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还早,族爷爷赶紧回去,路上可是要注意了,莫要着打了别人的眼儿!”窦天祥看着眼珠子里都迸出火花来的几人,低头凑着跟前,小声的交代了。
他还顺手将一件小东西塞在了窦望山的手心里,合拢他的五指,紧紧的捏了一把,眼神左右瞅了瞅。
窦望山几人顿时警觉了起来,心下道“刚才是谁大声吆喝着什么‘请法宝’的?这会儿远近的人都听见了,哪里遮掩的住!”越是这样想,心下就越是警觉,这会儿,看谁都是贼眉鼠眼的,怀揣了歹意!
那二位窦氏青年,顿时放开来了搀扶窦望山的手,一人一边的接过来那包金嵌玉的锦盒,“族爷爷,咱们赶紧回吧!”说罢,倒腾起两条腿,快速的离了田庄,往那道上奔去。
窦望山自是心下欢喜,他也不歪歪倒到的了,转眼就站直了身子,把手心里的小物件儿揣进怀里,看着那已经走了远的二人,不禁跺脚,心里还想着让窦天祥给安排一辆马车的呢,这二位年轻人真是太心急了。他一边脱了外衣,一边追了二人吆喝着,“把盒子裹了再走!”
转眼间,几人就消失在了官道的尽头“噢?这几人这么心急?”几个年轻人陆续聚拢了过来,看着道路那处消失的身影惊叹不已。
“哥,就这样打发了他们?”一个年轻人捣了捣窦天祥,挤眉弄眼,笑的诡异,“若是走在路上,他们打开了盒子怎么办?”
“那盒子可不容易打开啊!”窦天祥也是笑了,“我给加了几道锁,哦~,得派几个人护送他们回窦家甸子,万万不要走漏了休息,让人眼红,抢了去才好!”
“是!”一个年轻人应声后,转身消失在了人群里。
窦氏田庄的大门口发生的这样一幕,被不知名的人转眼传播至各处,引起了不少人好奇,这‘窦氏法宝’到底是何物?多数人听听算了,也还有那少数人起了些不良心思,注意起往陵西去的道路上往来行人。
窦氏族长窦望山带了两青年一路直奔陵西家乡而去,因着锦盒太打眼,不少是人望着那大盒子,窃窃私语,他们越发觉得不安全,从一处客栈顺手扯下床单裹了偷偷溜走,气的那铺子老板娘掐腰站在大路上骂了好几日。
“族爷爷,咱们不如取出盒子里的东西,走的轻快些!”躲在一处破庙之中,有个年轻人问道,“呃~,那就开开看?”窦望山捏了捏袖袋里的那串子小而硬的钥匙,心下也是好奇不已。不知这么大这么精美的盒子,到底装了啥物件儿,可以使窦氏纵横天下?
忽而一阵脚步声伴随说话声,破庙外有人停下,似乎也是打算投宿破庙的,窦望山冲着那青年使了眼色,赶紧把盒子藏在那倒了的泥塑菩萨后面去。
果然进来的人俱是面目狰狞,劲装打扮,还带了刀枪等物,进来就冲着几人吆喝道,“老头儿,见到有人扛了一只宝盒路过吗?那个盒子大约三尺长左右的!”
“。。。没!没!”顿时那两年轻人变了脸色,口齿迟钝起来,老汉窦望山几乎被吓尿了,这是被土匪注意了?他生怕年轻人沉不住气,拦在前面道,“大爷也是寻那盒子的?前面已经过去一波人往西追击去了,离的不久,大约一炷香的光景。”
“咦?有人在咱们前面?”刚刚踏进破庙的几人顿时迟疑了起来,“咱们还歇什么歇,赶紧的,慢了就没咱们啥事了!”有人一跺脚,转身出去了,顿时来人跟着呼呼啦啦的离开了破庙,消失在了黑夜里。
“呼——”待众人消失,二位年轻人吓得大喘气起来,“还愣着干什么,等着他们回头吗?”到底是老姜,窦望山敏锐的看了看破庙外,赶紧的抱起锦盒,领了二人从破墙洞钻了出去,抹黑前行。
此时此刻,窦氏田庄的厅堂之上,‘窦氏法宝’吸引了各路人马觊觎的消息陆续传来,窦氏族长黑夜前行,白日躲藏,甩开了十余路的江湖人士,实施起了反侦察手段,行为老道,分明就是一个老江湖。
窦天祥并着十余弟兄笑的简直坐不住椅子,“哈哈哈。。。,简直是笑死我了!”窦天轸抚摸着肚子,半躺在椅子的软垫上,笑的打滚儿。
“呵呵。。。不要光是笑了,兄弟们,咱们相比之下,不能不如一个乡村老汉的心机啊!天轸!尤其你们几个还小的,吃了的亏,不能好了伤疤就忘了痛啊!”
窦天祥看了一圈子的自家兄弟们,尤其手边的小天轸,很是怜惜不已。因着那次事儿,他差点儿丧命,被凤倾城接回来后,请了太医院给仔细将养,但筋脉损伤还是难以恢复如往日,日后习武就受了制约,甚至还影响他的天寿。
“大哥!盒子里面装着的到底是啥?”有人不禁好奇的问道。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过什么‘窦氏法宝’,这横空出世的靓物,除了窦天祥和几个兄弟知道,他们都没听说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当真是大哥的法宝!”有知情的就笑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