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一个?”虞燃重复一遍他的问话,随后有些无奈的笑笑:“那坪州城之内危险万分,等待我们这些入侵者的可不仅仅是那些严守在城中的江湖人,还有那城中早已反叛了的全部百姓。”
说到这里他目光直视着面前,神色不见半点紧张的年轻人:“蚁多还可以咬死大象的道理,你应该是懂的。”
“我自然是懂。”年轻人哗啦哗啦的抖着手里的折扇:“可是你都不怕,我又为什么要怕?况且……”
他眯了眯眼睛,神色一肃:“况且我那不知所终的书,说不定还在那城中,我一定要去那城中找一找那魔教教主关人的地方。”
“这件事交给我就好……”男人一句话还没说完,却是又被面前人打断。
“不好不好。”骆时果断的摆了摆手:“你应该也听说过,我那师叔性情古怪,倘若没有哥能劝得住他的人和你们同去,他不是要在那关押自己的地方出来的第一时间便去找那魔教教主好好讨教讨教。”
“那你就劝的住?”虞燃听到他这样说,忍不住笑了:“你一个小辈怎么可能劝得住你的师叔?”
“你别说,还真能。”骆时瞪了瞪眼一副不信自己就要做给对方看的模样,果然下一秒他就说道:“你要是不信的话便带我一同去,到时候我也可以证明给你看啊。”
“唉。”男人见了对方这副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担心,到时出了什么问题,我没有办法和你师傅交代。”
“不会的。”年轻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且不说我对你的实力是十分信任的,就说我……”
抬手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骆时一副骄傲的样子:“我的武功最近可是大为精进,陪你们一同进去的话,对你们来说可是个大大的助力呢。”
“是吗?”虞燃一副并不相信的样子。
骆时确实并没有因为对方这副表情而感到恼羞成怒,反而笑眯眯的说道:“而且我那师傅也知道我的性格,到时出了事情他也不会怪你的。”
见对方既然已经如此坚定的打算和他们同去了,男人便也只好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便和潜稚还有那摄政王说一声,他说他们同意的话,我便带你同去。”
“好!”年轻人乐呵呵的答应了,随后目光一转,又问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你那义父最近怎么样了?”
对面人听到他问出这个问题,拿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良久后才轻轻放到桌面上,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
“为什么这么问?”虞燃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没什么啊,我只是突然想起他老人家了而已。”骆时目光坦荡的看着面前人:“我是直接从我们门派赶来这坪洲城的,并没有去京城看他老人家,前两天用信鸽给他老人家传了封信,可是他老人家确实没有回我。”
年轻人用扇柄轻轻的将长发卷起又放下:“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是因为我上次不告而别生气了,所以有点担心罢了。”
“唔,原来是这样。”对面男人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随后低声道:“他老人家最近挺好的,明明你上次不告而别的事生气,你不需要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骆时拍了拍胸口,笑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便和你们一同回京中,看看楼主大人。”
“好。”男人垂眼应了一声。
随后两人又闲话了几句,骆时便和男人告别,回了自己的房间。
虞燃偏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目光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才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
自从得知自己的义父等人被那白鸰双他们抓了起来,他便一直都疑神疑鬼的,看着身边的什么人都觉得可疑,如今居然都怀疑到骆时身上了。
虽说他们二人从相识到现在,也不过刚刚过去了一两个月,但是因着上一辈人的关系,二人之间相处的都还算融洽,而他倒也觉得那骆时虽然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但是应当不会是那种徒有野心,手段却十分下作之辈。
来一首将茶盏里已经冷了的茶水倒到窗台上的花盆里,虞燃的目光再一次暗沉了几分。
等到他将自己的师傅救出来,他定要好好找那白鸰双算算账。
此时,在军营之中。
那时也看着那铜陵在地图上标出的可能是出现巨石的位置,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
“不对呀,我记得住的地方只是一条街道而已,并没有宅子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这下面怎么可能会有巨石呢?”说完她抬手招了招站立在一旁的副将和统领:“不信你们看看,这地图上我都画得清清楚楚了,这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就在这街道中间,他怎么可能会有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