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如是诧异地看着茶缬。他没想到茶缬竟能这样害他。他欲运功还击,但那阴冷之气却似吸了他的力量,更加强盛,侵袭着他那受伤的内脏。忽然,他头中一阵闷热,眼前一黑,倒在了尘土之中。
待他再睁眼看时,茶缬与可如玉已经不见踪影。一阵风吹过,扬起一层土雾,钟如是看着土雾渐渐模糊,渐渐变红,变黑,一阵恶心,没了知觉。
他到如今也想不到,茶缬给他吃的那两颗药,究竟起了什么作用。
正如他全然想不到,那茶缬,究竟是何许人也。
……
第一颗药是阴鸷寒冰丸,第二颗药是速生还血丹,速生还血丹可以将阴鸷寒冰丸的毒性压制在一个稳定的状态,阴鸷寒冰丸中的冷毒的确可以暂抑狂毒,但当速生还血丹的药效下去,阴鸷寒冰丸的毒性就占据了上风。钟如是,也因此就受到了那种冰寒之气的折磨。
冰寒之气已经侵体,但狂毒未解,一旦身体尝试抵御冰寒之毒,春使狂毒就将发作。可以说,此时的钟如是,左右都是死。
何风掐算得很准,阴鸷寒冰丸的毒性要耗费春使十年的功力来逼毒,而那狂毒则是需要春使的心血来化解,但……
“钟如是,恐怕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真正是谁救你,又是谁害你。”
茶缬带着可如玉回了风央城。
“主上,顺利完成两个任务。”她指着可如玉,对何风说。
“好,好,心儿,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何风走到可如玉面前,她如今被点了穴道,内力被封,身不能动,只能恨恨地看着何风。
就在这时,何风对洛夏心使了个眼色,洛夏心一把抓住了可如玉的肩膀,三人消失了。
何风将可如玉带到了一间紫色的小屋。虽是冬日,温暖的小屋里却有紫藤花盛放如霞。紫藤花的花蔓围成了一张芬芳的花床。
“睡吧。”何风微笑着对可如玉说。可如玉木然地闭上了眼。
“我送你一份大礼,有助于你,更爱你的钟如是。”何风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微微眯起来,笑得很开心。
“进到她的梦里去,我的好春使。你知道我让你说什么,又让你做什么。”何风拍了拍洛夏心的肩膀,柔声道。
“是,主上。”
可如玉进了梦界,在一片极盛,极烂漫的紫藤花瀑布旁。那是一片寂静的山野,周围,只有参天的大树,和那紫藤花。
忽然,从那瀑布之上,缓缓降下一个白衣姑娘,顺着紫藤花蔓,像滑滑梯一样,滑到她面前,裙摆卷下的紫色花瓣翻飞了满天,像雨一般模糊了白衣姑娘的面容。
她缓缓向可如玉走来,直到近前,可如玉才看清那姑娘的容貌。
“是你!”
“没错,你知道我来,要做什么吗?”洛夏心笑着拉起可如玉的手,那笑容是如此温柔友善,让可如玉忘了甩开她的手,只是直直地看着洛夏心。
“我要告诉你一些小秘密。”她又笑一笑,接着说,“钟如是真是可怜,当年的母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以后父亲怎么死的还不知道。唉。”
可如玉听到这番话,表情忽然变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