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后悔死了,做什么事情,他自己最清楚。
入内,凌肖刚刚收起银针,君策已经醒来,脸色惨白,出奇的差,不对呀,他走的时候,君策明明脸色红润的。
“我……”龚谨上去,摸一摸君策的脸,也是冰冷,一丝人气儿都没有。
“四师哥,君策他,我不是……”龚谨开始语无伦次,感觉自己这辈子心理都会有阴影了。
凌肖看着他,说道,“你别害怕,房事操劳只是一小部分,主要原因,是有人下毒。”
啥,下毒!
龚谨脑子嗡的响了一声,君策与他几乎同吃同住,若是有人下毒,他为何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龚谨捧着君策的脸一顿检查,怎么看也不像是已经中毒了的样子,问道,“你昨天不是说晟卫的箭头上无毒么。”
凌肖反问,“我什么时候说殿下的毒是因箭伤而起,你是猪么,遇到事之前能不能先用用脑子!”
“那他的毒是怎么来的?”龚谨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我是大夫又不是仵作,验尸的事儿不归我管。”凌肖冷冷的说道。
“呸,你才死了男人呢,你个无情无义的小寡妇,你这个……”
凌肖把刚刚收拾好的银针袋子又拿出来,抽出一枚在手里把玩。
吃瓜达人苏朔在一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正好喷了海骁一脸。
海骁嫌弃的躲到一边,咦!苏大人你这风寒可千万别传染给我。
龚谨连忙改口,“四师哥,我错了,苏大人长命百岁,活千年万年。”
千年王八万年龟,龚谨你这王八蛋,你个万年老乌龟。
凌肖懒得搭理他,说道,“这毒不是通过口入的,所以你吃的,喝的全部没有问题,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伤口附近溃烂的厉害,我方才仔细检查过你用的纱布,发现上面有残留的药渣,这毒是通过你外敷药浸入体内的。”
龚谨听闻,对海骁说道,“赶紧排查所有动过君策药的宫人,御医,他们同要害乔盈的是同一类人。”
海骁领命,刚想出去,却被君策叫了回来。
“小谨,此事不能查。”君策缓缓的说道,“不但不能查,而且等会儿四师哥走的时候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是有人打听,只说我外伤未愈,不宜劳累,只得静心休养。”
这……
旁人不明白君策的意思,龚谨却一下子全明白了,“不行,这太冒险了,一想到这个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到咱们寝殿下毒,我喝口水都觉得是有毒的,我不许你拿自己的身子冒险。”
君策微微坐起身,“如今敌在暗处,我在明处,他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行动,显然是已经耐不住性子,咱们若是比他们更急的话,就说明咱们已经乱了,小谨,别怕。”
君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温和,一副心甘情愿的坚定,龚谨虽然千万般不愿,但是却不能拒绝。
龚谨太想把那些人一网打尽了,这个前半生被那些所谓看不到的势力陷害着,本来捡回一条命已经过于侥幸已经没有多大的喜悦,进而代之的是好多事情都未曾做过的力不从心。
不是他变了,而是他真正要面对的敌人变了。
这个法子虽然风险重重,但是眼下却不失一个找到解决方案的好办法,他不想让君策为他冒险,君策也不想他为自己冒险。
“阿策,是我没用。”龚谨心疼的说道。
“小谨,是我没用。”君策把人贴在了怀里。
没眼看,真是没眼看,要不是照顾这位太子殿下是个伤员,凌肖非得把这不分场合丢人现眼的东西拖出去一顿好打。
走吧,他感觉把自家男人拉走,免得他有样学样,光天化日之下,天天这般跟他散德行他可受不了。
别人都成双成对,唯独万年光棍儿海骁砸吧砸吧怎么都不是滋味,要么去天上走人间一趟,或许能遇到自己的春天。
伸手怀里一摸,他连唯一的酒水钱都被龚谨给充公了,唉,算了,还是好好的办差去吧,有差事的男人最靓仔,有差事的男人最幸福,有差事的男人最……他奶奶的苦逼!喜欢遥想龚谨当年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遥想龚谨当年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