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
这小小的太沧县衙,屋内少说站了十几号人。
众多人中更有大部分都会武功且都可以一当十。
在这些人的眼前若要下毒,恐怕平玉树所言并非夸张,真就是难如登天。
陈七突然发现什么似的。
“这里。”陈七突然用手在他的脸上擦一下。
“有黄色粉末。”陈七用手指擦擦,随即擦在自己的衣物之上,“黄白色,想必这就是毒。”
“为何会在脸上?”
此时陈俑也站在杨温书身旁,看一眼说道:“想必是从什么地方蹭上去的。”
陈俑见到那毒的颜色,随即跟徐爷对一个眼神。
徐爷微微点头,正是当日沈尘入兵部窃文书,从而藏在书信里的那些毒物。
“若是说蹭毒。”陈七随即半跪在地上,将杨温书的手臂抬起,发现手臂上也有些黄色粉末。
“大人,小人来了。来了。”此时,只见那奇丑无比的仵作快步上前,因事情紧急故而跑的气喘吁吁,还未来得及行礼,突然看到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的杨温书。
“这这这。”仵作着急道,“这不是杨总旗吗?不是在已然在大夫那疗伤了吗?为何这般模样。”
平玉树并未搭理他,反而是手轻轻一挥。
两名锦衣卫缇骑迅速将县衙大门关闭。
屋内顿时漆黑一片。
几乎一瞬间,烛光亮起。
外面正值晌午,亮的很,但屋内却关窗点烛光。
“既然仵作来到,那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平玉树看着众人说道,“既然有人下毒,那必定会留下线索,并且我相信,凶手就藏匿在这其中。”
“不一定。”在这节骨眼上,陈七突然浇冷水道。
“如何?”
“这种粉尘之毒,一般触及身体都不会有事。”陈七搓搓他指间的粉末说道,“但若是入眼,或是从鼻前吸入,才会有生命危险。”
“这位大人说的对。”仵作见陈七身上穿着锦衣的鱼尾服,便以为也是锦衣卫的大人,便随口应和接话道:“这明显是断肠散。”
“此为剧毒,若是由鼻前吸入,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立马身死也是正常之事。”仵作将指间的粉末,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放在舌尖轻轻舔一下。
“没错了。”仵作终是确定,“这背伤已然趋于稳定,致死原因便是这毒。”
“可能看出,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平玉树反问道。
“这,小人一时之间还无法定论。”仵作翻开那杨温书的眼皮,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布袋,这布袋缓缓张开,发现其内小刀、小锤、银针,等等工具一应俱全。
见他拿出最长的银针,直接冲着杨温书的胸口扎去。
“心脉之中,毒还很浅。”陈七见到那银针轻声说道。
“大人慧眼。”仵作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