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该如何是好?”蜀江顿时心急如焚,眼下自己的孩子正口吐白沫,而面前的大夫竟然称束手无策。
陈七突然想到一人,立马说道。
“尚书大人莫急,我认识一人,恐有法子。”陈七说道。
“何人?”
“在我镖局的一大夫,其医术清奇且有精湛,懂些偏门药方,不妨送去让他看看。”
“镖局的大夫。”蜀尚书将信将疑,隐隐间觉得不甚可靠。
“此刻你也想不到别的法子。”陈七瞥他一眼说道,“如若不采取行动,恐怕就是在这等死了。”
话音一落,蜀尚书转身冲着府上仆人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备马车啊!”
寒尘镖局。
等到众人赶到之时天色已晚。
而董奉极其自律,这个时候正在睡梦之中。
被嘈杂之声唤醒。
药房之中。
陈俑父子与蜀尚书。
床榻上躺着蜀江,一侧站着董奉。
“先生,如何?”蜀尚书此刻用了先生称谓。
“为何用五石散。”董奉声音冷淡的说道。
陈七从未见过董奉的脸这般正经过,也未曾见他隐隐间有些怒气。
蜀尚书的听到董奉直接点破五石散,便知道与方才的大夫不同。
“被人陷害,无意与此。”蜀尚书如是说道。
“用量极大,才使得这般神志不清。”董奉摸着蜀江的手腕,此刻蜀江并无半分那些欢愉的表情,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
“先生可能医?”
“可。”董奉点点头,“不过他要受些苦了。”
“无妨,只要能将他的命救回。”蜀尚书拱手道。
“劳烦准备些淘米水,要多。”董奉没有回头,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而蜀尚书似是许久未曾被人使唤过了,这一刻愣一下。
随即立即转身,让那些仆人准备淘米水。
“饮酒不过一个时辰,还有不少在腹中,此刻若是以水洗腹,可减轻毒性。”董奉转身走到那药柜前,拿着那些数不清也看不懂的药材。
“洗腹?”蜀尚书很是疑惑,“如何洗?”
“以淘米水由嘴灌入,先是灌上半桶再说。”董奉轻描淡写道。
“胡言乱语!”蜀尚书本还是很相信眼前此人,但是听到他这般医人,顿时甩手不干,“荒谬至极!半桶水,何人能够喝下。”
“自是不必喝完。”董奉摇头道,“只要能将腹中污秽之物呕出便好。”
“那为何要用淘米水?”
“这井中之水皆分阴阳,乃是无根水,淘米水沾有土气最为温和,入腹不会有伤害。”董奉解释道。
“可......”蜀尚书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一旁的陈七打断。
“尚书大人,此时也无其他办法,若是再拖下去,能否医治不说,他也未必撑得住。”陈七叹息一声道,“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为何如此说?”董奉听到这话,似是觉得心有不悦。
“不过是五石散的毒罢了。”董奉的眼眸之中划过一丝不解,“洗腹你们听着虽闻所未闻,但对我却是常事,不必这般生死诀别。”
董奉说完之后转身离去。
“先生意思是有把握?”蜀尚书叫住他问道。
“如吃饭喝水尔。”董奉回道。
听到这话,蜀尚书的心才稍稍放下些。
“陈千户,这先生是什么来路?”蜀尚书放心之后才有心思问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