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二位布衣儒巾打扮的文人模样,先后出了带湖城,异向而行,姬长风一如既往处理着政务和军事。
“父亲!孩儿求见!”门外,已经十六岁的姬应宇身长玉立,眉目飞扬,俊美飒爽,姿态比姬长风年轻时候还有过之。
“嗯!进来。”对于这个儿子,姬长风很是满意的,他放下手里的笔,起步来到厅里坐下,伸手招呼了儿子过来,顺便考教了他的文武功课后点点头。“应宇今日来是为何事?”
“父亲!听闻朱先生出去执行任务,儿子也想跟着先生一起去历练一番。”自打姬长风坐镇带湖城,姬应宇就跟随过来,这朱文君便是他的军事老师之一。
朱文君不比一般的武将,空有一身蛮力,老是喊着打打杀杀的。他更是倾向于一种把战略战术当做一种艺术的完美主义者。这一点很得姬应宇的心思。
听闻他因有事要离去一段时间,姬应宇好奇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这位先生亲自走动,他忽然也有了出去看看的想法。
姬长风想了一下,也无不可。现今虽然胶着状态,一时半会儿,战事也不会频繁。应宇出去藏好身份和行迹,安全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何况男儿本应行走天下,终日困于父母翼下,百般呵护着长大的孩子,以后会有什么作为?
“去禀明你的母亲,她若是无异议,你就去吧!在外行走,安全第一,吃点小亏都不要紧,万万不要太张扬跋扈。”姬长风如同一般父母无二,语重心长的交代了儿子几句。
“谢谢父亲!儿子这就去了。”本以为还会费些口舌的,没想到父亲这么简单的就应下了,姬应宇大喜,兴致勃勃的告辞离去。
第二日,一袭长衫儒衣,书生打扮的俊俏书生带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厮乘船离开了带湖城。
南津镇,午时已过,食为天铺子里进进出出用餐的人渐渐减少,一位身着灰色布衣的先生扛着写了算命的布幡走进了铺子,捡着店铺角落座子落座了。
“王先生,今日还是一餐一菜?”这位算命的王先生在食为天用餐已经数日,每次都点一样的饭菜,店铺里的小二已经记住了他的习惯。
“嗯!林小哥,麻烦你了!”跑堂小哥林子旺,也是后来收留的小乞丐之一,来了食为天也有了一年多了,他人机灵,嘴巴也很甜,做着店铺里的活儿如鱼得水。
“好嘞!先生稍等。”他转身就去了柜台处,“岷哥,一份米饭,一份蔬菜。算命的王先生用的。”
柜台里一位年纪不大但颇为成熟老道的少年,正是李玉岷,看了看角落处的王先生端了大碗茶喝的投入,“好嘞!旺子,你先去忙别人的,这位先生的午餐,我来端。”
这位王先生出现的突兀,他在对面街角摆摊算命,路过的大娘大妈们买菜时花个两文钱,想讨一个口彩。没想到王先生几人算下来,准确的令人咋舌。
如此能人异士,随着商队出现在镇子上,就为了求个囫囵半饱,安然坐街摆摊,若是说没有些特别原因,实在说不过去。但自己多日来查了又查,却毫无头绪,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先生!您的午餐到了,这是咱们免费送的小菜和蛋花汤。请先生慢用!”李玉岷端了餐盘亲自给王先生送了餐,他一样一样的把饭食摆放在王先生的面前。
他眼睛却不着痕迹的扫视了王先生的一身上下,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肤色丰盈,成熟稳重,眉目祥和安然,齐胸美髯,打理的极为整洁。外露的双手,骨肉均匀,手指修长干净,指甲修剪磨平,淡淡粉色,显示着健康的色泽。
一身普通的灰色布衣,针脚细腻,洗的很是干净,但没有烫熨的痕迹,里衣是白色细棉布的,袖口领口干净洁白。一双黑色布鞋,鞋沿还是白色的,显然上脚不久。站的近些,细细闻起来,王先生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萱草的味道。显然他是一位细致的人,每日里有注意打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