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到名,小太监垂下头,恭敬的露出自己那个黑黝黝的礼貌顶。
宁婉摸摸鼻子,一副自己头上被种了一片草原的模样,愤愤不平的瞪着凌刃寒。
九千岁还从未被人用这副抓奸的神情打量过,一时间,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某个小女人,冷声道:“下来。”
“你说下来就下来?老娘不要面子的?”宁婉翻了个白眼,话音刚落,只觉得胳膊一麻,登时,她瞪大眼珠子,胳膊情不自禁的一松,整个人便朝着地面砸去。
凌刃寒深吸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将她腰一揽,将人扶住,可他手刚碰上宁婉的腰,顿时,宁婉一阵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嗷哟~老娘的弱柳扶风小蛮腰!”
这一嗓子下去,隔壁府上正在茅厕的礼部尚书大人险些吓得光屁股从茅厕里冲出去,还以为是闹鬼了呢。
一炷香后,九千岁的房内,北若卿趴在床上,死咸鱼一般,哎哟哎哟的直叫唤。
凌刃寒阴沉着脸,站在窗前,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这是准备碰瓷?”
“碰瓷都知道?小伙子有钱途啊。”宁婉夸人的功夫,还是前世对付一个冰山脸的时候学来的。
那冰块脸,跟凌刃寒有的一拼,软硬不吃不说,还他么战斗力爆表!要不是宁婉运气好,嘴上功夫耍的溜,不知道要被,干翻多少次
只是,怎么凌刃寒这厮看起来不太高兴?
难道是夸人的姿势不太对?
想到这儿,宁婉挣扎着起身,试图换个姿势,可刚一动,顿时,倒抽了口冷气。
‘嗷嗷’,疼啊!
凌刃寒没好气的上前,一巴掌拍在她不安分的屁,股上,低声喝道:“别乱动!”
“凌刃寒,你,你欺负伤残病弱!趁人之危!”宁婉生平第一次被人打屁,股,登时老脸通红。这副身子,远不如她前世的那副身体,该有肉的地方绝不膈手,可这副身子,浑身上下拿去炖排骨都吨不满一锅。
见宁婉不似作假,凌刃寒扭头朝着门外吩咐道:“药酒!”
屋内光线柔和,打在凌刃寒的半边脸上,倒是给他添了几分缱绻温柔之意,纵然都是假象,可……这副皮囊着实不错,说句心里话,宁婉她,想睡。
她的目光毫不避讳,凌刃寒又怎会察觉不出?
他忽的扭头,看向床上趴着的宁婉,“你这么盯着咱家,莫非又是对咱家起了什么歹意?”
“哎,千岁,这话说的就是生分了。”宁婉成身子往上挪了挪,想找个枕头垫着下巴,可惜手抓了两下,没抓到。
宁婉低头一看,这张床……为毛这么大!
这是打算在床上玩什么N多人的游戏吗?
宁婉气鼓鼓的抬头瞪向凌刃寒,眼神儿示意:我要枕头!
九千岁从未伺候过人,一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听她摆布?痴心妄想。
于是,九千岁直接从眼神上,拒绝了宁婉。
宁小姐眉头一挑,嘿哟,小伙子,你很有前途。
于是,宁婉扯起嘴角,诡异的笑了两声,忽然一边抓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一边扯起嗓子嚎道:“啊,千岁,不可以~”
“来人啊,救命啦,千岁非,礼啦!”
“千岁,这里不能摸!哎呀呀,衣服不能脱~”
……
屋内,宁婉的声音回荡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