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自己出了戏,最后望了眼阴阳与楚润,也风烟一般悄无声息地散去了。嘛嘛,今天景色这么好,去找庄陵那老家伙喝杯酒吧~
这一夜,楚润又做了一个梦。这一次,她梦到的不是巽漈,而是羽尾。
那个许久不见的人,欣欣然、端端正正地出现在她的梦里。还是那张木案,堆叠着她师傅任性懒得处理的卷宗。那个一头及地白发的男子一身白衣坐在案前,低头看着卷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仿佛一切和以往一样似的,仿佛羽尾从未离开、楚润知道找不到师傅便来这里寻他咨询问题。楚润向他走去。听到她来,羽尾放下卷宗,笑意吟吟地抬眸望着她走来,道:“你来了,小润。”
“嗯,我来了。羽尾。”楚润微笑着回答他,言语却近乎哽咽。不知过去多久,自那次没有等到羽尾回来之后,楚润便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地方,连梦里也不曾有,如今却回来了。
“每年你师傅生辰,还去岚山吗?”示意楚润在他对面坐下,羽尾微笑着转身拿起一旁的茶壶给楚润斟了一杯茶,“来,小润,喝茶,你最喜欢的普洱。”楚润近乎非条件反射地走过去坐下,接过那杯温热的茶水,碰到羽尾同样温热的手指。羽尾翻手覆上她的手背,温热的手掌裹住了她的手,将那温热的茶杯牢牢地捧在她的掌心,涓涓细流般的暖意将楚润包围。
羽尾收回了手。楚润呆呆地望着掌间捧着的热茶,又抬起头看羽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羽尾温柔而慈爱地微笑着看着她,一如既往,略带几分责备与几分宠溺地说道:“手怎么这么凉,还不赶紧捂捂暖和。等茶凉些,就喝上一口,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就这样散了。”
“嗯。”楚润乖巧地回答,不知是回答岚山那个问题,还是在回应喝茶的话语。她低头捧起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眉眼嘴角都被舒展开来,像个听话懂事的女儿一样目光澄亮地望向羽尾,微笑道:“好喝。果然,羽尾你从不沏不好的茶。”
“臭丫头,那不是废话吗?”毫不客气地伸手弹了弹楚润的额头,羽尾爽然一笑。纯白的长发,如雪的平粗有力的眉宇,灰白的瞳仁流光婉转,任何一束光线洒落,都能被他折射出不同美丽的色彩,又或者说,羽尾他本来就是一道光束那样的存在,温柔包容,直照而下,无论哪种,都是真的他,“说吧,这次来找我又是要问些什么?”
“你去哪儿了?还有我师傅呢?他……真的死了吗?”迫切想要听到答案的问题终于喷薄而出,楚润紧紧地捧着茶杯,深深地盯着羽尾,等待着对面那个微笑依然的男子给予一个确凿的回答。
“我一直都在啊。”看着楚润紧张的样子,羽尾轻笑出声,似是棉絮轻轻飘落,羽毛徐徐拂过,温暖舒展了楚润一半不由自主的神经,然后一点一点,把她惶恐的天空照亮,“小润,我一直都在。”
眉眼弯弯,无尽温柔,似是白日里沉默包容着她一切的阴阳的神情。“只不过,这一段路,你谁也不能依靠,必须要自己走过去了。别害怕,我看着你呢。”
“至于你师傅巽漈……”羽尾微笑着的俊颜微微静默,陷入沉吟。
“他真的死了?”不得不说,羽尾那一句“我一直都在”给了楚润无法泯灭的希望。既然羽尾一直都在,那么她师傅呢?她那个不可一世、潇洒任性的活宝师傅,真的死了吗?还是说,他和羽尾一样,合谋躲在暗处关注,丢下她一个人经历接下来的事情?如果真的是这样,羽尾又为什么在回答的时候要沉吟呢?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实情,是担心她又一个冲动去找她的活宝师傅理论自己又要夹在中间劝架,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必须瞒着她为难,还是说——她师傅真的死了?
羽尾对于楚润,终究是最心软的。架不住楚润孩子般委屈而好奇的眼神,羽尾只好笑笑打破这突然冷凝的沉默,缓慢地安慰性质地轻拍了两下楚润紧紧抱着茶杯的手,眉眼低垂,神色淡淡,语意半明半昧地回答道:“巽漈他,已经受过命中死期了。”
受过……命中死期……了?
“那……他渡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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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为什么我事情怎么多?好的,充实的工作使我快乐和苗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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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