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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女主撒狗粮(1 / 2)

梅姨抱着叠好的新衣物过来道:“前些日的衣服脏死了,我都放在一边了。”

那件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凝成了黑红,她迟钝了好一会才道:“那日我没有太大的痛觉,是你帮了我吗?”

梅姨点了点头,“你向我走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可能自己都痛麻木了,已经失去了感知吧。”

秀秀高兴的叫喊道:“那我从现在开始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巫师了吧?”

梅姨微蹙着眉道:“你什么都还没学会,就妄想着一步登天?”

从山谷里吹来的风和煦而有力,秀秀坐在窗边微移目光,看见一只雪狐从南瓜藤里起身,它两对肉嘟嘟的毛耳朵戴上两朵刚绽开的南瓜花,偏过头时豆大的眼睛眨巴了下。

秀秀拿着厚厚一本书转过头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妇人把落满尘的钢琴擦拭干净,她坐在上面弹奏出的琴声那般温情脉脉,道:“叫我梅姨就好,你呢?你的全名不叫这个吧。”

秀秀犹豫了会看向她道:“我在外都让她们叫我秀秀,毕竟叫起来亲切些,我的全名叫秀慧。”

她的指尖在琴键上轻快跃动时悠扬的音乐飘荡整个室内,她抬起头问道:“基础知识学的怎么样了?”

秀秀的四肢隐隐作痛,她蜷缩在窗边翻过书页默念道:“求雨一般跟龙有关,但现实生活中无真龙,故而我们还可用焚烧、暴晒巫术以及自.焚的手段去实现,如树上环绕着黄气,说明树上有龙气,焚烧那棵树即可就能感动天上的龙,让它降雨。”

梅姨的手指纤细,微弯下的脖颈就像植物的根茎一样细长,道:“一个人生病了,该怎么办?”

秀秀看得有点入迷了,缓声道:“放一块黄玉在他枕头边七天七夜。”

“人的身上什么最重要?”

“头发,它和身体部分直接联系,甚至能影响全身,因此能够把它们当成一个人的替代品,可以去整蛊,让一个人不幸。”

过了会,梅姨翘起二郎腿,指间夹着根还没点燃的烟道:“我们聊聊天吧,你也学累了。”

梅姨说起这事的时候,眼神从阴寒过渡到了柔和道:“我在城市的时候,嫁了个混蛋,把他杀了之后,自己也差点死了,是一个系统救了我。”

秀秀还从没见过她如此温柔的一面,放下书一脸愕然的问道:“它还在吗?”

梅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人的一生总会有多多少少的遗憾。”

秀秀愣了愣问道:“那么你也重生过?”

“系统只拥有一次让人重生的机会,它不听我的话,为救我丧命了。”

秀秀坐在座椅上拿过一杯茶道:“系统跟人一样脆弱?”

她的话引起了她的不悦,她皱眉辩解道:“它可是救了我两次。”

茶叶悬浮在水面,她捧起茶杯的手紧了紧道:“它什么样子呢?”

梅姨起身把她那件染满血,淡笑道:“它不像人,却跟人一样会明辨是非,到死都没有属于自己的躯.壳,也没有自己的名字,总之没什么特别的优点,但它生前一直都在我身边。”

秀秀怔了怔,半合上眼时眼皮轻颤了下道:“那它该跟我们一样,有自己的家人,肯定回归到家庭里去了。”

梅姨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尽然,它连自己为何而来都不清楚。”

“我做了不少恶事,可谁能想到他人眼里坏到透顶的系统会三番五次救我呢。”

梅姨顿了顿看向她道:“善和恶其实没有明确的分界线,只是人把分界线拉的太高,要求太苛刻,一个人稍微走错一步就会跟善永远分道扬镳。”

“一个好人哪怕做了多少件好事,一旦她做了一件坏事,就会被人所唾.弃,成为她人生的污点。”

秀秀问道:“它说过原因吗?”

“它见到一只鸡都能心动,多半是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想得到我才肯陪伴。”

秀秀笑出了声道:“不会吧?”

“也只能这么想,我才能得到解脱。”说着,梅姨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光的照射下脸蛋漾起温柔的润泽,她勾唇问道:“你跟袁霏霏熟悉吗?”

秀秀笑起来面颊现出滚圆的梨涡道:“还好。我去酒吧凑合着过,日子挺放纵,但时间一长难免无趣,是她把我带了出来,还给了老板一大笔钱。”

梅姨百般聊赖把玩着没有抽过的烟,又将其扔进烟灰缸里,淡笑道:“她救了我的女儿,还帮了我儿子的忙。”

梅姨笑道:“我都有做过很逼真的梦,看她们离我而去,很遗憾的是不能在梦境里跟她们告别。”

秀秀看了眼浴缸里血水已经变成了浑浊不堪的黑水,道:“为什么不下山呢?”

梅姨挑了件黑色的外套给她道:“在世人眼里我们是人和神之间虔诚不二的使徒,求得部落风调雨顺,实际我们并没有如此神通广大,但不能把弱点让他人瞧了去,总该保持一些神秘感。”

秀秀穿在身上就像行走的独行侠,不太适宜的感觉,她便又还了回去。

梅姨温和的说道:“而梦境的魅力就在于即便它不真实,总有人愿意去相信。”

“所以?”

“我们能让他们来的安详,死的也安详。”

秀秀来回踱步转头看向她道:“我不去杀人。”

梅姨捧起器皿过来道:“把自己打造成利刃,才能在这存活下去。”

“那我们的良心呢?”

“纵观古今,获得实权者,王座多为血和肉的累积而砌成。”

梅姨不把她的反抗放在眼里,态度强硬的说道:“在这里不是时间改变了你,世界终会改变你。”

梅姨敛去了笑意,掀开她白裙一角细致的看了眼伤口,所幸敷了药草后已经无大碍,她扬了扬下颚指向那边道:“篮子在那,记得去外面找,没找齐不用回来了。”

秀秀挎起篮子走向通向茂密森林的小路径,在走之前她特意拨开南瓜藤,但那只雪狐早已不知去向。

她叹了口气离开,见到湖边时水花荡漾间几只天鹅在互相追逐,她不停重复需要找的药草名,“茱萸、菊花配上酒熬制、食蓬饵都有辟邪的作用啊...”

按理说这种植物分布应该很广才是,但她多半是眼瞎的厉害,东找西寻都没发现哪怕一株。

树背后的草堆里掠过细不可察的动静,绿莹莹的草叶中间摇曳着一条稍微蜷曲的白尾巴,她才转过头它就很利索的收起了尾巴,却露出两对美玉似的小豆眼怯生生的看了她好一会。

秀秀悄悄的走过去,刚弯下腰快要逮住它摇来摇去的尾巴时笑道:“你别藏了,我已经看见你了。”

雪狐用小爪子摁住她不安分的手,一下子跑出老远,她为了追它沿着石子路向森林的更深处跑去,头顶是用嫩叶和鲜花编织的拱门。

此处是她从未发现过的天地,白裙轻摇,她跑出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就为了抓住那只狐。

可不知谁缺德把石子扔到前方,她脚趾一抵身姿不小心前倾,猛地从长满青草的斜坡上滚了下去。

还好有底,她浑身酸痛滚进杂草里,几根叶片从半空飘到脸上,她仰视跂首于树上的雪狐,它用爪子摇了摇开满花的树枝。

无数淡粉色的花瓣从高空飘下,落了她一身,她咯咯直笑伸出手想拂去粉.嫩的小花,可是越拂越多,她被它捉弄之后道:“真没完没了?”

说完,雪狐快速绕过树枝跳下来,时慢时快溜到她身边用绒绵绵的头搭在她肩上,满目的委屈巴巴‘嘤嘤’了几声。

秀秀突然手足无措起来道:“我没有在凶你啊。”

雪狐摁在她肩上的爪子一松,顺势滑到她大腿上,它从背后摸出一株茱萸放到她手里,叶片上满是红豆大小的果子,它在离开之前还朝她叫唤了一下。

“哎,你别走。”

“嘤?”

“谢谢你帮了我。”

秀秀看着它走远,此时天色渐晚,为了赶时间她必须马上去找那几株药草,可越发静寂的黑夜里突然传来了狼嚎,她头皮发麻便往回赶,却被关在了门外,就因为她没有找齐药草。

她们住在森林里的小房子里,白色墙面画满了看不懂的符号,四周是低矮的石围墙,带有百叶窗的小窗口亮出柔和的橘黄色灯光。

梅姨就站在窗户旁,她穿了件真丝内衣端着一盏蜡烛,眼神淡淡的注视着她。

夜里浮起的白雾令她望难止步,她无路可走便蹲坐在门外,顷刻后那只雪狐迈着矫捷的步子跑过来,它乖顺的蹲在她身侧,时不时还瞟了她几眼。

“我惹她不高兴了...”

“嘤嘤。”

“你好像嘤嘤怪啊。”

“biu。”

“。”

门一开她直直的倒进软绵的地毯上,她揉了揉泛酸的眼角,一睁开眼映入视网膜上的人像同接收它的大脑之间配合失调,她一阵眩晕看到叠影就用手挥了过去。

一声拍巴掌的脆响让她顿时没了睡意,跟半边脸被扇红的梅姨相看了两分钟。

梅姨寒着脸侧过身让她过,她迅速摘掉帽子把篮子放在橱柜上,去沐完浴吹干头发,见到梅姨坐在她的房间好似在等她。

秀秀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为了缓和糟糕的气氛只好先开口道:“有人说过,会怕你吗?”

梅姨坐在椅子上倒了杯白兰地捧在掌里,她好半天都沉默不语,静静的听她唠叨,过了会才道:“还真让你猜对了,夔族的人最怕我。”

“真的?”

“当年部落战争频发,我们是他们手中的利刃,替他们斩除了所有的阻碍。”

“那些巫师也会丧命的吧?”

“我们的族人都辅佐过两族首领,战争下来人损失惨重,选择离开却被夔族的首领手刃了。”

梅姨淡笑道:“最后我们两边都不帮了。”

秀秀轻声问道:“那你们实力这么强,为什么不自成一家呢?”

梅姨轻敲着桌面的手顿了顿道:“确实有这个想法,但依靠我一个人还不行,要靠你来实现了。”

梅姨不等她反应,那双像猫的眉眼微微上扬带笑的问:“以前的生活,你过的怎么样?”

“我幻想过甜甜的爱情,别人口里的乖乖女。”说着,秀秀猜不准她问这有什么意义,为了掩饰心虚多问了一句道:“你呢?”

梅姨只一秒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道:“我不会因为你没睡醒扇了我一巴掌,就不教你巫术。”

梅姨看她面红耳赤低下头,继续道:“丈夫是犼族的人,我本该远离这,毕竟没有能指望得上的靠山,我们的关系也无限接近于零。”

为了缓解劳累半天一直空腹的痛苦,秀秀快速把粗质面包塞进嘴里,问道:“那他人呢?”

梅姨为她倒了杯白兰地,独自浅嘬了一小口道:“我耗费了十几年都没完全弄清他们的语言,他到头来为自己的部落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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