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猛的回身向那发声处看去,当看到那侍卫紧紧的从一个房间中奔出,手里还拿着什么的时候,心中便是忽然一紧。
那侍卫跑出来的房间就是虞燃的卧房,而他手中拿着的则是一沓信件。
青年的身体微微有些僵住,片刻后才猛的回过神来,立刻大步上前,敢在男人之前将那些信件抽了过来。
将信件一一打开查看了一番,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北堂修倒是没有阻拦他的动作,饶有兴致的托着下巴看着青年神色的变化,良久才哼笑出声:“这些我都不用看,只看看你脸上挂着的这幅表情,我大概就能猜出是什么。”
他站起身慢悠悠的绕着院子走了一圈,随后停在了那虞燃到房间门口,抬步走了进去。
青年看到他的动作,也立刻跟上。
此时房间内早被翻得十分凌乱,然而除了这一沓信件之外,那些侍卫却是再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其他东西。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男人低声开口:“现在证据确凿,首辅大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陶潜稚张了张口,却是的确有男人预料到的那般,没能透露出任何一个字。
他眉头紧皱,仔细的环视着房间内的景象,脑中一片混乱。
刚刚那几封信里的内容表现的已经够明显了,那些信件都是虞燃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人联系,和对方合谋盗走北堂修的的证据。
青年抽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吐出一句话:“这件事也许是有误会。”
“误会?”男人闻言却是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那信件首辅大人可是看过了,难道你是觉得那上面的字迹不是出自那虞燃虞公子之手吗?”
“还是你觉得,这件事也是别人叫我给他想要离间你我之间的感情的。”男人轻慢的太少,手指挑起青年耳边的一缕头发,随后便是下手重重一拉,扯的青年轻嘶了一声。
随后北堂修的脸色便立刻沉了下来。
“来人。”他出声将门外的副将换了进来,随后对着那人低声吩咐:“派人严密把守在南岸到周围,若是虞燃从那暗道**来了,便立刻将他抓住压到我的面前,我倒是要问问,他问这些江湖人要我的兵符,究竟是想做什么?”
青年闻言唇瓣微动,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终究还是闭上了嘴,现在虞燃不在他面前很多事都没有办法问清楚,而刚刚士兵从对方房中搜出的东西,却又明确指出了对方盗窃兵符的嫌疑,假如是那他就的确不能对于男人的安排再多说什么了。
深吸了一口气,陶潜稚按了按眉心:“我和你一同去那暗道出口等着。”
说完这句话,他便也没有理会身旁男人的神色,跟着那副将便坐着马车出了门。
此时坪洲城内,魔教教主的卧房之中。
骆时小心翼翼的想着那密室中踏出一步,并没有遭遇到之前设想的暗器攻击,年轻人微微松了口气,随后便小心翼翼的继续向着秘室中走去。
也不知是这密室准备的太过着急,还是那么教主对自己的实力本就十分自信,这密室之中居然没有任何的机关陷阱。
年轻人一路提心吊胆的,走过了密室长长的走廊,终于走到了光亮处时,他微微松了口气。
可是这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匀,他便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哽在喉中。
只见他面前不远处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他刚刚一进来时便注意到了这个木桶,因为这巨大的木桶中正升腾着白色的雾气,看起来既神秘而又充满危险。
这一切能便看到了这样一个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便立刻带上了几分警惕心,因此这一定价信息看去时便被惊得愣住了。
只见那白色的雾气中央,似乎是有什么黑幽幽的东西立着,一阵从年轻人身后吹来的冷风将那雾气吹散了些,让年轻人看清了那立着的东西是什么。
居然是一颗睁着双眼的人头。
年轻人呼吸微微一滞,随后背后便立刻渗出了些冷汗。
他下意识的以为这人是活着的人,可是再定睛一瞧,却是没有从他人身上发现半点生机。
缓了口气,他提着胆子上前一步,细细的查看起那人头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个中年大汉,模样颇为陌生,似乎并不是那江湖上的人一般。
然而再定睛向那人的双眼看去,他却是立刻发现了些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