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梁东北边关,江陵王凤璟霖眉头皱起,“朝廷传令,让我们布兵边关的,暂时撤除?”
“王爷!这是何意?”大将们俱是不解,每值寒冬,草原之上,都有或是小股辽兵游勇或是响马贼寇霍乱边关的事情,只为寒冬中御寒果腹之物不足。一个不注意,就有无辜的百姓沦丧在那贼子铁蹄之下。
此时,朝廷传令收回兵马,到底朝廷那些人懂不懂边关的战事和防御?
“这里有说,今冬酷寒,要我等备下那背风之处的抗寒地窖,这里还有一幅图纸。”江陵王也是奇怪起来,朝贺新帝登基后,他就快速返回了东北,听闻燕京及东梁各地,因着新帝登位,有着各种奇政颁布,却从未听闻撤防这样的事情发生。
即使武德帝在位那年,天下舆图给了警示,恰逢姜二爷给移山改河后,平稳度过,东北不仅没有被洪涝祸及,还因为借水辽国,获利一把。
后辽国二王进犯,被二爷的童子阮雨和那小六儿窦天翼,先设阵困住十万辽人,后借着人质,做了一把生意,直到现在,东北和辽部落还有生意往来,获利颇巨。
这短短几年来东北不再是贫穷落魄的东北,不仅百姓的日子好过了很多,边防也加固了数次,还改良了驻军的兵器、马匹,建造了自己的马场,就是东北军人的军服,都是由那羊毛织物所制,凤璟霖敢说,自己的普通小兵穿戴由里到外,都比那六国将领不差半分,更不提靠着丰厚的税收补贴了士兵的军饷,还有自己良驹骏马,能够在东北军参军服役的几乎幸福指数暴增。
即使如此,凤璟霖也不敢放松警惕,那辽地大物薄,辽人剽悍,上马可战,下马可牧,若是打起仗来,男女老少都是战士。
反而东梁内部,因大部分百姓从事农耕,居住相对固定,百姓良善,作战能力不及辽人,更是因为东梁内战多年,人口和财富都内耗严重,若是辽人有了践踏之心,率部趁虚而入,只怕东梁危矣!自己也只有一再的加强边关的守卫了。
为何朝廷这个时候传令撤除边哨和守卫,还给了应急防御方案?难道仅仅因为严寒?试问,每年的冬天,东北部不寒冷?也没见撤除守卫一说,江陵王凤璟霖不由思索良久。
“父王!这里还有师兄传来信,说可以建造冰雪房子呢!”忽而凤集贤手持了书写,兴致高扬的走了进来,“他说,在极北极寒之地,当地人用冰雪砌砖,堆积成屋子,御寒效果不比那普通砖瓦差,再用皮毛做榻,犬儿拉车,很是便利。”
他欢快的脚步,惊醒来了陷入沉思的江陵王和诸位在座的文臣武将,“集贤,来你看看这封信!”凤璟霖伸手招过凤集贤,递过去手里的那份,顺手拿起凤集贤的,快速读了一遍,面色复杂不已,转而传给了身旁的耿玉山。
耿玉山赶紧看了一遍,同样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转而递给了那邱国栋,诸人一一传看了下去。
“咦?我就说师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给我说起这样奇闻趣事,感情还是有原因的!”凤集贤看了一遍朝廷传令,顿时恍然大悟起来,“那父王还不赶紧传令下去,更待何时?”
“你就这么相信朝廷那里的指示?”不是凤璟霖多了心眼,不敢相信新帝上位后火速的布置了各种东梁从未有过的事情,比如那不拘什么都收的收集粮草,开采一种黑矿,收购那黄沙,挖洞做地下村,改造溶洞等等事情,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啊!江湖有人笑道,“新帝到底是年轻,没有经过风浪,见不得血气和死人,还以为躲在老鼠洞中就安全了呢,也不知如何胜了那一世枭雄姬长风的!”
“那有何难?还不是她老子积累下的阴德?”诸如此类议论,凤璟霖虽然口中不言,心下却是疑惑颇多,只是未显于面上而已。
也不知霖烨和王叔还有董相诸人怎么辅佐新帝的,她还年幼,经历事情少,不知轻重,难道一朝的老臣们也是没有丝毫疑惑和阻拦?
可是今日见了集贤师兄小雨儿的信件,凤璟霖心里的疑惑和不解,顿时就恍然大悟起来,小雨儿信中所说的不就是对朝廷传令的补充说明吗?难道今冬真的极其寒冷,超过人们想象?
“那是当然,别人还未可信,唯独我那小师兄的话,不可不信!”不怪凤集贤盲目崇拜小雨儿师兄,自打他年幼之身出现在王府,就没输过任何事情,后凤集贤落与敌手,又是那小雨儿营救出了敌营,并修复了大阵,陷敌军十万,兵不血刃的拿下了一场几乎不可能的胜利。让他如何不信任?
“王爷,这。。。?”同样,不少人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可能朝廷那儿估计到了极寒天气胜过任何人的因素,换句话说,别杵着了,赶紧找地保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