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正殿,顿时两拨人马跳出,其内气势剑拔弩张。
“退下。”平玉树一声冷喝,这声众人听得出他真的动气,竟将人吓得心中一颤,饶是陈七也觉得心紧一瞬。
陈俑也随意摆摆手,陈卫军收起兵刃,纷纷后退。
“犯人陈七,见过平玉树平大人。”陈七这才正式亮相,一个拱手,半跪下去。
“民女苏叶,见过平大人。”
沈尘则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站在陈俑身后,一言不发。
杨温书被这场面搞得混乱,一时之间并未有反应过来。
只是芷雪满目忧心的看着陈七,不过有的更是激动与开心。
“见过方才的场面,想必平大人应是心中有数了吧。”
平玉树靠着鼻音嗯了一声,随即没好气的看着趴着的杨温书。
“杨大人那日逃脱的急,没记住我的相貌倒也情有可原,但是与我对上两招,怎还会认错呢?”
杨温书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指着平玉树与陈俑,口中结巴着:“你......你们......你们狼狈为奸!”
“放肆!”此时一个锦衣卫缇骑与陈卫军纷纷走过去,此时这二人倒是默契的很,二人站在左右两侧,一人一个耳光,扇的杨温书脑袋发懵。
“方才押送陈七的路上,我令这青衣剑客前去劫人,此事未曾告知任何人,这其中后果,由我担便是。”陈俑淡淡道,这语气虽平淡,但是对于杨温书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他方才失态,加上一开始的自作聪明,显然是将坏事了。
“这,这,时隔多日,我认不出自然是情有可原的,尔等,尔等这是故意引诱我上当,此举有违公正。”杨温书心急说道。
“公正?”陈七冷哼一声,“你口中所言公正,那我且问你,你所有口供,可有证据证明?不过也是口头所说罢了,其中真假,又有谁信?”
“伤,我身上之伤便是证据。”杨温书着急的将绷带拉开。
“你身上的伤与我口供也相吻合,这种事可不能当做呈堂证供。”
杨温书打算再说些什么,但被平玉树伸手阻挡。
“行了。”平玉树沉声道,“陈巡抚今日之举,的确不合规矩。”
杨温书此时眼神炙热。
“不过陈大人身为京师巡抚,在京中德高望重,若是行先斩后奏之事,毕竟也要看看后果。”平玉树思索着说道,“杨温书,你可觉得方才你的理由,可能翻供?”
“平大人,你要信我啊!”杨温书很是慌张,但一时之间寻不到帮手,“范大人,此些是都是你亲眼所见,你说两句公道话啊!”
谁知范无才根本不买账,沉吟一声说道:“我也只得实话实说,等我到时,人已身死,的确未曾见到有人行凶。”
一句话又让杨温书的心凉半截。
“杨温书啊杨温书,我本当你是锦衣总旗,便对你网开一面,给足了你时间。”平玉树黑着脸说道,“但是没曾想对你的放纵,却是对陈少爷有些不公了啊。”
“平大人。”
“若你现在说实话,我还能念在你身为总旗之职,给你个痛快。”平玉树一幅要吃肉的表情,“如若不然,想必你听说过我的手段。”
杨温书再次将眼神抛给范无才,但并未得到回应。
“范大人,此事你也知些内情,为何不出来言语两句?”杨温书心头一横,看着范无才,只觉得此人落井下石。
“我还是那句话。”范无才摇摇头道,“诸多事宜,我已全然告知平大人,此事我已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那你莫怪我了。”杨温书狠狠的咬着牙说道,“既是要死,那怎能我一人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