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拧成束,卓悦声线畅畅:“你下午去见了周延?”
微愣后,我坦率道:“是。有问题吗?”
卓悦浅浅皱起了眉:“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优先考虑到我。同在屋檐下总归有缘,只要力所能及,我绝不推脱,你无谓舍近求远。”
我可是很清楚记着,当初卓悦给我立下的婚姻限制里,除开避着卓扬,另外那条就是我不得借着他调查卓同克。
他从来给我呈现的都是说一不二的一面。哪怕我与他乱情一夜,也无从让他变得宽容与慈悲。他不可能会真的对我施以援手,帮我挖掘何西峰横遭意外的真相。
回归寂寂,我淡淡道:“一点小事,已经解决了。不过即使没解决,我也不会选择麻烦卓先生,以免将关系搞得复杂。”
双臂薄薄的挂抱胸前,卓悦最终什么也没说。
于是我上楼,洗澡倒在床上,目光落在他家里一寸寸白得炫眼的天花板上,想起大芬那个老旧房子里时常散发的霉气以及黄痕斑驳的天花板,又一次刺骨清楚我与他之间难以跨越的阶级鸿沟。
翌日我赶早班机,我本以为我六点多就出门,至少能避过与卓悦有交集,然而我刚刚洗完脸出来,他已穿着一身运动服精神抖擞:“早餐趁热吃。”
不等我说什么,他下楼:“我去跑步。”
这碗牛腩粉带来的动荡是直到我上到高空三万尺,专注力仍旧停在撇尽油花的热气腾腾里,久久不得安生。
郴州这家叫亮顺的公司商务对接人叫刘能,巧的是他也是广东人。同在异地,乡情洋溢下我们相谈甚欢,酒没少喝菜没少吃,一来二去搞得有些晚,散场时我头有些混混沌沌。
与另外两个资历稍深的同事一起乘车回酒店,我用手抵着大脑涨涨翻阅亮顺的资料,充分考虑到她们的专业意见后,将明天的工作任务先一步安排了。
做完正经事,我正要闭上眼睛歇一会,正在开车的临助娟姐冷不丁说:“秦小姐,卓先生过来了。他入住了市区中心最好那家酒店,让我这边见着你忙完了,载你过去找他。”
乍一个激灵,我顿时清醒不少:“他来做什么?”
娟姐是毕婚族,已有15年婚龄,她在万和这种结婚率奇低的公司里是很特别的存在。当初林思源将她临时划过来跟我,以她的资历她大可以拒绝在我一个小白手下干活,然而她不但没抵触情绪,她还挺实在的将她多年从业经验传递给我。我感受到她的诚意,更是拿捏好分寸,与她相处得像可一起杀敌四方的战友,停下来也像半个朋友。
有这些大前提,娟姐咧开嘴笑:“还能干啥?他总不能是追来要你汇报工作。这和他一贯的工作作风不相符。估计是漫漫长夜无人相伴寂寞,跑来找你呗。”
我一个头两个大:“兜来兜去浪费时间,按计划回原酒店。至于卓先生那边,我另打电话给他。”
娟姐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卓先生一早让我先把秦小姐的行李送到他房间啦。他还私人掏钱给我们都升了标,我们也住那家酒店去。”
循着娟姐的话尾音,卓悦忽然往我微信上发了条短信。喜欢情深不可欺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情深不可欺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