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西扬手握聚灵,一脸的正气凌然。
隐藏在暗处的沙华却傻了,转眼瞧了瞧身边同样呆楞着的曼珠,他的心里总算是平衡了一些,看样子吃惊不小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人。
曾经的少主确实好战,不过前来挑战少主的人却根本没有,因为少主是那种不甚愿意浪费时间在口舌之争上的人,基本上一言不合就开打,而那些站在过少主对面的人,基本上连一招都承不住,长此以往,所有人听见少主的名字之后躲得躲,藏得藏,绕路的绕路,连个面都不敢与少主碰。
久而久之,曼珠和沙华也就习惯跟在少主身边的这份安宁了,可是他们没想到,在他们有生之年竟然能看见有人敢主动对他们少主拔剑相向,这如何能不让俩人狠狠地吃上一惊!
“看来你还是一个不喜欢多做口舌的人,很好,刚巧我也一样。”司冥淡然地点了点头,阔袖伸缩,袖底隐隐有灵法流动,很快,一把灵法剑握于掌心之中。
金西扬只是一瞬,便觉胸口狠狠一窒,他拧眉注视着司冥手中那把灵法剑,眼中是疑惑的,更是不解的,就算在这中界之中灵法等级再过高强的人,凝聚出的灵法也都有一个颜色,可为什么刚刚他明明连这个男人的灵法颜色都不曾察觉到,这男人便是已经手握灵法剑了?
最为主要的是,那把剑竟然如同寒冰一般通体炫白。
司冥见金西扬迟迟不肯上前,似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默地站在门内,淡然地挑着眉峰。
暗处的曼珠见此疑惑道,“少主的心性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了?”
沙华听闻,无奈摇头,这须臾年间,少主的脾气确实有了很多的耐性,不过这些耐性和耐心只是针对于长小姐的,对于其他人,少主曾经该如何,现在同样当如何。
至于眼下那杵在少主对面的弟子么……
沙华敢以自己的性命担保,那根本就不是少主的耐性好,而是少主从始至终就没有将他给放在眼里。
“就好比一头雄狮看着一只蚂蚁耀武扬威一样,雄狮的等待,不过是在考虑而已。”沙华很是且贴地比喻着。
曼珠想了想,没想通,只得又问,“考虑什么?”
沙华更加且贴地继续道,“考虑如何踩死那只蚂蚁的同时,又不会显得太过以强欺弱。”
“……”曼珠想了又想,方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房檐上,偷偷看着热闹的某小三只,从最开始的兴奋异常到了现在的无精打采,他们委实没想到,好好的一场仗竟是生生被那金西扬拖延得稀碎。
再任由那金西扬瞅下去,会不会就……过年了?
“宿姑娘,宿姑娘你可还好?”门口前,金西扬鼓足勇气朝着屋内喊去,本是想听一听宿浅尘的声音给自己壮胆,却不曾料到,任由他喊破了嗓子,屋子里也没有半点回音。
倒是周围那本就凉薄的空气,似变得更加凉如冰了。
只是一门心思想要在宿浅尘面前出头的金西扬却根本无暇顾及,他对宿浅尘死缠烂打了这么多天,迷恋宿浅尘的那张脸蛋确实是有的,但更多的,他是想要依靠宿浅尘在五合殿内立足。
诚然玄黄帝留下了他,也没有对他责罚,可曾经是殿内正式弟子的他,却连一个刚入门的弟子都不如,无论是殿内的大事小情都不再经由他的过问,就连那些曾经阿谀奉承着他的弟子们都瞧他不起。
一向心高气傲的金西扬自受不得这种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