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会这样打算。”骆时勉强勾了勾唇,心中一时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既然你都已经说过了,他曾经自私的抛弃师门一孤行,暴露自己的身份帮助我。你也曾经自私的为了让他活得更轻松更安全,伪造出了他已经死了的谎言来欺骗我。”
“那我又为什么不能自私一次呢?”
抿唇自嘲的笑了笑:“况且我之前就已经够自私了,之前一直毫无所觉的利用着对方给我的帮助,就是并没有察觉到对方可能因为我而经历什么苦楚。”
感觉到自己喉头有些哽咽,他的话音微微顿了顿,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既如此,那天让我再自私一次吧。”
“也许日后他永远都不会恢复记忆了,不过若是日后他恢复了记忆,我也希望他能够知道,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帮我了。”
扔下了这样一句话,他便已经果断站起身,转身向着客栈的房门走去。
可是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却是又传来了一道声音:“等等,还有些事情没有和你说。”
陶潜稚闻言脚步微微一顿,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等着对方说话。
“是关于虞燃之前盗取兵符之事的。”
听到对方这样说,青年的神色微微一怔,随后立刻想起了那兵符的下落,他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解释,却是忽然听到面前说起了另一件事。
“还有一件事你也许是不知道的,虞燃的义父,还有他们那个组织的一位师妹和一个首领,在前一段时间被人暗算,困在了一个地下窑洞许多日。”
听到对方说起这事,陶潜稚神色微微一变,下意识便想起了对方刚刚的话。
这就是虞燃为了帮助自己需要付出的代价吗?
“这件事,那风间楼但楼主已经查清楚了。”
“据那位楼主所说,他们当天是受了对家的挑衅,所以特意跑到东山和那伙人比武打斗,结果在打斗结束之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三人才一不小心地要进那窑洞之中的。”
“从那洞中出来之后,那楼主便派人查清楚了,那我对家之所以将打斗的地点定在东山,甚至将打斗的时间就定在那几日,是受了江湖上另一个门派首领的暗中撺掇。”
“那江湖门派的首领名叫白鸰双,是一个武功颇为了得的年轻人,也是当今武林盟主的儿子,不过他用武林盟主的关系相当差,也就因此才独自离家创立了一个门派。”
“而这个白鸰双,则是和一个人关系非常密切。”
看着对方的神色,青年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对方的下一句话便证实了他这预感并非毫无来由。
“这个人就是你的弟弟,陶家的二公子,陶眠春。”
神色微微一动,青年立刻便想起了自己最开始与虞燃相见之时,便在虞燃的那小倌馆之内,见到过自己的这位好弟弟,而他也是因着那时候才对自己的弟弟起疑的。
而那时候,虞燃就是怎么跟自己说的来着。
他是说多余的情况,和自己那弟弟有关的江湖势力的消息他并不能告诉自己,因为这件事与他的师门有关。
思索了一番却是毫无头绪,再抬头看向面前人时,青年眼中依旧带着化不开的困惑。
骆时知道自己刚刚那番话说的云里雾里,目前人定然不明白这件事和那兵符之事有什么关系,犹豫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
“罢了,左右日后那风间楼还有我与你的关系都不大了,这件事告诉你,便告诉你吧。”
“其实一开始,白鸰双和你弟弟的关系,风间楼的楼主他们就是知道的,甚至可以说,在这件事中,那风剑楼甚至也是有牵扯在其中的。”
“这个帮派毕竟是以收集消息做江湖之中的情报网为主,因此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们或多或少都要牵扯到其中。”
“而这些帮派的掌门人手里若是想要吞并一些门派,收集一些消息,便也是要和风间楼合作的。”
“所以我希望在这件事里,你也不要去怪风间楼的楼主和虞燃等人,因为据我所知,他们并没有将与你有关的或者是朝堂上的消息卖给那个陶二公子。”
“也就是因着这一层关系,风间楼之中自然就有人手打入到那白鸰双但门派之中,而这类封建楼的楼主就动用自己在那人门派中埋下的暗子,调查了这一桩事。”
“去那暗子所说,那一段时间白鸰双曾经数次出入他们的门派,还多次与人飞鸽传书,似乎是在暗地里谋划些什么。”
“可是谋划的事情,帮派中的其他副堂主却是一概不知,后来那枚暗子就直接选了个机会,将那飞鸽传书留下的信件通通偷了出来,交给那风情楼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