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走了俘虏和战马,留下船只一村牵一艘走。还有几十匹死伤的战马,轻伤的带走医治,重伤的屠夫上来给一刀毙命。一村也能分四五匹。车马折算的钱也是不小的一笔。
刘平安和十多位村长再三告诫,“不能拿出去卖,不然被有心人看到会有危险。”这些人连连点头称是。
村长们看着这钱,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如果分了吧?一家几十两,但不起大作用。今年万幸保住了粮食,但下次呢?十余人又看向刘平安。
刘平安沉思一会儿,“现在开战,不知道会拖多久。咱们这里以后不知道还会来什么样的人要抢要杀的,也不能光指望谁来搭救。咱们得自救!”
“不如这样,不如用这钱给咱们兄弟装备些合手的家伙,如果有机会,聘请武师给弟兄们都练练,免得被人打上门也没力气还手,如何?”
“这主意好!最好还有军师坐镇。”众人皆抚手称好。无力还手必然是憋屈的,谁也不想被人家强杀劫掠到门口,自己只能引颈受戮。
这次胜利不是众人武力出众,而是凭借地形熟悉和夜幕掩护,安排的陷阱利用充分,如不是阮玉成他们算无遗策,但凡哪里出了漏子,后果就不堪想象。
武师好请,军师难得,“刘庄主,您能不能也带咱们一起练练?”有人期期艾艾的开口,他算是看出来了,刘平安口中的东家必然不凡,派来的几个孩子一个大人,做起事来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这样啊?我跟东家商量看看吧!兄弟们也辛苦一日夜了,先回去安排歇息吧!”刘平安看众人眼神殷切的热望,一时间也拿不住了,只得先稳住众人,送他们回去。
阮玉成带人打扫了战场,填埋了陷阱,清理血迹,修复损伤的建筑,村子恢复差不多的时候,进城的一干老幼妇孺返回村子,还是被余下的斑驳混乱惊呆了。尤其是‘粮食屯’儿还在燃烧,飘出的黑烟有些怪味儿,引人注意。
估计那里面还有不少尸体,阮玉成他们没动。只能等烧完后再清理了。
“清儿,为何会爆炸?”刘平安一直没搞明白,这屯儿就门口两个袋子是粮食,其他装的都是柴草。
门头上吊着几袋子面粉,他最心疼了。那是实实在在的粮食,可惜落在火堆里了。前后一直是自己经手的,没见有什么炸药啊!
“这个啊!不能说。”阮清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个安排连阮玉成都没有搞明白了。不过,他不问。相信阮清不说也一定是有道理的。
如果生活在现今,一定明白粉尘爆炸的威力,多少工厂、车间没有注意通风,导致易燃颗粒浮尘有了爆炸的条件,导致了悲剧的发生。最离谱的莫过于那次香港学生生日会上,撒面粉胡闹腾引起爆炸事件,轰动一时,还引起热议过。
阮清不想这样的秘密扩散出去,不是万不得已,热武器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就像她高度怀疑景辉大帝是穿来的,但除了文字货币统一外,朝廷管理系统接近汉朝,又似乎有明清的影子。
那么景辉究竟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改变?还是认为现代文明会改变社会进程的原有步骤而规避了呢?这些不得而知啊。
阮玉成听了刘平安转述十二村的村长的想法,也是拍手称好。谁都不是谁的救世主,人只有自强自立,不屈服于恶势力,才能真正的自立。而这种自强不息的意识在这次的自卫中觉醒,村民才有了抗争的想法。这是好事啊!
“同意!村里会安排人来指导村人军事训练。也许不日就到达了。你暂时不要急着回答。”
“嗯!咱们村子的人还要训练,如果他们来一起训练没问题吧?”
“可以啊!这样的人越多越好。但注意看看,有无可疑的人,莫要让他混进来了。那人出击没有得手,怕是不会甘心啊!”
平津城,守备府,独臂将军刘保华坐于议事厅中位,他身着墨绿武将锦袍,宽阔额头,下颌方正,身体微瘦而不弱,端坐上位,脊梁笔挺,不怒自威。两旁坐满文官和武将,一起听杜师爷报告乡野间粮食保卫战的总结,“此次夜袭来人五千,分十组,涉及县郡六处,田庄近百,共伤及农人三千五百六十二人,死亡一千一百六十七人。抢得粮食十万石。”
众人吸气,没有想到那人这样大的手笔来抢粮食。难道是看东津府成为了‘没娘的孩子’,谁都可以欺负一把?而且抢粮食就算了,你杀无辜农人干啥?杀鸡取卵也不带这样的不是?
“这些狗娘养的!真不是他妈的东西!”一位豹眼虬须的武官听闻后,他有暴脾气的毛病,当即忍不住就爆粗口了。
这一组组的数字不仅是看东津府这块肥肉,好似谁都可以咬一口,而且极其没有人性啊!如果被这样的人得了天下,那贫民还有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