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雪听后,了然的点点头,一时没有回复卖个关子。
这时郑沅霏摇摇头道,“文庆哥哥此言差矣,此人乃是戏痴,天赋又岂是常人所比,我保守说,约莫有五年的功夫。”
芷雪轻笑,竖起两根手指,“不瞒二位,在这江陵府的戏班子内,仅仅学了两年的野路子。”
此话一出,倒是让文庆太子稍稍吃惊一瞬。
芷雪继续说道:“说是学,实则在旁边观着而已,我这两日教些步子,现在便已融会贯通了。”
“我自幼呆在弦音坊,还未曾见过有这般天赋异禀之人。”芷雪看着眼下的程青衣,真是越发欢喜。
仿佛是一块美玉,若是细细雕琢,定能惊艳世人。
“竟真能如此?”文庆太子不敢相信的放下酒杯,这才坐直身子,“你且抬头看看。”
程青衣听令,缓缓抬头。
“从何处学的戏?”
“断江村,戏班子。”
“呵。”文庆太子一听,不禁笑出声。
芷雪自是知道程青衣的习性,便提醒道:“太子殿下莫怪,这程青衣之所以称其为戏痴,并非仅仅是因为其天赋,还有这痴傻一般,只知唱戏的性子。”
“哦?”文庆太子见程青衣直视着他的眼神,并且丝毫不惧,这才了然的笑笑,“的亏你提前告知,不然我定要治他的罪。”
芷雪起身微微一欠,说道:“青衣对于礼法一事一无所知,故有冒犯,芷雪现在这给殿下赔罪了。”
“无妨。”文庆太子伸手阻挡道。
郑沅霏也满意的点点头。
“待到回京师之时,再从头教他礼法之事,此次的祭祀大典应是去不了了,不过再过一月的中秋之宴,应是能在皇宫之中露上一面。”芷雪喃喃道。
“如此甚好。”文庆太子点点头,但眼睛咕噜一转,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还听霏霏说,先生在江陵府有一挚友。”
芷雪轻轻瞪一眼郑沅霏,并且回答道:“回太子殿下,弦音坊距离陈府不远,于是便与京师的陈七交好,听闻在江陵府正式赴任总旗一职,特地来看看。”
“先生真是多心了。”文庆太子端起茶杯,眼睛飘过一丝狡黠,随后又问道:“我也听闻一事,记得前几日,那安青州的襄王好似像圣上提亲,说是要许你亲事。”
芷雪本是开心面目,但一听说文庆太子提及此事,脸色阴沉起来。
“这......确有此事。”
“你又有何想法。”文庆太子端起自己的夜光杯,放在烛光之上看着折射进来的光芒,“这襄王,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战功累累,屡充国库。”
“不过,小女实在有难言之隐未曾与圣上说过。”芷雪贝齿轻咬,粉红的薄唇差一点就要被咬破,已经渗出丝丝的血红。
她显然不愿意接受陈七的这份好意。
但朝堂之上就是如此无力,若无靠山,便只得身为鱼肉任人刀俎。
她仅是一介乐女,入了襄王府,恐是得宠不得几时,而且听闻这襄王性子极怪,曾不少女眷皆被侵犯抛尸。
如此下去,也不知自己会落入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哦?”文庆太子在此疑惑一声,“怎样的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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