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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秀珍+零(1 / 2)

天边的云朵是那样的蓝,蓝了整片整片的寰宇,下面的屋子位置很是偏僻。

眼前不时晃着几道白光,一声惊雷她才睁开眼才惊觉那光不是闪电,而是悬在脸上的这把刀所发出来的。

秀秀快速滚到了床的另一边,一刀下去落空了,她的发绳断掉以后散开了的头发糊了一脸,她居然又使不出法术。

伊文瞧她的手指在不受控制的抖,惨白的脸上双目空洞,她走上前笑吟吟的说:“你还是没变。”

秀秀将还在轻颤的手扳正,可这只手似乎很有自己的想法,它脱离了她神经中枢的控制,她只好接受它的不同寻常,道:“不是我没变,是我不想杀你…”

“就凭你?”说完,伊文的唇角上扬至讥讽弧度道:“他可是避开了能救你的所有人,将你带到了这里。”

秀秀脸上的惧意毫不加掩饰,她刚咬住了唇故作镇定的样子。

让伊文以为她被情所伤,呆滞的双目就要挤出泪来,而她企图击溃她最后的防线,“还有黑法,我在这附近布置了结界,都是他教给我的,他让我来杀了你。”

实则在一切还没说清楚之前,既想离开他又舍不得,但她对她脸上得意的笑有点不知所以。

秀秀捂上隐隐作痛的脖颈,她只担心自己的小命,“我不想再跟别人共享男朋友了,你让他离我远点吧。”

伊文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意,问道:“你没嫉妒我?”

秀秀的手探进了口袋里,道:“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情,又跟我没关系,我跟他没结婚,我们可以竞争啊,不过我现在只想静静。”

伊文:“.…”

“他咬人可痛了,你记得护住自己的脖子。”

秀秀对着镜子看了眼很深的咬印,小脸一皱以后故作吃惊道:“他没有咬你吗?”

伊文竟从她平淡的话里听出了挑衅的意味,她压低的声线里隐约透着几分怒意道:“我来取你的命,多说无益。”

秀秀淡淡的‘哦’了一声,“我没说让你不动手。”

伊文不再多此一举直接迎面就上,屋子在熊熊燃烧的火里冒起了滚滚的浓烟。

以备不时之需,她将断肠草抓在手里时不知不觉往窗那边靠,受惊了的它俩被她揽入了怀里道:“伊文,我们之间的恩怨别牵扯到别人,周围要有人在,你记得手下留情。”

推拉之间她被撂倒在了地上,她拾起的刀握在手里垂直向下刺来之前道,“我只是遵从了命令,成了怨鬼,别来找我。”

锋利的刀刃闪过寒光,秀秀深吸了一口气道:“伊文,临死前能让你转告一句话吗?人走之前,没有遗言未免有点可惜。”

伊文装聋作哑,手中的尖刀切断了她几捋头发,她还用渗满了血的手抵住了再度袭来的刀,刺痛感让她倒抽了口气道:“我想死的时候,还是一个人的样子,漂漂亮亮的走。”

伊文刚张开唇,味觉偏苦的草叶被她用劲挼进了嘴里。

秀秀像在用洗面奶往脸上到处抹一样,五指在她的脸乱蹭,又在推搡时她踉跄了几步,正巧踩上了她的脚。

伊文吃痛将哽在喉间的草叶都吞入腹中,这下想吐也吐不出,腹部的剧痛让她突然全身大汗淋漓。

她将手中的刀丢在地上,转而捂住喉部,眼底一片猩红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趁机她破了结界,一切做好以后她才道:“断肠草,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我也没想到,可能是你太心急了。”

伊文一点点滑倒在地上的前一秒,被谁伸出的手给扶住了。

阿玛抵住了她的背,灵活转动着掌内的刀,将刀柄对向了她道:“杀了她吧,我把刀给你。”

她们站在一起多么的登对,被围困在火牢里的她只能视若无睹。

难以理解他的做法,在寻找出路为了拖延时间,她强逼着自己又要对一个人死心,道:“你帮她,是因为也厌倦了我吗?”

他的脸上是疏离的笑,只是毫不迟疑将刀放到了她的手里。

“他都让我杀了你,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伊文一说完,被逼到了绝境的她灵机一动,她将手中的香水打碎。

既然地精们说这香水比蛊.惑之术还厉害,肯定有奇效!

秀秀屏息凝神不再看他,却在掷碎的前一刻浓郁的腥味飘入鼻间,有人发出了濒死时的哀叫,其中夹杂着他的低音:“她不会死,你要死。”

她后知后觉用手揩去脸上的血滴,他一靠近她便止不住的后退,他蹲下身用手帕为她擦干湿腻腻的脸道:“不怕,她被我除掉了。”

伊文的胸口处插了一把刀,嘭的一声她颤巍巍的倒下了。

“但对不住了,你先睡一会吧。”说着,他的手快到闪出暗影,被击中了脖颈的她落入他的怀中,他双眸微眯,转眼拿过刀刺穿了自己的胳膊。

室内一片狼藉,显然刚发生过打斗,他不动声色看着倒在血泊里已死的人道,“怎么回事?”

阿玛的薄唇尽失了血色,身子摇摇晃晃的他迫不得已靠在了被烧焦的墙面上,“我听信了伊文的话,跟她一起来。”

阿玛擦拭去刀面上的血,上面刻有密密麻麻很细小的字,“但伊文想做事天衣无缝,将我的刀拿了过来。

黑法冷笑道:“她一个巫师,需要用刀?”

阿玛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她的同伴一查,麻烦自然落到我的头上来,用刀不是更容易栽赃给我吗?”

黑法的语气冷了几分,“不会你将刀递给她的吧?”

阿玛回道:“我的刀从不给第二人。可秀秀被吓晕了过去,你知道的,她胆子很小。”

一时半霎黑法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怀疑,道,“屋内就你们三人,她对秀慧有敌意,不是你杀的她?”

“后来又有人到来,杀了她,我也被刺伤了。”

“那人唯独不杀秀慧?”

跟她有关的事,被他撇的干干净净,“秀秀晕倒了,什么都没看见,还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我早就下了黄泉。”

黑法沉声道:“尼玛,我知道你的德行,你怕秀慧死,才杀了她。不过是我指示她来的,你不会日后还要杀了我吧?”

阿玛垂下头道:“我没那个能耐,我和她之间也回不到最初了。”

阿玛用手将她的领子拉开,白皙的皮肤上确实有一排很深的牙印。

他继续面不改色的说:“前几日秀秀厌恶了我,我一气之下咬了她,试问我为什么要救一个早就厌恶了我的人?”

黑法依旧将信将疑,“你痴迷不悟。你跟她来这里,不是放不下她?”

阿玛没有露出一丝破绽,扯出了苦涩无力的笑道,“你说的对,但我更多是任务在身。”

黑法挑了挑眉道:“任务?我很久没有派你来做事了。”

阿玛站在门口离开之前,特意匆忙望了一眼还瘫软在墙边的人,道:“在这里我发现了白巫师,你来了正巧可以亲自动手。”

黑法脸色一变,不再追究她的死,命人将她随随便便埋进了土里,他望着这张跟她似像非像的脸,叹息道:“带路吧。”

屋外生长的杂草有一米高,跟另一处相比差之甚远。

犼族内部——

在星罗棋布的灰暗房舍的尽头是隔墙的一片汪洋大海,所有的人在惶恐中度过一天是一天。

谁都怕死的下一个人会是自己,车水马龙都载着死尸,唯独那片海是永不消停的。

零刚修剪完盆栽里的杂草,抱着刀入睡,可门外响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她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在他刚好双足停在门前时她靠在了门边。

还以为是婳,可她拉开门的手一顿。这会月悬于高空,外面也寂静无声,她不可能这么晚还来。

零等人开门想一探究竟,可门外的人好似也察觉到了什么,她便折身重新回到床上躺的四平八稳。

一把刀悬于她的头上,锋利的刀光一闪而过,在只离眼一指之遥时一声惨叫,她的手指一颤,睁开了眼看向了门口的人道:“你怎么来了?”

杰希低头道:“我看婳被一群人围在那里,就马上来找你了,你不会丢下她不管。”

零的视线所及之处被血映红,倒在血泊的人刷一块皮下来她都认得出,正是自己的族人。

她的声线比手臂还抖的厉害,“不用你出手,我自己也可以。”

零拉回了思绪,这是那夜惊变的过程。

窗外是零落满地的花,失去了它原先摇曳在枝头的光泽和艳丽。

零昔日温润丰盈的脸肉眼可见的消瘦,用袍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翻身上马连夜走过曲折的路劲。

她停伫于坟头前双手合并道:“你希望我杀掉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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