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夕感觉他分析得很有道理,如果只是对付一个费飞,带酒叔一个人确实足够了,带的人越多,不确定性就越多,但她一想到五个人进鬼城,心里就有些紧张,昨晚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依旧音犹在耳,想想都不寒而栗,说到底,她再坚强也是一个女人,对于女人来说,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比死亡更可怕,如果去的人多了,还能壮壮胆,但如果只去五个人,想想心里都没有底。这时犹豫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渠年道:“不怕!如果说里面埋伏了几百个杀手,我可能会怕,但说里面埋伏着鬼,我倒是拭目以待!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蝉夕笑了笑,心道,这家伙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样,鬼比杀手更恐怖啊!
渠年又道:“你害怕吗?”
蝉夕道:“不瞒你说,有那么一点点!”
渠年道:“没事!到时你就跟着我,如果遇见人,你保护我,如果遇见鬼,我保护你!”
蝉夕怔怔地看着他,踌躇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道:“好!那就我们五个人去!”
玉夙急道:“我也要去!”
渠年道:“你不能去!”
玉夙道:“为什么?”
渠年道:“这么简单的账你不会算吗?一共五颗天之眼,我们五个人去,刚好一人一颗,你去了我们怎么分?我们三人都不是你的对手,到时被你黑吃黑吃掉一颗,我们就得死一个人,所以带着你不划算!”
楚三敢道:“对的,带上.你就如同带了一头白眼狼,风险太大!”
玉夙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才是白眼狼!”说完又看着渠年,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们抢天之眼的,我就对小姐不放心,要不然你带我去我还不想去呢!”
蝉夕心里本来有些害怕,多带一个人,她心里的恐惧便会减少一分,这时便道:“秦公子,要不就把玉夙带上吧,你放心,只要找到天之眼,属于你们的三颗一颗都不会少!”
渠年虽然不想带玉夙,但既然蝉夕发话了,他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说难听一点,如果人家想黑吃黑,就算不带玉夙,结果也是一样的,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选择信任蝉夕!便转头看着玉夙道:“你真的不抢天之眼?”
玉夙道:“保证不抢!”
渠年道:“你发誓!”
玉夙怔道:“你刚刚不是还说不信这个东西吗?”
渠年道:“别人发的誓我不信,当你发的誓我信,说明我相信你的人品!”
玉夙也不是傻子,明明是不相信她的人品才让她发誓的,但他为了争取这一个名额,为了让渠年这个迫害妄想症放心,只是瞪了他一眼,就举起两根手指,道:“我对天发誓,绝不会觊觎天之眼,今天晚上进鬼城,如果我拿一颗天之眼,天诛地灭,万劫不复!”
渠年见他发这么毒的誓言,心里踏实许多,但嘴上还是说道:“好了好了,意思一下就行了,我还是信得过你的,不用发这么毒的誓言!”
玉夙瞪了他一眼,道:“鬼才信你!”
远处的陵阳君一直看着他们,这时转头看着长铭说道:“你有没有感觉秦公子有些奇怪?”
长铭点头道:“确实有些奇怪,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根本不像是在讨债!”
陵阳君道:“当然不是在讨债,如果讨债的话也不会背着我们!”
长铭道:“他们不会是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陵阳君点头道:“很有可能!”
渠年和蝉夕说话,虽然刻意保留了一点距离,但在长铭的眼里,他们的举止还是有些亲昵!看着英俊的蝉夕,再想想往日渠年对他的暗示始终无动于衷,不由陡地一惊,道:“难不成这个秦渠年也有龙阳之好?”
陵阳君道:“怎么可能?秦渠年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众目睽睽之下,就为了他的龙阳之好?就算他有龙阳之好,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可能把楚三敢和白小牙都带上?”
长铭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感觉自己有点污,甚至有些难为情,便道:“那他们在商量什么事情呢?”
陵阳君道:“反正我感觉,他是在故意背着我们。这个秦渠年不简单,这次他忽然来殷墟鬼城,若没有七八成的把握,以他的修为和做事方式,绝不会来这里,他绝不是来碰运气的,他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所以我感觉,他们商量的事情说不定跟费飞有关!”
长铭惊道:“叔叔的意思是,秦渠年知道费飞在哪里?”
陵阳君道:“我只是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