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商量定了,便又出来,坐了车到陈家。这次不说要买地南槿,而是直接说有办法救少爷,里面的老爷子听说有人能救儿子,激动地亲自迎了出来,见对方是几个后生,有些惊讶,但仍然非常热情地将他们当贵宾款待了。
陈老爷把三个人让到客厅,命人上好茶,然后迫不及待地问:“听下面说,几位有办法救我儿子?”
容华城轻轻点头说道:“正是,我们见朝奉到处张贴告示,希望有人能救出少爷,实不相瞒,我们倒有一个办法,定能将少爷救回来。”
陈朝奉听了,站起身倒头便拜,容华城和柳晨晚忙将他搀起来。
“朝奉何必如此客气?”
陈老爷早已老泪纵横,说道:“我老来得子,好不容易养大这么一个孩子,却被强盗劫去了,报了官,官也没有办法。唉,老了老了,儿子却被弄走了,你说,就是让我守着这万贯家财又有什么用啊?”说着擦擦眼泪。
“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见犬子了,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想着张贴告示,看有没有勇士能救出犬子,可是却一直没人敢接,今天见几位年纪轻轻,竟如此侠肝义胆,老夫真是佩服,如果几位真能将犬子救出来,老夫宁散尽家财,答谢诸位义士。”
黄果果在一旁笑着摆手,而容华城则说:“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并非为了钱财,我们是想向您购买地南槿。”
陈老爷听了说道:“若几位真能救出犬子,我愿将我家珍藏的那坛上等地南槿拱手相送。”
容华城忙谢道:“地南槿何其珍贵,我们不敢白求,只望朝奉能够按原先的市价卖于我们就行,绝不会让您亏了本。”
陈老爷说:“只要能救我儿回来,别说是一坛地南槿,就是十坛八坛,我也给的!只是这官府都无奈何,几位可有什么妙法?”
柳晨晚解释着说:“我们想到一个妙计,但需要朝奉帮点小忙,如果朝奉办得,那这事便能成。”
陈老爷忙问:“让老夫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只要能让我儿平安归来,老夫甘愿与诸位上刀山下火海。”
容华城看看柳晨晚,而后笑着说:“倒不用您去冒险,您只要借我们一些家兵,就从贵府中挑些年轻精壮的即可,另外还要一把瑶琴。”
柳晨晚在一旁补充着说:“还有,还要请朝奉去一趟州府,无论如何替我们借两艘官船,以及纱帽官服等一应物品,越多越好。此事若成,其他都不在话下。”
陈老爷点着头说:“我与官面很有交情,这个不难,家丁更是随便使唤!诸位稍坐,我去去就来。”说完便起身,让人去准备拜帖,而后就乘车赶往府衙,很快就匆匆赶回来,满脸喜色。
“办成了,知府大人同意借我官船,官服也给了不少,只是知府为难,说他们不可能出兵前去攻打水寨。”
柳晨晚笑着摆摆手说:“不需要他一兵一卒,只用朝奉自家家兵即可。”
陈老爷心里咚咚直跳,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向几个人行了礼,说道:“东西都已经备齐了,就看诸位好汉的了,务必将小儿救出来才是。”
容华城笑着说:“请朝奉放心,我们一定把小官人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多谢多谢,老夫感激不尽!诸位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我们明天一早过来,从您这出发。”
回到住处,柳晨晚便将自己的计划跟大家详细讲了讲,三个人准备趁着晚上先排练一下。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柳晨晚便替容华城和黄果果化妆,其间,柳晨晚再三叮嘱他们要谨慎,要配合默契,尤其对容华城三令五申。
“到时候你可别扭捏,为了咱们大兴的百姓,你可得豁出去了!”
容华城笑着说:“那自然不必说,遇到大事正事的时候,我绝对义不容辞。”
柳晨晚说:“好,大致就是这样,你应该没问题的,到时随机应变临场发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