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尴尬:“……”
她也很不想半夜睡啊,只是每次下班都过了十点,再到家洗漱,根本就不可能早睡。
甩甩头,大概是她最近想得太多,神经衰弱了吧。
手上的花剪被河伯拿走:“今天你提前下班!回家好好休息。”
安言:“这怎么行?管家要知道我逃班,肯定会骂我的,不定还会赶我走。”
河伯沉下脸:“我下班就下班!你这么不在状态,别把我的花花草草弄得不高兴了。快回去吧,回头我给管家,他不会不卖我面的。”
安言心里一暖:“谢谢河伯。”
在别庄做了这么久,也就河伯比较体谅人,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他真的是在照顾她这个辈。
河伯挥了挥手,示意她别废话,赶紧走。
安言换了工作服,背着包包准备回家。
刚走出大门,安言就不自觉地想到了?白霂笙。
她每天半夜下班,?白霂笙都会来接,现在才下午四点,?白霂笙肯定不会在外面等了吧。
刚这么想,黑色的跑车就朝她行驶过来。
安言眉梢皱了皱,这人……难道在她的身上装了监控器吗?
白霂笙落下了车窗,难得最近笑容也多了:“言,上车!”
安言站在路这边,有些无奈。
当初她来应聘庄园的工作,可是给管家了,她是无家可归加上贫穷潦倒才来的,要是被人看到她上了豪车,这份工作还能不能保住,谁也不敢打包票了。
忐忑地朝左右观望,安言对?白霂笙摆手:“快走!我在前面红绿灯上车!”
白霂笙窝火,自己妹妹上车,还需要看地点?
一拐方向盘,?白霂笙打算不管不顾开过去,也不管是不是逆行道……
就在这时,一阵浓烈的压迫感袭来……
安言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就见十米开外的地方,居然悄悄地横穿过来一辆货车!
安言是站在人行道边的,那辆货车直接从旁边的坡上开下来,一看就是故意来撞她。
她感觉全身都僵住了,她想要跑,双腿不住打颤,根本跑不了!
隔着车窗的前玻璃,她看到了何远山那张阴鸷的脸……
“小心!”
只听另一声撕心离肺般破碎的声音,短短的一分钟,安言就见白霂笙的跑车跟疯了似的,毫不犹豫地朝货车撞去。
砰——
巨大的声响,就连地皮都抖了抖。
安言站立不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双手抱头……
砰——
又是一阵声。
等她再次抬起头,就见原来的型货车不受控制地撞上一旁的大树,车身碎裂。
“白霂笙!”
安言全身瘫软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去。
整个车头已经完全变形,血腥味,尘土味,烧焦的味鼻息。
白霂笙耷拉着头趴在方向盘上,右边的额头全是血,整个人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
“白霂笙你别吓我!你醒醒……你醒醒啊……”
安言不停地喊着,不知道?白霂笙到底伤成什么样,也不敢乱动。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