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我们的人得到消息,说是魔教这段时间一直有些秘密活动,而魔教的教主也已经失踪很久了。从时间上来看,魔教人活动的时间,刚好是这边起义军有所行动的时间。”
“另外,有好几个小门派中的掌门人也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从他们的失踪时间上来看,也刚好是这起义军活动的时间。”
“我怀疑,这些魔教中人与那震徽派联手参与到了这反叛之中,而那些小门派的掌门人,也有可能是被胁迫或是主动参与了进来,至于刚刚那人所说的,城中百姓亦是参与了反叛的原因,我却是不太清楚的。”
“就凭这点?”虞燃话音落下,北堂修掀了掀眼皮,有些不屑道:“仅仅凭着这些就认为是有魔教和那门派联手?似乎是有些太武断了?”
“并不是。”虞燃没有理会对方脸上出现的讥讽神色,而是说道:“我这里依然还有其他可以证明的。”
话音落下,他手掌翻过,展示出手心里躺着的一个小小的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铜钱,从前的中心还穿着一个红绳,而红绳的两端断痕并不太明显,看起来像是被人不小心拉扯掉的。
看了看男人手中那枚小小的铜钱,青年疑惑问道:“这是?”
“这是那魔教的信物,是我之前救下潜稚时是从那几人中的一个身上顺下来的。”男人耐心解释道。
“潜稚?”北堂修却是立刻注意到了对方口中那另一个让他感觉有些恼火的事。
这人居然敢如此亲昵的称呼陶潜稚?他都还是一直叫着青年那陶大人呢。
看到对面人突然跑题,虞燃面无表情道:“请摄政王大人认真听我的话,不要去想一些和这件事无关的东西。”
男人听了他这句话,脸色沉了沉,倒是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此刻已经有了能证实那几个叛贼身份的物证,那这俊美男人口中说着的推断,便有几分是可信的了。
“就算是有那魔教之人参与其中又能怎样?”北堂修继续漫不经心道:“我带来的兵力踏平那一座城都可以了,居然还要因为区区几个江湖人便要束手束脚吗?”
虞燃见着人竟还是死性不改,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那些魔教之人断然不可轻视,他们手中的花样很多,有人擅长御虫御蛇,有人擅长下毒使蛊,还有人擅长布阵以及设置机关,他们魔教的教主素来喜欢收容这些能人异士,因此他们能够使出的手段也常常是让人措手不及的。”
看着对面人这副谨慎的样子,北堂修冷哼了一声,很是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那也不过是江湖人的小把戏罢了,区区一些江湖人搞出来的事端,又怎么可能比得上边疆塞外动辄上万人的战乱。
“我同意虞公子的看法。”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陶潜稚却是忽然开了口:“我之前得到的消息,那突厥邪教中人也有混迹于期间,若是那坪洲之类的情事当真这般复杂的话,那么贸然出击,也许的确并不合适。”
听到对方突然提起与那突厥人有关的事,北堂修眯了眯眼睛,心中升起了一二分犹豫。
那突厥部落之莫名其妙入了大燕,他一个一直以来密切关注着那边动向的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件事,也就是说那些人应当也是有不少手段的。
况且先前抓到的那个叛贼首领也说了,这城中百姓已经都投靠了那些起义军,若是如此的话,那贸然进攻的确会麻烦上不少。
就算是将那些糊涂的百姓也当作叛贼一同剿灭了,那他回到京中也是落不下清闲的,那些素来愿意念念叨叨的文官,定然整日围着他说三道四。
想到这儿,北堂修心中的犹豫从先前的一二分顿时增长到了四五分,之后又在对面站着的俊美男人提出自己的建议之后,增长到了七八分。
虞燃自然是看出了对面人的纠结,也懒得和对面人争执太多,直接便开口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
青年听他这样说,立刻偏过头来看他,幽深的眸中满是好奇。
俊美男人对他笑了笑,随后轻声道:“我的想法是,由我带上两个身手利索的士兵,想办法偷偷潜入那坪洲城之中,打探清楚里面的情况后,回来告诉你们,然后我们在对于那剿灭叛贼之事计划一番。”
“好。”坐在上首的男人听着他话音里最后一个字落下,想也没想便出声应下。
青年有些诧异,对方此刻忽然这样干脆的答应,抬眼睨着对方的脸色,心中莫名有一种预感,这人也许并不是因为虞燃的建议合理,才应下的这事,而是可能有可能为了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