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很正常吗...”
这语速让她跟老年痴呆的反应迟钝、记忆力减退、动作迟缓等都沾不了边,她又瞧见她那唯唯诺诺的模样,莫名其妙被气笑便反问道:“基因突变了?”
“我长得像你啊。”
袁霏霏一脸狐疑瞅了瞅她,那表情只差没写上‘你是我女儿’,道:“但我的女儿不该能打能抗吗?”
魏霏也是下意识说道:“女孩不该柔柔弱弱?”
袁霏霏想都没想,说出来的话完全是自行跑出来的,“很多人对女孩有很多刻板的印象,她们认为女孩就该温温柔柔日后嫁个男人过一辈子,这也是好事,但那些刻板印象会限制她们的发展。”
袁霏霏摁住躁动的她,说的面不改色道:“女孩也能像勇士一样喜欢冒险、坚韧、无所畏惧,她可以喜欢男人所爱的,比如飞机、坦克、火箭等一般人女孩不敢去尝试的。”
“更能有一定的担当和责任,她们的独立、所换来的尊严、对弱者的怜悯和对世界的善意都是任何人无可替代的。”
“妈。”
袁霏霏在她眼里意外的看到了泪光,用手拍了拍她的肩道:“魏霏,你没有错,是我对不起你。”
“没有,其实你把我教的很好。”说完,魏霏张着唇说了什么,由于她耳背的厉害,动作不太协调的凑过去之后她却不再多说。
“你说什么啦?”
“没什么。”
尽管身边的人亲切友善,但冥冥之中她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摩天轮亮起无数色彩缤纷的灯,她踏进红色车厢很规矩的坐好,等工作人员把门从外面锁好,她注视着他缓缓道:“这生活未免太平静了。”
魏荀牵起她的手道:“这就是我们的生活,三百六十天都在重复同样的事。”
“能跟最亲近的人在一起过日子,也不是那么枯燥无味。”
袁霏霏忙捂住了嘴巴,她扯唇尴尬的笑了笑,在他微诧的目光下她道:“对不起,我最近说话总是毫无头绪就说出来了,好像我从一开始就明白了一些事。”
袁霏霏贴在他充斥着暖意的胸膛上道:“我应该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
魏荀的背早就弯的不行,眉眼却依旧温柔道:“都是我们的恋爱日常。”
一想到居然能把自家女婿打成猪头,她莫名一阵忏悔不由低喃道:“我见到不好的事就喜欢拔刀相助?”
魏荀搂紧了她道:“对,你总是不甘于落在人之后。”
袁霏霏笑弯了霜白的眉毛,在他怀里仰起头看他道:“始于不服,终于超越呀。”
周边的景致开始在她的眼皮底下变小,湖上漂浮着的小船也亮起了光,她看向他微勾的薄唇道:“我想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夜晚她跟一家人坐在电视剧面前唠嗑的时候,刻意拿出毛线和棒针打算织毛衣,可她动作太笨拙以至于毛线球从她膝上滚出老远。
这时魏荀早已去外散步去了,她正准备弯腰奈何背太酸太痛她根本弯不下去。
魏霏把毛线重新卷好,完全不理解她的做法,道:“妈,你何必折腾自己啊?我早就帮你勾一件毛衣。”
袁霏霏看向她道:“我根本不会缝纫之类的事,也不太像别人口中所描述的那样,什么温柔贤惠的全职太太。”
魏霏走去卧室拿出一件衣服,还没为她弄上就被她推了去,扶稳座椅的把手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看过去道:“我绝对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不是记忆,而是这里本就是错误的。”
“我们不是家人吗?”
“别拿这两个字来要.挟我,不管他们说的是正确还是不正确,我所说的绝对没错。”
说着,那只猫头鹰贴着窗户玻璃而站,它用锋利的前喙敲了敲窗面,那明亮大眼睛里当它看起来充斥着睿智的气息。
袁霏霏把窗户推开,她看到白色的信笺上写着几行草书:【霏霏,该醒了。】
她快速把信塞进裤袋里,跑出去找他的身影,在拉到他干扁扁的手指时她道:“每次离开前,我都会跟你道一次别。”
魏荀用皱巴巴的额头碰了碰她的面颊,凝望着她的眼里带有不忍,道:“非走不可吗?”
袁霏霏把采好的桔梗从背后拿出来送给他,“给你。”
魏荀拿起淡橘色的花轻嗅了下,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还是这么喜欢它。”
袁霏霏看着周围的世界在崩塌,消融成了细碎的光粒,自己的手指也跟着融进了光里,她趁着还有时间道:“我把最喜欢的东西,送给最喜欢的人。”
说完,袁霏霏看到魏霏鞋都没穿好,她顾不得穿鞋直接赤脚跑过来,看向她的时候热泪盈眶喊到嗓子嘶哑道:“妈,忘了跟你说,我爱你!!!”
魏荀亲了亲她已经变透明的手指道:“我们永远等你回来。”
她喷了一口血接连倒退数步靠在墙上,他没去扶她只是语气淡淡的说道:“什么事?”
穗用手拭去唇角的血,面上被恐慌所占据,她眼里的血色也跟着浓了几分道:“怎么会有人打破我的幻境?”
“恩?”
“这个袁霏霏何方神圣,居然有人为了她坏了我的事。”
对面有人跑来传话,“在森林西北边有异动,我们怀疑是巫师。”说着,他气喘吁吁微还没说完被她提了起来,掷到红柱上砰的一声磕碎了牙。
穗用绳把他的脖颈像拴狗一样套住,看向他笑道:“不介意吧?”
阿玛见他咬着牙默不言语,皱眉道:“不能换一个人?”
她看到了他面容愠怒,收紧拉着他的绳示意他赶紧动起身来,她微微扬起唇角看了过去道:“不能,我去会会那个老妖婆。”
阿玛按在匕首上的手微微收力,“穗,我都给你安排妥当了,你还要做什么”
穗侧过头瞧了瞧他道:“看看跟你相会的女子是谁。”
明月高悬,狼嚎不止,倏忽数不尽的藤蔓拔地而起时击起了无数的石块,她一脚跃起老高踩在树干上,快要断裂的树枝砸在地上时她稳稳的落地。
梅姨皱了皱眉把她扛起来向外走去,而身后的穗慢慢的踱步来到树前,一刀把木绳割断,男人落在地上被砸醒,还没露出得救的笑被她拿出剃刀剜开了肉,她一刀让他当场毙.命。
梅姨语气微冷道:“怎么又是你?”
秀秀乌黑的头发在脑后扎成小小的一束,她看到他抬起小脸惊喜出声道,“阿玛,我在这。”
梅姨没回话在捂住她的眸子时快速念了咒语,倏忽从周边迎来的蛊虫声势浩大,他神色微愕,拔刀把这些害虫杀的一只不剩之后扬身就去追人。
穗看着他为了追赶她们自如穿在林间,她们快要勾到时她默念了咒语,粗.大的藤蔓上长满了细针一般的刺一时间让他伸去的手血肉模糊,等她快步朝他靠拢刹那间他抽刀对准她的脖颈。
扬起的火红头发遮住了她半只眼,她的目光停留于他抵着她的尖刀,笑道道:“你对她有意思?”
梅姨看到她用木棍自顾自把藤蔓戳穿,伸出几根指头朝他晃了晃,她不顾梅姨厉声反对,抬起头看他道:“他不会害我。”
天空泛黑,云絮流移,虫鸣时闻,阿玛见到手指都伸过来了,利索的收回刀蹲下身去捞她的手,把她揉进掌心的手满是老茧。
秀秀从小洞洞里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同时递给他一个手帕道:“快擦擦脸。”
阿玛握着她的手不放,大笑出来的声音具有十足的穿透力,让森林里栖息的鸟儿向高处飞去,他想看清楚她便稍微弯下了腰。
他脸上交纵的血痕同他的眼神反差太大,让她有片刻的愣神,旋即他耐听的声音被风吹进了她的耳朵里,“原来你的声音是这样,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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