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杨岚偶尔拽着我一起看些尺度小的，美其名技多不压身。她倒是放得很开啊，她边看还能边吃点香辣鸭脖配啤酒，而我光有污心又被德道压制，时常不太敢直视。杨岚就逗我，偶尔给我微信上发几段。我特虚伪给她发砍刀的表情以示愤怒，回头自己躲被窝里看得那个热血沸腾，看完又懊恼对不住马克思主义，做贼般删掉。
就算没有，我还想用个气势保住我吹下的牛逼：“我有的是，但我肯定不能给你这种道德底线不怎么高的人看。就你这点定力，随随便便都能变禽兽，要真给你看了，你估计得摧毁整个地球。”
不知哪里动起了坏心思，卓悦深眸流转不断，他唇上笑意浮浮，没再作声。
然后我有些心虚，总觉得自己也有些又当又立，矛盾得很。我一头对卓悦突破界限的撩，总有些被冒犯的愤怒，转身我又不懂得把握尺度，啥话题都要跟他掰，好像生怕他不再轻薄我似的。我有病。
而最好的治疗方法是，我闭嘴吧。
终于走到观景台。
会在冷冽寒冬里夜半上山看日出的人还是寥寥，这边不太大的亭子充满人气稀疏的萧杀，落叶遍地，踩上去窸窸窣窣不绝于耳。
最让我愕然的是，这么个像是人迹久别的地方，石桌上却放着杯被厚实的隔热纸层裹紧的奶茶。
这配合着夜色灰蒙实在诡异得很，我下意识放慢脚步：“这里怪怪的，看着好久没人来了，又摆着奶茶。”
随手捞起，卓悦递给我：“既然无人认领，那先见者得，卓太太喝吧。”
我眼睛瞪大，像看怪物般看他：“外面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入嘴，你不知道吗？”
把吸管戳入，卓悦给我递过来，他又笑起旋涡：“看在卓太太不久前已被我调戏过的份上，这次我不玩了。奶茶我买的。六年前卓太太不很遗憾日出那一刻没有奶茶在手吗？现在力所能及，我不想再让卓太太再有遗憾。希望过十年后卓太太想起我，记忆里可以多些美好的场景。”
只要他不是那种阴狠的冷笑，其实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再加上他似有意无意穿插过去，在这一刻他身上的渣滓气竟散作别处，他仿佛变回从前那个从容体贴得让我怦然心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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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