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霏霏继续说着好话:“老师你真通情达理。”
“请你将反驳我的气魄和勇气,展现到你的作品上。”
临走前,她特意悄咪咪折回画室外,透过微弱又昏暗的白炽光,那道消瘦微驼的背影颤颤巍巍走到讲台上,从布袋里摸出一块小小的饼干,慢慢咀嚼,似在眷恋过往。
可能是品尝饼干带来的味觉是甜,但回忆也兼具了苦味,她仰天长望后低头阖眼时,眸角闪过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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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同桌得知她要比赛,主动愿意前来助威,周六悄然到来这天,她换了身便服就和她们集合,驻留在雕刻着校名的石拱门前,她挂了电话,随后停靠在街对面的顾谣,也晃晃悠悠的跑向她。
袁霏霏张唇满腹的话,被顾谣直接抢了过去,“你小测过后,现在可成了校吧的热点话题人物,我看到你有比赛就过来踩踩点,还真让我碰上了。”说着,她张手揽过她的肩膀,“霏霏,尽力就行,有我在不会让别人得逞的,想欺负你门都没有。”
此地是传闻里学霸遍地走的一中,如果说高森是刻意装修了‘学习氛围’浓厚的复古建筑是假,那一中从内到外散发出的学术研究之气就是真,低调又朴素,就像此时此刻走路都捧书、交谈跟奥数相关、课文背诵朗朗上口的学生。
她自愧不如,对这所高校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一刻对知识无比敬畏,那种探求欲油然而生。
连顾谣都惭愧不已,低喃道:“这就是学霸的天堂吗?”说着,她若有所思的问,“我们学校岂不是放荡之所了?要是班里人有自觉,不需要驱赶,早就不是废物了。”
小圆默不言语,只是投来的目光满是崇拜,小饼干则独自前行到门卫室旁,递出了方方正正的比赛邀请函,转头说出的话冷淡又令人不禁畏惧:“她只能进决赛圈,要不然就别说是我学生。”
顾谣这会才注意到旁边不怒自威的妇人,瞬间满脸惊恐,附着她的耳嘀咕道:“怎么恐怖?你是不是想不开,才找上她的呀。”
同桌默默吱声:“我对一中的熟很路。”说着便引起了路。周围排列着整齐划一的松树,不远处人头攒动,靠内是棚子搭建的选手休息室,走出几个穿着棒球服的少年。
突然传来激动人心的欢呼,不少粉丝团的人头戴红巾,挥舞荧光棒,大喊同一个人,虽然听上去很模糊,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此名引发了妹子献爱的浪潮。
小饼干脸色不变:“没想到这几年没来,一中居然开始搞这些浮夸的比赛了。”
小圆:“这片是东区,近期应该是在举行棒球比赛。”她的目光快速溜了一圈,又道:“绘画比赛在西区。”说着,不知不觉她们抵达目的地,落叶飘飘,风一吹,板上定好的画纸凄凉的作响,比起刚才的非凡热闹,此地实在再清冷萧瑟不过了。
到点后,主持人手拿话筒站在中央,跑出的声音都快被冷风吹抖,“此次赛程分为3个阶段,分别是常规的小决赛、半决赛和总决赛,另外千进百进入小决赛的选手要根据分数,进入划分好的A.B.C.D赛圈,请各位分别依照字母排序进入相应的赛圈。”
顾谣:“这赛规还挺花里胡哨。”
小圆:“好专业啊...照这样比,第一轮就会淘汰将近百分之九十的人。”
袁霏霏转头看小饼干,后者依然没有表情变化,对赛程了如指掌的她只是点了点头,不做过多评断。
“加油啊!”鼓励的话说出后,入口涌来不少观众,很大一部分是棒球比赛结束后闲着没事的粉丝团。
广阔的操场上的人逐渐密集起来,血气方刚的棒球少年们的到来,带来的躁动不小,群呼声不断,甚至有倾慕者目送秋波,尖叫到晕倒。
无聊的绘画比赛居然不愁没人看,之后特别惊奇的是一位棒球少年也走进了赛场。
顾谣:“天,我多久也能有这群粉丝,为我加油鼓气,死也足矣了。”
小饼干对她道:“这比赛是连着来的,待会进入小决赛的人,有半个钟头的休息时间,接下来的半决赛给的时间也是两个小时,不过是命题绘画。”
小圆:“这样不会让选手没有安全感吗?况且还有这么多人围观,压力无处不在啊。”
“节目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等会你就会看见很多人灰心丧气的走出来。”说着,小饼干没有着急,就这样平静的看她道,“袁霏霏,不要忘记我昨天跟你说过的话。”
袁霏霏点头,随后拿着校园ID卡去核对身份后,戴了一个塑料电子牌,进入了围着大圆形的比赛现场,旁边还有摄像机同步录制,持续更新赛程。
第一轮开始之前,袁霏霏无意注意到人堆里惊愕不已的五百花,第六感告诉她那人也在,下一秒还真让她看到了,傅戾在满座欢颜的群众里鹤立鸡群。
顾谣活蹦乱跳摇晃着爪子,衣着靓丽瞬间赚足了眼球,她不管不顾大喊道:“霏霏,给麻麻冲!!不赢别下来见我了。”说着,顾谣被小饼干出声训了几句,委屈的低下满是歉意的脸,又对她古灵精怪的笑。
小圆:“天,我这是上电视了吗?不可思议啊。”
各位坐好后,主持人道:“限时2个小时,请各位选手调整好心态,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投放到评委席的电脑上,最终电子牌会显示你们的成绩。”
清晨的风混杂雨露特有的凉爽,拂来时一阵凉快。
主持人:“在场外的各位学生稍安勿躁,等等工作人员会为你们安排好坐椅,耐心等待便是。”
只闻得一声响亮的吹哨声,比赛顺利开始,但对选手而言,状况并不是很理想,尤其还有嘈杂的私语。
袁霏霏搓了搓手,立马进入了状态,她勾画的线条无比顺畅,就像一遍遍练歌,不同的是绘画对于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一开始她碍于这具身体的年龄和身份,怕引起太大怀疑,没有选择在小饼干面前大展身手,这一刻终于不用顾虑太多,大胆的下笔,对展现图画构思得心应手。
第一轮结束后,一大群人沮丧着脸走出圈外,袁霏霏瞥了眼胸口撇着的电子牌。
[ 袁霏霏性别:女分数:97分]
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主持人把之后的事情一并交代清楚了。
袁霏霏飞出去跟她们汇合,去外吃了点东西增加体力,返回赛场之前,不料迎面走来几个面生的人。
小饼干微抬眼皮,语气不变:“别挡路,老林。”
被唤作老林的老大叔,穿着一身正规的教练服,语气感慨:“你终于肯来了!没有你比赛都不好玩了,你不知道你转职后,我的有些学生都想去高森抢人了。”说着,他诧异瞥了一眼分外活跃的顾谣,又道,“这是你带的学生?”
小饼干扯着她上前:“袁霏霏,高森高二。”
老林:“你会舍弃荣誉去高森,是不是说明那里有我们旗鼓相当的对手?得了吧!”他的话隐隐有讽刺意味,仿佛高森个个都是不务正业之徒。
身后一中学生瞠目结舌吼道,“袁——霏——霏?这不是高森出了名的社会姐吗?”
顾谣一听就像炸毛的小鸡,恨不得上前啄他,急忙道:“你才涩会呢!给我闭上你的嘴,不要到处放炮。”
一道郎爽的少年音掠过人群:“莫非她是后继颖颖的第二人?”话落,一位身穿棒球服的少年咧齿开朗的笑,递出手又道:“你好,我是顾小北。”
顾谣:“跟我同姓呀。”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具有辨别力,只一秒钟就吸引到了顾小北的关注,后者偏过乌软的发,单眼皮眨了一下,露出宠溺的笑,“幸会,幸会,请问这位同学,你叫什么?”于是顾谣主动扯过顾小北去外闲聊,熟练的展开了话题。
老林笑斥道:“他又要去祸害姑娘了。”说着,不知是哪位学生低声附和道,“对啊,小北哥可是出了名会养鱼,海王名副其实。”
老林作势就要敲他脑门:“说啥说啥呢?你是高森派来的间谍啊,怎么胳膊总往外拐呐?”
小饼干百般聊赖的打哈欠,转头看她道:“顾小北是他的底牌,你能赢过他就能稳坐第一。”
老林好奇的问:“你对你的学生这么有自信?可不多见呢。”
小饼干双目静静地看过去,喜怒不行于色道,“她不逊色我的女儿,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第二人,她就是她自己。”
袁霏霏返回座位,静候第二轮半决赛的开始,此次苛刻到百人只进十,赛后还会公布前十的选手分数。
她无事可做,扫了眼那边,再无傅戾的身影,紧跟着传来小饼干的声音,“袁霏霏,进一次决赛给我们看看。”
比赛伊始,命题为[重生]
灵光一现,在一堆各式各样的新鲜物里,她画下个死物,画里展现着一副令人潸然泪下的场景,满地的枯叶下是位英俊男人把落水女人拖了出来。
她长吁了口气,放下画笔后,便望见不少观众放下了手机,与此同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让不少慢慢吞吞还在赶画的人为之一颤。
无数人离场后,广播中宣布了前十选手的分数。
不需要等待结果出炉,已经有欢呼声传来,一道‘一中顾小北平均分95分’,让在座的花痴们情绪更为高涨,还有人高喊着:“北北第二名啊!!”
下一刻,浮上来的电流声里,传来她的名字:[高森袁霏霏平均分96分]话落,这次倒没有太激烈的欢快喊声,飘来失落的叹息。
有人惊讶询问着袁霏霏是谁。
一中的老林惊讶地偏过头,跟着一脸兴奋的拍手,评委席的在座各位也纷纷表示祝贺,顾谣则一脸骄傲的叉腰,飞过来对她又是夸又是抱。
袁霏霏没有因得了第一就得意忘形,简单分析了下没有拉开差距的原因,随后隔着老远朝小饼干鞠了一躬。
主持人:“请入围决赛的同学,再来核实一下身份,另外比赛时间是下周五早上10点,请选手提前半个小时到场。”
小圆鼓励完她后,问道:“我不太理解,为什么每年都是在一中?”
小饼干:“往年都是一中学生获得第一,一般而言获胜方属于哪所学校,明年举办方就会到该学校开展相关赛事。”
这之后开始,她一个在画圈默默无闻的业余选手,受到了一部分人的瞩目,媒体短暂报道过她,很出乎意料的事,在于她不知不觉成为了高森校吧的讨论焦点。
决赛刚好和晚会时间相撞。所幸的是前者早上12点结束比赛,后者是在晚上7点展开。
临近比赛日,曾经有过丰富比赛经验的她莫名焦虑起来,尤其在双重压力的轰炸下,她一想到要上台唱歌,万一昏倒一片人可咋办?
半夜还未合眼的她,目光呆滞的望了眼,发送魏荀的晚安信息,不抱任何希望的默默又发了条过去——
袁霏霏:【魏荀,睡了吗?】
秒回的魏荀:【没,紧张了?】
袁霏霏:【能不能来看我呀(*▽*),现在有丢丢紧张不安,心跳失控睡不着觉。】
魏荀:【我不能确保准时到场,你尽力而为吧。】
她略感失落,丢了个表情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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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袁霏霏刚到练歌室匆匆报个到后,就赶去了比赛现场,临走时苏烟叫住了她,拿过定制好两件礼裙道,“小袁,你喜欢哪一套?”
说着,苏烟把开叉的白色鱼尾裙递给她,“我觉得这件很能衬托出你的好身材,就这件吧。”
最后她选了后一件不露腿、不露胸、比较保守的一字领黑色长裙。
当天,比赛现场从场外摆到了场内,专门为选手配置了降噪耳机。她再也不用忍受风的洗礼,还有躁动难安的观众席所带来的精神磨砺了。
总决赛规则仍是固定命题,不过总时长被分为了小三轮,每一轮20分钟,总共1小时,中途只容休息5分钟,最终三轮汇总成绩敲定最终排名。
这不但考验选手是否能承受高压,还考其选手的应变能力,已经有心理素质不好的人临时退了比赛。
第一轮有三名选手超越了她的成绩,但分数只有微小的差距,完全有可能逆转局势,评委们高举的子告示牌上,显示的分数相差无几,基本只有0.5~1的差距。
第二轮她得分暂时领先,赛场上响起鼓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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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终于扯回了主线ong!!开心!!晚安今天满课QUQ真是卑微仔每一天。
我试图把节奏拉快一点,要不然要写到猴年马月去了,可能我99岁都写不完-A-喜欢她被刀后重回18岁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她被刀后重回18岁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