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凌刃寒开口,宁婉便果断道:“对,他就是京城万千少男少女的梦,权倾朝野的大,主,宰!”
五嬷嬷茫然的望着宁婉,有些没太听明白,大猪崽子听说过,大主宰是个啥?
煮熟了的猪崽子?
凌刃寒眯起眸子,不知为何,他觉得五嬷嬷话外,还有别的意思。可他思索脑海中所有的记忆,却都没能扒拉出半点跟五嬷嬷相关的。
莫非是,错觉?
西厂这地方,阴气过重,便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五嬷嬷身子不算太好,宁婉便搭了个顺风车,将自己和五嬷嬷一道送回府了。
这才刚跳下马车,马车外,忽的一道剑气袭来,宁婉脑袋刚探出来,就吓得跟乌龟似的,猛地一缩,躲了进去。
马车外,谢泽芳怒吼道:“凌刃寒,你有本事冲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你卑鄙无耻!”
马车内,一道视线,灼热的落在她身上。
“大哥,你,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啊!”宁婉有点想哭,她的确想抱凌刃寒大腿儿没错,可,这眼神他么的是要吃人么?
隔壁丞相府的宁凰看起来好像更好吃一些哎。
凌刃寒轻嗤一声,阴阳怪气道:“看来这些日子,你与姓谢的,来往密切啊。”
从这句话中,宁婉竟是生生的听出了几分杀气。
宁婉后背一紧,“以和为贵,大家都是朋友,呵……”
“朋友?”凌刃寒忽的起身,捻起宁婉的一缕发丝,“咱家,最喜欢打朋友了。”
他话落,马车外,刀剑冰刃声霹雳嘭咚的响了起来,撞击在一起,谢泽芳的叱骂声不绝于耳。
以宁婉的经验,外面少说也有上百号人。
宁婉慌了。
这世界上,没有打不死的高手,只有累不死的狗。
凌刃寒不能滥杀朝廷命官,但是,这谢泽芳自己万一累死了,就跟他无关了。
啧啧,好生歹毒啊。
“千岁,您千里迢迢回京,一定还没吃饭吧?要不,寒舍将就将就?”
话话音刚落,屁股猛地一痛,整个人便呈一个圆球状从马车内滚了出来。
马车从她脑袋边上呼啸而去,西厂的厂卫分批有序的跟上马车,不动声色的撤退。
直到最后一个厂卫撤退后,谢泽芳双目赤红,剑指那人,“凌刃寒,本将军再见你一次,定将你抽皮拔筋!”
“大哥,先别急着抽皮拔筋,我腰,腰扭了!”
宁婉捂着老腰,艰难的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腰板笔直的谢泽芳,认真道:“大哥,几时动手?我望风,你杀人,你看如何?”
谢泽芳:“……”
九千岁回京之事,震惊朝野。原因无他,不过是禹州叛乱的尊王府,一夜之间,被西厂灭了满门。尊王府上下,无一人幸免。
如此惨绝人寰,惨无人道之举,先是把各个心怀鬼胎的王爷权贵吓的险些尿裤子,整夜整夜的失眠,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再则就是后宫,太后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气的狠狠的砸了手上的杯盏,怒道:“尊王府那不成器的东西!本想让他们假借造反,将凌刃寒那阉贼铲除了,如今倒好,那阉贼倒是愈发的猖狂了!”
宁世海跪在一旁,蹙眉低声道:“娘娘,微臣,倒是有一计。”
“尊王都对付不了的人,哀家还指望你这个烂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