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我,卓悦施以更重力道拢纳着我往沙发中央一站,转眼我们就成了众多目光狙击的焦点。
卓悦的手转扶在我腰间,他笑声穿透酒精黏凝清清朗朗,自有一股熟捻朋友间随意的嬉笑怒骂:“你们这群家伙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我太太。别再各种造谣我无中生妻,当初摆酒没请你们是我疏忽,这顿酒算是补请,你们喝开心了,嫂子也见着了,该撤就撤。已婚的和你们这群单身狗不一样,晚上大把事要忙,识趣的赶紧给老子滚。”
我才看清楚这其中就有汪洋与铁华,并就数他们俩起哄得最凶。
优哉游哉的与铁华碰了个杯,汪洋继续当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领头人,他笑说:“老卓,你空说无凭。要我们真信你已经被嫂子拿住也行,深吻一个来看看,起码要五分钟以上,少一秒都算你造假。”
估计往常这群人堆在一起,就是玩得这么过火又无理由,汪洋得提议竟取得空前支持,那些人笑嘻嘻又整齐有序的叫起口号来,这阵仗顿时变得有些像婚闹。
可不论真假,我和卓悦摆酒拿证早过了,现在再来闹,晚不晚了些?
糟心又懵懂,我拽了拽卓悦胳膊:“实在不行,把结婚证拿出来给看看,这不就行了。”
“嘿哟,嫂子当我们没见过世面呐,结婚证我们见过大把,可没谁见过老卓斩钉截铁的秀个恩爱。”
身体往后舒舒服服的仰了仰,汪洋大大方方耍无赖:“我们最主要是为难为难老卓,谁让他结个婚还像藏宝那样收着掖着,连个通知都没,摆明不讲义气。我把话说明白了,今晚我就得看到他秀一点激情澎湃一点,要是看不到,我就不走了,熬到能看到为止。”
俊硬的眉眼里有一丝深压的无奈,卓悦难得以目光温和来探询我的意思。
我真的已病入膏肓了。沉湎在对他的抵触与渴望里,越矛盾越分裂,然而只需他姿态低垂一些,我的迷失不过顷刻间。
短短十多秒对视衍生出风起云涌,再加上酒精的余后作用掺和,我踮起脚尖攀挂在卓悦的脖子上,却还是不太能够得着的在他下巴处蹭蹭就落下。
倒是卓悦迅速接收到信号,他仿佛忽然被点燃的炮竹间,顷刻热情涨爆俯矮下身体回吻我,他的手托住我的后脑勺给我借力,我仍旧差点被这高密度气压至窒息。
悸动乱蹿,我越惶惶越后退,位置几番移动最后靠在墙边上,越投入越倾情,我已有些分不清真或假,更难以分心顾及周遭环境变迁。
直到一阵闷闷的关门声,我惊滞后短暂抽离,才猛然发现卓悦那群朋友已进退有度的撤离了干净,只剩下麻辣生艳得快要失控的场面。
也停下,卓悦扫了眼重回空旷的大厅,他目光垂垂埋回我脸上,声音里是浓度爆表的暧昧:“要不要继续。”
被撩拨起来的澎湃哪能那么快消退,我迟疑之际脑海里不断冒问号,此时此刻我和他算什么关系?没有相互扶持白头偕老的誓约,没有互相知心诚恳交付的两情相悦,只有我一个人收敛着零星孤影般的单相思,建基在虚假与利益里的婚姻就是场笑话,我不想将自己置身于更滑稽境地,我或者更该管好自己的双腿。别再错误的打开,别再自取其辱。
扬起下巴冲他笑了笑,我微微眨眼:“观众都走光了,还演什么。”
将手包挂回臂弯,我晃晃:“明天要赶早机,我先睡了。”
我台阶刚上半数,卓悦冷不丁的:“秦时九。”
顿住,我旋回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