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贵又气又怕,连忙看向郝师爷,郝师爷暗暗皱眉,沉声道,“柳晓苒你不要胡说八道扰乱公堂,不然小心治你个造谣的罪。”
“扰乱公堂的是师爷您吧!”
面对郝师爷那饱含威胁的眼神,柳晓苒不慌不忙的笑了起来,“众所周知,师爷是辅助县令大人做事的,可郝师爷您却在公堂之上公然替县令大人做决定,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
“县令大人乃皇上下令来东阳县当百姓的父母官,你却不将父母官放在眼里,处处彰显你的存在感,不知……”
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柳晓苒红唇轻启,“不知师爷是不将天子放在眼里呢,还是如何?”
“砰!”
膝盖一软,郝师爷整个人重重的跪在地上,脸色更是惨白如纸,“你休得胡言,我怎么敢冒犯天子威严?”
这里距离京城远得很,所有的大小事都由州郡说了算,郝师爷仗着州郡耀武扬威多年,哪成想,今日竟然栽在了一个妇人的手里。
他若顶嘴,那就是不将天子封的父母官放在眼里,那可是杀头的重罪啊!
吴县令也被柳晓苒这番软硬兼施的话给吓了一跳,一直以来他虽然有心做个好官,但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没想到,自己受了多年的委屈气,竟然被柳晓苒三言两语给化解了,以后,怕是这郝师爷都不敢乱说话了。
“郝师爷何必紧张呢!”
柳晓苒温和一笑,不慌不忙的道,“您是州郡来的师爷,自然懂得分寸,不会干扰县令大人做事,更不会蔑视我朝律法的对不对?”
“对对对……”
郝师爷擦着额头冷汗,虽说一直以来他都很目中无人,丝毫不将吴县令放在眼里。
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柳晓苒给他扣上了一个蔑视律法的罪名,若是传了出去,他的脑袋还能要吗?
越想郝师爷越怕得很,毕竟人言可畏,万一州郡府的大人为了保住名声而舍了他,那他只能找块豆腐撞死了。
“咳咳……”
吴县令轻声咳了咳,沉声道,“你店铺是否丢了东西,需要衙役好好调查一番,那柳晓苒你说说其余两大状,又是什么?”
“第二状!”
扫了眼郝师爷和钱富贵略显苍白的脸色,柳晓苒一字一顿道,“我状告钱富贵及其小弟使用迷烟,意图将我夫妇杀了,谋财害命。”
谋财害命这个罪名可不是小事,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小声议论这事的真假,也有人提起了几年前猪肉摊一家几口惨死的事。
“相公。”
柳晓苒看向刘丰收,刘丰收点点头,快步走到钱富贵面前,将迷烟和火折子翻了出来,又走到被绑的两人身上翻出火折子递给了捕头。
“迷烟,火折子。”
吴县令皱眉,“钱富贵,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郝师爷已经被吓破了胆,柳晓苒又证据确凿,吴县令自然也愿意推波助澜,替整个东阳县铲除了钱富贵这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