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成虚弱的笑了笑:“你若晚来了,就怕我扛不住了!”
景玉宸丝毫不嫌弃,满身是血的邵乐成,在一旁安抚道:“我若活着,就不会让你死。”
之后他搀扶着邵乐成,朝外一步步的走去。
苗晴画脸色僵硬着,十分难堪,目光一直定定的看着景玉宸,恨不得在景玉宸的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但景玉宸却是丝毫不在意,只冷漠的开口:“太后这般喜欢对人用刑,真应当让文武百官欣赏欣赏,不然,可惜了你的杰作!”
苗晴画深吸一口气:“此人,是在金禾房中抓住的贼人,摄政王,你若袒护他,等同承认,是你指使的他,夜闯金禾的房间!”
“若这是你想要的口供,好,本王现在就承认,是本王指使,如何?”
景玉宸身子颀长伟岸,站在苗晴画的身前,自有一种强大的气场。
苗晴画固然有太后身份,可此刻,景玉宸好似丝毫感觉不到她的威慑力,只冷漠的收回视线,当着她的面,搀扶着邵乐成朝外走去。
还不忘边走边开腔:“明日早朝,太后不如将苗家人齐齐叫上,本王,也好,质问一声,苗家是如何教出的女儿,竟这般毒打,先帝子嗣。”
搀扶着,邵乐成出了牢房,邵乐成也昏迷了过去,景玉宸将人直接背起。
一旁有狱卒上前:“王爷,不如让卑职来吧。”
但景玉宸只是吩咐道:“寻辆马车来。”
将邵乐成放在了马车上,景玉宸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竟也发了高热。
回到王府,将邵乐成安置在床榻上,邵乐成一遍遍的喊着:“勾琼......勾琼......”
“别喊了,先忧心忧心自己,一路回了京城,是否有染上瘟疫吧。”
翌日,早朝。
景玉宸身穿官服,早早到了朝堂上。
而苗家的人更早。
看见景玉宸时,笑着开口:“摄政王,不是你下令,叫我们不要擅自出府,怎么,这么快,就改了主意?觉得没有我们这些人,你是不是处理不来,朝中事务?”
景玉宸神色冷漠,“今日所议之事,事关重大,诸位还是严肃些比较好!”
见景玉宸一个年轻小辈,竟是这般,故作老成,几人面露不屑,哼了一声,别开视线。
之后,苗晴画带着小皇帝到了。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都起身吧,今日摄政王,只唤了苗家中人来,不知道摄政王,这是要宣布苗家什么重大事件呢?”
景玉宸目不斜视,神色冰冷,淡淡开口:“昨日,微臣将乐成带回了王府,寻了大夫,大夫诊脉得出结论,伤口处,沾染大量白盐。”
“而鞭痕,严重的,深可见骨,太后,他究竟是犯了,怎样十恶不赦的大罪,才要承受这等刑法?”
景玉宸质问的声音,十分严厉,在场苗家人听去,皆是诧异。
随即朝苗晴画看去,苗晴画神色凝重,蹙眉道:“摄政王,哀家可真是冤枉,哀家只是吩咐,对他用刑,从未想过,会伤他这么重。”
“至于伤口中的盐,也只是哀家,令人将他泼醒,这是狱卒会错了意,与哀家何干?将人伤的这般严重,斩了此人,即可!”
一旁的苗家人,立即开腔:“对,胆敢下这么重的手,应当斩了这狱卒!”
不过轻松的三言两语,便将责任推开的一干二净。
景玉宸勾了勾唇:“好,就算是狱卒会错意,那么太后又下令禁止药材私下交易,还大量购买药铺药材,禁止外卖给他人,这又是何意?”
苗晴画哼了一声:“摄政王先前不在,并不了解京城内外所发生的事情,这药材,逐渐稀缺,药铺大肆抬高了价格,百姓用之不起,不少人,惨死家中。”
“所以哀家,要为百姓着想,药材尽数入了朝廷,可由朝廷分配,下发给百姓,防止百姓,买不起药,也防止了药铺抬高价钱,哀家所为,全为百姓着想。”
“那太后可想过,你这般折腾,耽搁的时间内,不少百姓已经因为用不到药,病死了!”
“可哀家不这样做,依旧会有人因为买不起药,而病死!”
这句话是苗晴画怒吼出声的,景玉宸不过是臣,却在句句逼迫她,令她十分不爽。
景玉宸攥着拳,又问:“那微臣可以直接认为,太后有解决城中肆意蔓延病症的正确方子?不然你如何下发药材?”
苗晴画眉头拧了起来,她不过是,不想让景玉宸的人,得到药材医病而已。
目前为止,太医们依旧束手无策,她又岂会拥有良方?
“太医院自有分寸,这等小事,哪里需要哀家操心,摄政王,你问了哀家这么多问题,该哀家问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