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殊眸光冷厉地看着他，爆出了一个惊天秘密：“你并非皇家血脉，却对皇位痴心妄想，萧珩，你是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吗？”
“你说什么？”萧珩倏然瞪大了眼睛。
他不是皇家血脉？
那他是谁？
“我也没有想到，重生这一次，还能够挖掘到你的身份。”
燕明殊讽刺地道：“你以为皇上为何将你放逐冷宫？当初先帝要赐死你，皇上于心不忍，才留你一命。”
“其实你是先帝宫中的一位妃嫔，私通留下来的产物。而你想要追封的懿德淑妃，她不过是你亲生母亲身边的婢女。”
“当年先帝到了弥留之际，才发现你的真正身份，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处置你了，便给皇上留下了一道遗诏。”
“皇上是何等良善之人，留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萧珩，就算是我，也不得不骂你一句，贱人生的，生来便是下贱之人！”
燕明殊很少有这般歇斯底里的时候，更不会骂得这般难听，可面对萧珩，她已经无法压制愤怒和恨意了。
当初萧珩的生母偷欢才有了萧珩，背叛了先帝，萧珩在冷宫这么多年，就不想想，今上是多么仁慈，为何会对他这般厌恶？
忽然想到一些事情，燕明殊便微微弯下腰来，恶趣味地和萧珩说：“纵然你生来下贱，可当初燕明仪，也是将你当成宝贝的。你为了她，杀了我的孩子，对她，应该也是有几分真心吧？”
“就算没有，你也算是享了齐人之福。”
男人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劣根的，更何况，当时萧珩还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如燕明仪那般妩媚的女人，他能把持得住吗？
“……”
萧珩说不出一句话了，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
燕明殊深吸了一口气，唇边牵出一抹无情的笑意，冷冷道：“如今你知晓了前尘往事，可以安心上路了。”
“或许我应该感谢你的。”
萧珩忽然凄惨地笑了出来，脸色已经看不出一点血色了：“成王败寇，我本身就是要死的，感谢你能杀我，入了轮回，便也没有那么多痛苦了。”
谢君楼忽然开了口，语气十分沉冷：“错了，你是没有轮回路可走的。当年甚至在最后一刻，我都在求你放过她，可是你违背了承诺，你杀了她！”
“当年她受过什么样的苦楚，今日，我便要让你百倍奉还！”
只单单是背叛燕明殊这件事，谢君楼便要将萧珩千刀万剐，更不要说，萧珩手上还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你想入轮回解脱？做梦！”
他原本是想要将萧珩剥皮抽筋的，将他的骨肉分别抛入南极和北极，让他连死，都没办法拥有一具完整的身体。
可不管萧珩如何承受，都不如他们当年的苦。
摘星楼掌生死轮回乃是天道秩序，可亡魂若是长久滞留人间，不肯入摘星楼，最终，他们入了摘星楼，都要日夜受到阴风洗涤。
灵魂撕扯，永不超生。
让萧珩魂飞魄散是一种解脱，他会将萧珩永生永世囚禁于摘星楼之中，摘星楼不倒，萧珩便不得解脱。
“你应该感激我们才是。”
燕明殊的声音变得十分柔软好听，落在这阴冷的地牢里，显得飘飘忽忽，萧珩看着她清瘦的身影，心里莫名算涩。
他不想死，可是，他只有死去这一条路。
萧珩忍不住在心里琢磨着，等他死后，一定要回到过去看看，看看前世的自己，是如何心狠手辣，看看他是如何走完那一生的。
“前些日子，我将秦似锦丢去乞丐窝，她现在，应该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吧，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燕明殊眸光凉淡地看着萧珩，珊瑚唇扬起了一抹微笑：“燕明仪的脸皮已经被我剥下来了，她已经有将近八个月的身孕了，我亲手剖开了她的腹部，将那个孩子剁成了肉酱，是个女儿，还能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