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歌心里犯了寻思,道:“这三丫头我是清理出去了,但刘氏那院若是当真听话些,我也不至于当他们那院子里的人都是死的,家里明摆着有治风寒的药,却非要私下里去三丫头那里采买,她们这是生了什么心思?”
翠红见柳如歌听闻此言,气色便差了起来,也不敢多言,谁料柳如歌正想着,屋里的顾相情便又哀叫起来,道:“娘!娘!”
柳如歌一阵头疼,拍了拍大腿道:“这个讨债的!”
眼下这安瑾瑜要迎娶元玉婉为正妻,顾相情因失了姻缘,在家里这般折腾,甚至有寻死觅活的架势。
柳如歌哪里有精力再去听翠红讲些什么,匆忙回去处理顾相情的这档子事儿。
而池映寒这边,在晌午终于等到了苏韵离开书房,同老爷吃午宴。
听闻今日午宴盛着,苏韵说未时能回来,但未时究竟能不能结束,且都是没准的事儿。
送走了苏韵之后,池映寒狡黠一笑,顾相宜不是跟他斗吗?且让他会会那顾相宜去。
池映寒想着便掀开了书桌下方的毯子,开盖进入了地窖,不多时便通过地窖又爬出了家门。
池映寒手中折扇一开,他说过,若是真斗起来,他不信他还能被顾相宜这个小娘子克死了。
今日开业盛宴,他偏要去热闹热闹。
此刻正值午时正刻,人们多数回家用饭,如玉堂的客人少了许多,顾相宜也得以在后院歇息着。
池映寒看着附近虽是一片和谐的景象,但他听祖母说过许多遍,女子开药堂比男子艰辛许多,被闹事的风险也大,顾相宜怎就不担忧这些?
池映寒想着,心里忽然生了主意,遂给自己戴了帽子,粘上假胡子,再换身衣服乔装打扮一番,在店后捡了些药渣包上,便气势汹汹的进入如玉堂。
嚯!
在进门之后,池映寒看了眼这铺面的装修,也难怪顾相宜精致算着铺面装修的银钱,这铺面装修得十分有意境,甚至店门口还用精致贵气的大瓷缸养了一群漂亮的鱼儿,看着里面的鱼儿欢快的游着,池映寒险些走神忘了正事。
且在这时,一位当值的伙计问道:“客官可是买药?本堂开业七日内尚不看诊,药材三成贩售。”
三成!
靠之,顾相宜也是豁的出去拿他的钱随意去做赔本生意。
不过无妨,她愿以此宣传,便随她折腾,不过池映寒还有正事要做,那便是——
“咳咳!”池映寒故意重咳两声,道:“你们掌柜的顾娘子呢?爷找她有事儿!”
伙计一怔,问道:“客官您是何事?”
被这么一问,池映寒更是折扇一摇,高声道:“自是有正事找你们掌柜的说道,爷我今早来你们如玉堂买的药,回家吃了后,家中娘子便卧病不起,眼下已经不行了!”
店内伙计听后,面面相觑了片刻,遂拿出登记簿,问:“你是几时买的药?是哪家的人?”
池映寒心中一惊,这给顾相宜警惕的,竟还有这东西!
但池映寒岂会怕这个?他乃南阳城无赖圈传奇人物,且看看这小娘子如何斗得过他!
池映寒遂将刚刚捡的药渣拿出来,道:“我娘子吃的就是这个,吃完人就不行了!我不管,现在让你们掌柜的出来给我解决来!”
几个伙计这便慌了阵脚,他们做不了主,只得赶忙去后院通禀顾相宜,顾相宜正在算着手头的账目,听闻有个客人在外闹事,说家中娘子吃完他的药便不行了。
顾相宜起初还有些发懵,就算有人闹事,也不至于开业当日便这么急着把事儿闹得这般重。
结果,待顾相宜来到前堂看到眼前那位摇着折扇的“客人”后,差点又被气笑了。
她简直怀疑他是在故意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