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强就院里当当的声音吵醒了,嵌了窗缝看去,憨柱正在拿刀卸猪肉呢。
这货不会忙了一宿吧?白强眯缝着惺忪的睡眼。
唉?那是谁呀?另有一个背影蹲在院子角落,在那洗着猪肠子呢,看不出来是谁。
白强刚起来走出门口,就被村长堵回屋里了。
村长神秘兮兮地问:“强子,听说昨晚打胜仗了?”
“嗯,对……”要不是刚才看到了猪肉,白强还真有可能觉得昨晚是一场梦。
“好好好,你看看这个……”村长一直吃力地端着一个箱子,现在挤开白强进了屋。
“什么呀?”白强猜不出里面是什么。
“好玩意……”村长得意洋洋地打开箱子,白强看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银元,数量不好估计。
“这就是传说中的袁大头吧……还真没见过这玩意”白强拿出一个,仔细观看起来。
“你没见过大洋?”村长疑惑地问,但是看白强那认真观察的劲,真像是没见过一样。
“哦……我是说没见过……这么多”白强解释到,赶紧放下问道:“怎么来的?”
“卖盐啊,姜司令那有销路,应该是凭着关系在各个关卡畅通无阻吧……”村长说。
“行”,白强倒是显得不太感兴趣,因为他也不觉得这能买什么好东西。
能买一双乔丹篮球鞋吗?还是能充成网游装备?
“够买一辆老爷车来开开吗?”白强忽然想起这茬来,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村长压根没想过老爷车的事,这个他真不知道。
不过村长更加确认了白强这个人不一般,说着没见过那么多钱,却张口就提老爷车。
“对了,说点正事吧,昨天那猪,是谁家的,钱给没给啊?”白强问村长。
“给了给了,放心吧,村里都知道了,中午来吃肉庆祝。”村长说。
“够吗?”白强忽然担心起来。
“仅限本村村民,自带主食,咱只管肉……咱们游击队的份,另外留了……”村长笑嘻嘻地说。
“开整吧……强记红烧肉!……”白强露胳膊、挽袖子进了院子。
游击队的人,基本上也都来了,白强进了院子才看到,刚才洗猪肠子的那人竟然是黑狗。
这黑狗见白强出来,连忙点头作揖地过来,摆出一脸贱笑,叫着“强哥”。
白强看他来气,说到:“几天不见你长了辈分了呀?……不是叫强爷来的吗?”
黑狗被白强说得无言以对,看了看大伙,大伙也对他嗤鼻嘲笑。
“谁把他放开的?”白强问。
“他说自己没处去了,想加入游击队,我先让他帮我收拾收拾猪下水……”憨柱说。
“您就收了我吧,让我替你效点犬马之劳,从新做人,不然我在这村里咋抬头啊……”黑狗咕咚一声跪下。
白强没受过人跪,觉得很不舒服,也不稀罕这狗腿子的下贱,就叫黑狗赶紧起来。
“我们游击队不兴这个,大家都是兄弟,你也不用叫我强爷,起来吧……”白强说。
“您收我了?”黑狗问。
“大伙说呢?”白强估计这黑狗不敢叛变,又能用来处理些脏活累活,就有心收他了。
“收了吧,乡里乡亲的……”“他要是不改,我随时废了他……”队员们纷纷说。
“那好吧……”白强说:“但是,你不能叫黑狗了。”
“啊?”大伙都一愣。
你这名字鬼子能改,我也得改。况且我叫白强,你叫黑狗,咋地,你跟我对立啊?
“我可没资格跟您对立,你说叫啥我就叫啥”黑狗说。
“叫狗剩吧。”白强说。
话音刚落……
“狗剩!把洗猪肝的血水倒村东头沟里去!”憨柱喊。
“狗剩!再去抱两捆劈柴来!”大奎喊。
“狗剩!把猪蹄上的毛用铁钩子烫了!”二奎喊。
“狗剩!把夜袭队剩下的衣服,拿去烧了!”连大五小五都在喊。
白强和黑狗都忽然有一种中了圈套的感觉。
……
“五花肉准备好了吗?……先帮我切成麻将块……”白强来到憨柱面前。
“什么叫麻将块?”憨柱问。
“就是切成两三厘米的小方块……”
“什么叫厘米?”
“吃过红烧肉没?”“没有……”
“见过猪跑吗?”“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