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太监是,吃醋了?
意识到这一点,宁婉心中大喜。
无论这大太监是处于狗子撒,尿圈定地盘的占有欲作祟,还是这厮稍稍有一丢丢的动心,于宁婉而言,这都是好消息啊。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宁婉,咸鱼翻身的日子到了!大口吃肉的日子到了!狗仗人势的日子到了!
想到这,宁婉瞬间心情大好,笑嘻嘻的挑起九千岁的下巴,故意道:“千岁的意思是,让我换个地方想?”
她说着,还故意眨了眨眼。
那神情,挑衅意味儿十足。
凌刃寒登时只觉得青筋狂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偏生罪魁祸首宁婉只一副你别拦老娘,老娘现在就去的模样。
四目相对,电石火花。
不多时,九千岁忽的笑了起来,他本就生的阴柔,今日妆容未卸,眉眼间便罩着一层阴恻恻的气息,寒冽的眸子,就这么望着她。
宁婉猛地打了个哆嗦,不晓得为啥,总有种自己不甚扯了龙须的既视感。
“很好,几日不见,胆儿都养肥了?”凌刃寒说着,修长的手指朝着宁婉的腰间捏去,登时,宁婉整个人的灵魂几乎都要出窍了。
太他么疼了啊!
宁婉磨着牙,两道眉毛蹙成了两条苦命挣扎的毛毛虫,她狰狞的笑了一声,猛地一抬脚,将人往自己身上一勾,凌刃寒一不留神,朝着宁婉的脸便砸了下去。
唇瓣撞在一起,温热的触感传来,四目相对的瞬间,凌刃寒的眸子,仿若一道无底深渊,勾着人往下沉沦……
他深邃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眨眼一瞬,便被他不动声色的敛去。
紧接着,不等宁婉反应过来,肩上忽的一痛,凌刃寒面上染着三分愠怒,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朝着床下便甩了下去。
然而,九千岁抬手,扔人。
腰间,忽的一紧,他垂眸,却见宁婉双腿死死地夹在他的腰间,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不就是被老娘啃了一口么,你要是不高兴,老娘再给你啃回来就是!把老娘当抹布往地上扔算是几个意思?”
院子外,一群正在听墙脚的暗卫心道:可能不是抹布,是抹布都不如……
宁婉这小嘴一张一合的,娇俏中又透着几分不羁的野性。
丞相府就算是再不待见这个嫡小姐,也不至于给养出这么个野牛似的性子吧?
凌刃寒揉了揉眉心,垂眸扫了宁婉的小脸蛋一眼,无奈道:“你给咱家撒手!”
“怎么撒?”宁婉忽的勾唇笑了起来,故意娇嗔道:“你手把手教我撒!”
手把手还他么怎么撒手!
这个无赖!
纵然凌刃寒心中有多少愤怒,此时,都被宁婉这一声嘤咛给喷的荡然无存。
凌刃寒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起身便要下床。谁料,宁婉却忽然长臂一捞,将人又给捞了回来,她抬脚,扯开帷幔。
朦胧纱幔飘落下来,窗外的细风吹了进来,宁婉二话不说,一把按住凌刃寒。
“你干什么?下来!”凌刃寒耳根挣红。身在宫闱,九千岁也算是见识过了各种人间绝色。也不是没有女子向他示好,可他向来不喜女色,尤其是在一群丑憨憨面前。
那些女人,自以为自己聪颖过人,在他面前班门弄斧,搔首弄姿,却不想,这深宫里的事,哪里有九千岁没见识过的呢?
然而,跨过了那么多坑,偏偏宁婉这个巨坑……
凌刃寒深吸了口气,开始琢磨自己将这个小女人丢出去的可能性了。
然而,不等凌刃寒说话,宁婉忽的贴进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道:“别乱动,有杀气。”
“呵,你怎知有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