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能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的君策简直不可理喻,明明你自己金屋藏娇了美人,反倒有脸过来问我!
龚谨懒得理他,“海骁,快点把你家殿下带走!”龚谨挣脱不了君策,便喊人过来。
海骁才不是傻子,他躲在门外装聋作哑,装的十分辛苦。
想着一会儿可能还会有什么他这个光棍儿不宜的画面,思量再三,海骁躲了,躲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喊他做什么,小谨,你给了我的,为什么这么快就要收回去,你是我的人,你是我的人啊!”君策扳起龚谨的脸,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乔霜抱着龚谨亲吻的画面。
他嫉妒,嫉妒的发疯,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狠狠的食入腹中,让他只属于自己。
眼前的君策已经被嫉妒烧红了眼睛,龚谨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的君策,不应该是这样的。
“阿策,阿策。”龚谨伸出手,覆在君策的手上,轻声的想唤醒他。
君策以为怀中的人又想挣扎,另一只手上来,扼住了龚谨的喉咙。
“小谨,你这个骗子,你休想从我手心里逃走。”君策手上的力道慢慢的加大,仿佛这样,才能够紧紧的攥住手里的人,他才不会跑掉。
龚谨脑子里一直在想君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待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呼吸困难,被君策锁住的喉咙几乎要折断一样。
“阿策,我不走,你先放开!”龚谨开始难受,想挣扎,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哥哥!”
“五师哥!”
乔霜手中的点心盘子摔在地上,里面的点心滚落了一地,凌十一手疾眼快,上来抓住君策的手。
“君策,你想做什么!”
凌十一对君策速来敬重,许多时候,他都是站在君策这边的,如今眼见五师哥差点儿没命,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有生以来第一次大声喊了君策的名字。
君策眼神渐渐的恢复了清明,恍然之间松开了手。
“我在什么什么,我做了什么!我方才掐了龚谨的脖子,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让他走,想让他留下来而已。”可是眼下说这些话,显然没有人会相信他。
龚谨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乔霜蹲在龚谨身边,心疼的拍着龚谨的后背,“哥哥,哥哥,你没事儿吧!”
“你叫他什么!谁准你这么叫的!”君策刚刚熄灭的火被点燃了起来。
“殿下!”乔霜吓得不敢再说话,只是跪在地上低着头轻轻的哭泣。
冷静,冷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吵,忍一时风平浪静,吵一句万劫不复,龚谨心中默念着,先把这些个碍眼的家伙都打发走,君策这边,他要慢慢的说。
“殿下,当初臣一句戏言,迫使这孩子留在宫中,如今他年龄见长,想来继续留在后宫一干女眷当中已不合适,臣便自作主张将他带出来管教,顺便也给十一做个伴儿。”龚谨自认为他这般陈词拿捏的十分稳妥,丝毫没有半分过分之处。
君策看着龚谨,又扫了一眼龚谨身边的乔霜,怎么看都觉得他自己是棒打鸳鸯的恶人,咬牙说道,,“好,如今所愿!”说罢,甩袖而走。
龚谨托腮,这是生气了?
生的什么气么,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
乔霜眼泪眼圈里含着眼泪,“哥哥,都是我不好,殿下才会生您的气,要不然,哥哥把我送回去好了。”
龚谨心道,真是懂事的孩子,我也早有此意。
“你真的想让我把你送回去么?”
“我……”乔霜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我自然是不想,可是,要哥哥受这般的委屈,我也是万万不能。”说罢扑在龚谨的怀里,呜呜呜的放声大哭起来。
唉,龚谨头疼。
一个君策就够他头疼的了,这会儿他干嘛要自己给自己找事。
“够了,你给我消停一会儿!”龚谨呵道。
见龚谨变了脸色,乔霜不敢再哭,但是也不出来,从龚谨怀里抽抽搭搭,委屈极了。
“我既已经认了你做弟弟,就没打算再把你丢出去的可能,若是你自己非要作死,我也没有办法,至于我同君策之间,无论怎样,我都未曾觉得有半点委屈,也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记住了吗!”
乔霜这次连抽搭也不抽了,连声说,“记住了,记住了。”
“还有你!”龚谨弹了凌十一额头一记,你记住了没。
凌十一没见过龚谨这般的严肃,赶紧跟着说,“五师哥,我也记住了。”
“记住就好,我累了,我要休息,你俩个不要在这里碍眼了。”龚谨说完站起身,回房。
太多的事情他需要重新梳理,不只是乔霜这边,他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君策。
龚谨拿出袖口的哨子,轻吹俩声,雀鸟落在他书桌前。
这是逍遥门之间传讯的鸽子,每个人都有特殊的哨子,鸽子会根据哨音的不同来判断把信传到哪一位的手里。
龚谨需要凌肖,他需要凌肖来确认下,君策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事情,他这般的反常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到底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