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あるところ,祖父ちゃん、祖母ち①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有个老爷爷、老奶)
啊,不是,对不起,我们再来一次。
很久很久以前,在某个地方,有两个相互配合搭档的基友,我们可以称他们为哥们儿A和弟兄B。
A是那种传统套路的奋斗者,没有强大的家族来源又如何?没有天赋异禀到一鸣惊人乃至年少有为又如何?凭借自己的双手,依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哪怕日渐体衰,华发丛生,总有一天,他终究还是爬到了那些出身比自己高太多的人一生都未必能走到的位置。
啊,那他的好基友B呢?
B呢,是那种,单论出身就比A高出太多的人。
但!朋友嘛,搭档嘛,兄弟嘛,好基友嘛(哦呸,不对),朋友不就是这样奇怪的存在么?即使总有无数的不同之处,纵使两人言行举止性格乃至三观都有些许的不一致,但!只要有那么一个点!是的,仅仅是那么一个共通点!他们,就能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哪怕听到对方说了与自己感观不一致的论调,即使对方总有些自己不大能苟同的行为,但!毕竟是朋友嘛。
至于那小小的共通点究竟是什么?
很重要么?
或许是的。
可以是一致的一点爱好,或许是共同为之奋斗的那一个目标,也可能、只是刚好在某一个时刻,两个人,都需要的那几分利益。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友谊,在共通之时多大的艰难险阻都无法击溃的友谊,却总归会在更多的利益面前分崩离析。
A与B在征途中携手与共,A是那个搞进攻的,B就是那个玩协和的;A负责搞改革,B就能查漏补缺;A专精于伐兵,B胜于外交……
两个人的合作堪称天衣无缝。
一直到A与B,遇上了一纸法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但凡是共同创业的人大都逃不过“四同”结局。②
同舟共济——同床异梦——同室操戈——同归于……
啊,还好,A和B没尽。
但旁边的人就……
由于A的支持者和B的支持者撕了起来,B一时难以抵挡只得逃出城,然而B毕竟在外也有势力,又带着更多人杀回了城中。
这下轮到A“呲溜”一下就跑。
然而A的支持者终归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B进城的那一天,A的数名亲信难逃一死。
然后B把A搞出来的法令一消,又带着军队出去抢地盘了。
A:咦?他走了呀?同志们!我又回来啦!
然而这一次,就是真正的血洗了。
不仅是B的人,没有站在A这里的人也要被牵连。
那五天五夜的罗马城,不仅仅是土地,连天空都能被染成血红色。
这只是撕开了一道口子。
不过无论A有何等霸道,他也终究敌不过一件事。
毕竟,这世上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只有“皆有一死”。
这下又轮到B回来啦!
第二次,开始了。
旁观的吃瓜群众:你们俩闹矛盾,为什么死的是我们?
嗯……他俩才不管这些。
“……这个A就是马略,B就是苏拉。”
阿贞接过立石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镇定了一下,边拿起笔在素描本上写写画画边对章子解释着,章子一边听还不时提个问,整的两人不像是在海边度假,倒像是在图书馆搞什么研究。
随着时间流去,也有些人玩的疲累,不时就有人休息时靠了过来跟着听两句。
“啊,所以庞培他们听到凯撒带军来罗马时才那么……”
“但,其实也未必的。”
阿贞低垂着头,手指摩挲着画纸,声音轻轻的。
“嗯?”
“他未必会那样做的。”
“这不是政治斗争么?虽说是什么罗马共和国,又不可能真的那么、”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是凯撒的话,他或许未必。”
让我们再次回到A与B的故事吧,在A开始第一次清洗时,有一个少年,他的几位家人逝于此次危难。当到了B开始第二次时,少年的姑父被卷入因此丧命,而那个少年本人虽然没有陷入风波,他的妻子——A支持者的女儿,包括她的家族自然难逃厄运。少年被逼着要与自己已怀身孕的妻子离婚。
尚属稚嫩的少年,却没有做出许多人都会做出的选择。
他的反抗,让他不得不只带了几个贴身仆从,逃亡于外。
即使在外曾被海盗俘虏,又有种种苦难,他也未曾归去。
这个少年,就是日后的凯撒。
“或许,他只是不想也变成那些人的样子而已。”
章子又觉得阿贞此时有些泛着呆气的天真,她虽然不太懂政坛的纷争却也明白一切不过为了“利”这么个通用的道理,忍不住脱口道:“这可都是些政治人物啊,怎么可能,搞的就像那种热血漫里的主人公一样。”
阿贞有些沉默,她并非不能反驳亦或说明心中说想,只不过此刻她的思绪又开始翻腾的厉害,一时难以腾出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