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我过去吧!”
张芷言一手拉住祁随宁,看着他道:“你在比我警惕,若是有什么问题,也能提前护着我!”
而且那人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什么病的!
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张芷言将准备好的帕子待上,随手的又给了父子两个一人一个:“虽然没有纱布来的效果好一些,但好歹也能挡着!”
齐晏轩有样学样的戴起来,只是看着爹爹一脸嫌弃的样子,便是道:“爹,你若是嫌弃给我吧!”
只是说着,齐晏轩觉得这话不妥,便又立刻改口道:“还是戴着吧,你若是病了,肯定会成为娘的累赘的!”
他小,生病了,娘可以亲亲抱抱照顾着。
可是爹爹人高马大的,若是亲亲抱抱照顾着……
齐晏轩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便是立刻摇了摇头,一脸的拒绝。
祁随宁低头,看着这小崽子,越发的觉得有些碍眼了。
初遇后的慈爱之心,早就不知道烟消云散到哪个角落里去了,现在的祁随宁看着自己的儿子,想的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有多远丢多远。
在张芷言从包袱里面拿东西的时候,父子两个相互敌视的互望着;在她抬头看过来的时候,两人同时的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看着对方。
张芷言疑惑的看着这一大一小,见两人都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没多问。
谁家父子两个没有点小秘密呢?
转身,张芷言的目光落在前头一身漆黑的男人的身上,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张芷言越发的察觉到,这个男人的气息微弱,似乎……快要不行了。
就在张芷言快要靠近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突然大步上前,一下子就到了男人的身侧,低头俯视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怎么了?认识了?”
男人身上骤然而且的暴戾的气息太过明显,就是儿子都被吓的整个身子都僵直着的。
张芷言没有多想,只担心他会因为受了刺激,再次发病起来,连忙的将儿子送到他怀里抱着,顺手的拿出银针在他身上的穴道刺了进去,让他沸腾的血液行缓的慢一些。
“长武!”
祁随宁忍着喉间的腥甜,低头看着浑身漆黑、气虚虚弱的长武,便是低声道:“长安的兄长!”
长安的兄长?
张芷言见状,拿出帕子,迅速的搭在他的脉搏上,然后查看了一番。
结果很不好!
张芷言抬头,看着站在身侧,一脸紧张的父子两个,低声道:“想办法,先找一个干净的屋子!他……应该是被人动过手脚了!”
脉搏看起来虚弱的几乎快要停止。
可张芷言仔细打量着这个叫做长武的男人的体格,并不是虚弱型的,也不像是那种受了很久折磨的样子,唯一的可能就是急症!
只是,他们对这里不但人生地不熟,而且这里也没有人对他们表现出善意,到哪里去找一个干净的地方呢?
张芷言看着男人那眉眼间的杀气,便是知道这个叫做长武的对他的重要性,一时间不免也焦急起来。
若是这个长武真的救不回来了,齐三肯定要发病。
焦急上头的张芷言,突然站起来,扬声道:“我是一个大夫,过来便是专门治这种恶病的!你们就算是不相信我,好歹给我一间空的屋子,让我给他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