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内,寂静一片。
忽然,一把火光忽的扔了进来,不知是谁,一支箭‘嗖’的一声射了进来,正插在宁世海卧房的门外。
“狗官出来!”
外面的人一看就是地皮流氓,话语粗鄙,一嗓子下去,半个丞相府都被吵醒了。
宁世海正在酣睡,冷不丁的脖子上忽的一凉,他忙一个机灵爬了起来,看见身前那人手持长剑,正对着自己的脖子,宁世海顿时浑身一身冷汗,“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丞相府!”
“老子是你祖宗!”
那人啐了口痰,一把拎起宁世海的衣领,将人扯了起来。
刘氏缩在被子里,只穿了中衣,里面大红色的肚兜露出半截,一动不敢动。
那人正准备一把薅起刘氏,猛地看见她一张吓得花容失色的脸和身上的肚兜,顿时翻了个白眼,嫌弃的撒开手,鄙视道:“老不正经的!”
刘氏这么多年,自认为自己保养的算是不错的,否则也不能将宁世海迷的七荤八素的,可如今,这人一句老不正经,刘氏顿时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恨不得用爪子挠花那人的脸。
见刘氏不动,那人忽的冷眼一扫,冷笑道:“看什么!难道还要老子抱你出去么?”
瞬间,宁世海回过头瞪了刘氏一眼,后者一愣,忙裹了外衫,低着头爬下床。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一盏茶的功夫后,丞相府后院内,整个丞相府的下人满满当当的跪在后面,而当首的,便是宁世海和宁凰母女。
三人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谁能想到,堂堂丞相大人,居然在自己家里被打劫了?
为首那人大刀阔斧的坐在正前方,手撑在椅子上,戴着面具看不出容貌,不过瞧着,岁数应该不大的样子。
他啐了口谈,没好气道:“丞相啊?这官儿不大,人倒是挺坏嘛!”
他刚说完,身后小弟连道:“老大,丞相是百官之首。”
这官不小了。
那人清了清嗓子,没好气道:“老子说小他就是小!还有,谁准你喊我老大的?不是说了,老大不在,喊我二当家的么?”
小弟立马点头,“是是是,老大,哦,不,二当家您说的是。”
那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侧过头看了身后小弟一眼,道:“昨天那笔单子,是做什么的来着?”
“让咱们看庄子来着,说是别让里头那些人跑了,或是伤了。结果就有这不长眼睛的,居然派人去捣乱!二当家的,宰了不?”
小弟话音刚落,宁世海顿时两眼一翻,险些晕死过去。
不是,这还什么都没说,没弄清楚呢,怎么就要砍人了呢?
刘氏一听这话,忙将宁凰护在身后,“各位大侠,你们说的事儿,与我们无关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那人冷哼一声,身子微微前倾,手搭在腿上,“昨天刚出这档子事儿,今天整个京城,就你们丞相府被陛下和太后偷偷摸摸的赏赐了,这事儿不是你们干的,还有谁?”
赏赐?说的是那几道菜?
就算那几道菜是赏赐,也不能用几道菜换人命啊!
宁世海忙抬起头解释道:“不是的,诸位你们听我说,今日陛下赏赐,实属意外,老夫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啊!焉不知,是有人故意陷害,或者是诸位弄错了呢?”
“你敢说我蠢!”那人一听宁世海开口,眼珠子登时瞪大,死死地瞪着宁世海,不悦道:“老子当年占山为王,跟着老大走天下的时候,谁不夸我一声机灵可爱,你以为我连这点小事儿都能弄错吗?”
宁世海欲哭无泪,心中哀嚎:熊孩子果然都是从小养成的啊!
他一张老脸白的跟纸似的,小心翼翼道:“这位,公子,您深夜到我家,抓我夫人女儿,劫我下人,至少也得让我知道原因吧?”
毕竟是老油条,一时慌乱过后,宁世海倒是冷静下来。一般这些人即便是要杀人,也得有个理由。只要有理由,他就能自保。
那人盯着宁世海看了两眼,忽的笑了。
他懒洋洋的站了起来,手上的剑扛在肩头,缓缓走进宁世海。
宁世海缩了缩脖子,一张老脸别说是自尊了,自卑都没不敢。
“你不知道原因?”那人嗓音好听,清脆动人,若非是个悍匪,必定是个明媚少年才是。
宁世海点点头,然后见少年紧紧地盯着自己,又道:“老夫实在是没必要骗您啊!”
“这么说来,”少年深深地看了宁世海一眼,有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杀意,“你是不知道,你在城外一把火烧的庄子,是谁罩着的了?”
“啊?”宁世海一听,更懵逼了。他连家门都没出,怎么还放火烧人家庄子了?
“不是,大侠你们肯定搞错了,那不是我!”
“宫里头赏赐的是不是你!”
“是。”
“那烧了庄子的,凭什么不是你!”
那人跟宁世海哞足了劲儿,一老一少,大眼瞪小眼,宁世海为官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种心累的感觉。
宁凰缩在刘氏身后,见自己视为天的父亲被人如此侮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推开刘氏站了起来,“土匪!你们胆敢闯我家宅,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吗?”
“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