容华城摆摆手说:“不要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柳晨晚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容华城见他态度友善,便和他聊起来,说:“柳兄,要说你扮的那个柳橙,也实在太明显了吧?我看除了我们家傻罗云和你们家果果,谁都能看得出来吧?”
柳晨晚说:“诶?说傻可别带上我们家小元夕哦,你们家罗云是真傻,可我们家小元夕才不是!”说着冷笑一声,换了个姿势靠在树上,说道:“容兄,不是我说你,你身边真的连一个精的都没有!”
容华城气得接不上话,心想这个柳晨晚,说话真是处处噎死人,于是瞪了一眼他,也不想再聊下去。
柳晨晚撇撇嘴角,不紧不慢地抬起手看看指甲说:“我人老实,想什么说什么,你可别往心里去。”
容华城冷笑着摇摇头,竖起拇指,连说了三个“好”字,称赞道:“柳兄真是普天之下最实在的人!”
黄果果在黑暗中喊道:“大哥,怎么了?你们又在说什么啊?”
柳晨晚说:“没事,我就是跟大哥聊聊天。”
黄果果说:“得了吧,我都听到了,哥哥,你也太过分了,怎么能那么说呢?”
柳晨晚回应说:“我说的是实话呀,不然你替你大哥挑一个精的出来!”
黄果果说:“我对别人又不了解,身边最长接触的就是罗云,我哪知道啊?”
柳晨晚摊开手看着容华城说:“你看,我说的吧?连我家小元夕也想不出来!”
黄果果说:“别拿我当炮灰!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说出来!”
容华城听了则笑着说:“妹子,不要紧,反正你还没嫁他呢,他要想娶你,得巴结着咱们!”
黄果果说:“好,我同意!”
柳晨晚说:“小元夕,你再不帮着哥哥说话,我可就把灯拿走了啊!”
黄果果说:“不行!不能拿走!我这可黑啊!”
容华城轻轻拍了一下柳晨晚的胳膊,说:“唉,你注意点,不是说好了在外头不叫真名的嘛?”
柳晨晚说:“这荒郊野地的,又没有别人,怕什么?”
容华城说:“你别到时候叫惯了,当着人前也叫顺口了!”
柳晨晚哼了一声,说:“大哥,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容华城也冷笑一声,而后侧过头冲黄果果说:“妹子,你都听到了,他总是对大哥很不客气呢!我看这门婚事,咱们还得再考虑考虑呢,是吧?”
黄果果说:“大哥,别理他,他就这德性,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