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了?
似乎势要将他以往高冷刻板的形象割裂掉,他在这简简单单句子后,又加了个贱兮兮的坏笑表情。
忽然毛骨悚然丛丛生,我搓平手背上倏起的鸡皮疙瘩,最后把斟酌着打出来的“你搞什么东西”删掉,给他回了个问号。
隔三五分钟后,卓悦不声不响给我转了两万块。
再莫名其妙,我也抵挡不住金钱威力导致的手残,很爽快就把钱收了。
对话框里一直显示他正在输入,然而接下来半个小时路程,我手机陷入寂寂。
卓悦等在酒店大厅里。
毫无征兆自作主张的迎着我出差地跑来,卓悦在这极寒天气里剔掉所有惰性,他几乎要演活了宠爱妻子的起码,我一进门他就凑上来,与此同时他手里的大衣披在我身上,裹紧。
以安然泰若之态与同事客套寒暄两句,他更是屏除掉任何表演痕迹那般把我的手揉入他暖烘烘的手心里,他有些责备:“郴州的天气不比深圳,还穿那么单薄。”
头皮逐寸发麻,紧绷压迫得大脑神经都有些反应失当,我僵杵着,只能干巴巴的笑。
还好娟姐像洞穿一切的识趣,她笑:“卓先生,我们先去办入住哈。”
从被动的舞台下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卓悦拉开距离。
仿佛不久前对我体贴入骨的那人不是他,避开了同事们后卓悦恢复疏离浅淡,我们困在电梯两头,他用微信与郑玲相互发语音,约下个周末出海钓鱼。
卓悦入住的这个应该是酒店最大的套房,连沙发都豪华到不同凡响,我那个小小的行李袋躺在沙发最角落里,显得弱小而寂寞。
靠着沙发坐下,卓悦唇上多了根烟:“你先去洗。”
浴室四面墙,磨砂玻璃占了三面,在隐私极有可能受到窥探的情况下,我只能在翻找衣服这件事上磨叽,好不容易寻到入口:“你怎么来了?”
“奶奶执意让我参加大家庭两天三夜的小途游,我没兴趣。不放心自己的新婚妻子山长水远出差,飞来看看,这个理由很好用。”
喷出来的烟雾似浓又淡绕在卓悦的脸上,这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有距离感,他没有再说些什么的意思。
手指忽然被罩衣上的金属饰品划了划,在这干燥的大冷天里,痛感变得尤为明显,我滞了滞:“干嘛给我转钱。”
“既然卓太太收之前没问缘由,那晚点再知道也不迟。”
卓悦将烟截熄在烟灰缸里,他站起来:“我已经洗过了,在房间里等你。”
啥意思,敢情他给的是过夜费?那给的是今晚的,还是连着几晚的?
这个渣渣!结婚前我和他开价一百万二百万的,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给了,结了婚,又和他上过了,我就贬值到这种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