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平:孩子的教育确实是个大问题。我枉自是个高中老师,不也没教育好东东吗?
小兰:你强哥也老是嫌弃德子学习不好啊!成天就跟我为这个唧唧着打仗。我多次说过小强:
“你完不成的心愿,你就想让德子去实现吗?你把德子当你的替身吗?德子是一个独立的人!他只要不是傻瓜,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是个健康人,你就应该怪恣,就应该知足才行!谁不望子成龙啊?难道我不想孩子成器吗?我比你还更想着呢,只不过没像你似的成天挂在嘴上罢了。”
韩梅:就是啊,他只要不给你惹事,就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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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都吃好啦?我开始拾掇桌子了哈!
韩梅:姐姐和嫂子都不要动。高治平拾掇就行。他虽然从不做饭,但是自打搬到华府以来,吃完饭都是他拾掇盘子,哈哈!
小兰:治平这不是挺勤快的啊,我还以为怪懒惰呢!
韩梅:我也没想到高治平变了个人似的,这几年真是变好了!可能是因为我们搬到了这个小区的原因吧。唉,前几年,治平的那个敌人差点就把他治作成神经病了!
小兰:一个啥样的人啊?哪里的人啊?
韩梅:不就是原来那个小区里的一个邻居嘛!自从高治平开始写作发表作品之后,那个邻居就非得说高治平写的作品是以他为人物原型的,非说讽刺诽谤了他,不依不饶地到处告状啊!
小兰:还有这种人吗?就连我这种没文化的农村妇女,都知道小说情节是虚构的东西。他这不是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吗?理他作甚?躲开他不就是?
韩梅:这不是你想不理就不理,想躲开就能躲开的啊!那时候我们在一个楼道里住,抬头不见低头见啊!后来逼着我们另买了房子,从那个小区搬走了,这才过了几年舒心日子。
小兰:他干啥工作的?咋那么大影响力?
韩梅:唉,那个人是一个挺有地位的公务员,还认识治平单位里的领导,那些领导都得给他面子啊!他经常跑去闹腾,让治平单位领导也很怵头啊!为了安抚那个人的情绪,就只能拼命惩治实力地位远远不如他的高治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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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现在这个人还闹腾吗?
韩梅:自从我们搬走了,他才消停了一些。要是我们继续在那里住,估计高治平就快被他治死了!
治平:唉,实际上,我跟他早已经是你死我活鱼死网破的不可调和的敌对关系了。如果我没被他治死,继续顽强地生存,成天在他眼前转悠;那么他早晚也能气得抑郁自杀了!
韩梅:嗯哼!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呗!
治平:说穿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因为他污蔑我的那些一面之词,就都把我这个弱势老实的人,看成他所谓的臭狗屎。
他那些穷凶极恶赶尽杀绝的行为,实际上也让他臭了名,他的不依不饶小题大做,让很多知情者都看不起他了。这正是所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他通过观察别人的表情眼光和语气,大概也感觉到自己臭名远扬遭人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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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呵呵,这么高一摞啊!治平摞盘子的技术还这么高明呢!
韩梅:熟能生巧呗!高治平从来不干别的活儿,从来都不炒菜做饭,也很少打扫卫生,也就是拾掇拾掇饭桌子罢了。
治平:我要是啥活儿也干了,我还有时间写作吗?我这个作家不就徒有虚名了?
韩梅:再就是从厨房里把净化器分解出来的脏水,或者餐厨废水提到厕所的大桶里,也都是他干的。
治平:呵呵,简单的体力活我并不怵头,可是炒菜做饭太麻烦了,我是不愿意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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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梅:他衣服还不让我洗呢!你看看他穿的这身睡衣,都脏成啥样了?还不让我洗呢!
治平:除非是没让我看见,偷着给我拿去洗了,否则我是不会让她洗的。
表姐:韩梅愿意洗不就洗,你干嘛不让她洗啊?
治平:因为脏一点,我穿得舒服啊!一洗干净了,我穿着就不方便,不舒服了。
小兰:这个我能明白,你是觉得干净了,就得爱惜了;那个脏兮兮的样子,反而哪里也不必在意,怎么穿也行,所以觉得舒服。
治平:对啊,就是这个心理。像是晚上到外边散步,我必须穿一双破鞋,怪破的那一种,我走路才走得带劲儿。要是穿上新鞋,溜达得也不舒服,就好像邯郸学步,不会走路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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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梅:高治平还不叫我给他买新衣服呢!我偶尔偷着给他买件衣服,他就要了小票去超市里退。要是不给他小票,这就雷霆大作,少不了吵一次架。
表姐:那你就别给他买。尽着他这么着吧!
治平:我这些兄弟们,明哥也好,强哥也好,都是有血缘关系的,性格脾气难免有相近之处。其实我们都是这个样子,都很节俭会过的,再就是都性子怪急,脾气怪暴躁。
韩梅:我觉得,你这段时间有明显的进步,也是因为你这半年多不喝酒了。
治平:对啊,其实我发脾气也基本上都是因为喝酒。戒酒半年,脾气确实温和了很多,这个脑神经就能自己控制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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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你强哥到现在还是一天两顿酒啊!除了早晨不喝,中午晚上必喝啊!他是可以不吃饭,但是绝对不能不喝酒啊!
治平:我也喝了好多年酒了啊,包括那年我跟韩梅打仗动了手的那次,也是喝多了之后的事。有段时间我有了酒瘾,觉得喝瓶装酒不过瘾,再说成天喝也喝不起,我就和我爹似的,也喝成桶的酒呢,一塑料桶装十斤的那种劣质酒。
小兰:我们家是成天酒场不断啊!只要酒场不断,小强就什么时候也戒不了酒啊!
韩梅:没有狠心就是戒不了酒。这一点我觉得高治平还是不错的,他对认定了的事,是很有毅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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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从德子很小的时候起,只要你强哥喝了酒,我就一句话也不敢吱声。我还说德子:
“你可千万别说话,否则你爹可真揍你!”
为啥德子到现在还这么害怕他爹啊?我不搭他的腔,他就开始拾掇孩子啊!孩子一搭腔,话一不顺耳,他就打得孩子吱吱地哭!
韩梅:这样对孩子的性格培养很不好啊!
小兰:就是啊!说着说着这都三四年了,德子对我说:
“我就害怕我爹杀了我!我睡了觉,他好到我屋里转一圈,吓得我更睡不着了!”
表姐:唉,他这是想孩子啊!自己的孩子看不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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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兰:德子从小就胆小啊!今年他在博州干活,租了个房子,听到楼上有动静,他还害怕呢!我说:
“怕啥?住楼能不有点动静吗?现在的楼房隔音效果就这么差。”
治平:德子都长成一米九多的大个子了,还这么小胆啊?只有人家害怕他的份,他害怕人家干啥?
韩梅:他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啊!
小兰:就是从小被他爹吓破了胆了!说出话来多天真啊!还说回家过年怕被他爹杀了!我说:
“你爹能杀你吗?他疼你还疼不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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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他确实从心里害怕?不是开玩笑?
小兰:当然不是开玩笑啊!这孩子从来都不开玩笑的。
治平:你要这么说,真要这样的话,他就是有心理阴影了,那你就别强迫他回家了。真的,啥时候他这个心理阴影没这么大了,再让他回家也不迟。
表姐:你就得多劝说他啊!让他明白事实真相啊!
治平:父爱是要自己慢慢感受的,通过别人说是白搭的。只有强哥逐渐改变自己,让德子自己感受到温暖了才行。
小兰:我也对德子说了:
“口镇才是你的老窝呢!你过年得回家啊!你从出来到博州打工,还没回一次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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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平:就是那次你住院,我见过德子在那里陪伴你。从那以后他一直没在无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