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种时辰?哪条巷子?”
“应是戌时初,在望春楼后的小巷里。”
“戌时初?”苏叶猛地看一眼陈七道,“那不正是严公子遇害的时辰?”
紧接着女仆面色面露疑惑,“大人这是在怀疑葛二公子?”
“葛公子虽风流些,但谋财害命这种事,小女感觉他应是做不出来。”女仆摇头道,“算算时辰,听闻大人发现严公子遗体之时,葛公子正在与严掌柜争论,怎会有时间作案呢?”
陈七看着女仆的眼神,意味深长。
“虽说仵作未曾查验遗体,但谁告诉你,我发现遗体之时,就是严公子身死之时呢?”
“是小女疏忽,大人见谅。”女仆弯腰低头道。
“无事。”陈七摆摆手转身冲着苏叶道,“此处距离陈府还有些距离,怕是有些来不及了,你独自前行,将葛二夫妇唤来,他们应还未走远。”
“好。”苏叶沉重的点点头。
“领到严府,不知现在严掌柜回府没有,我先行去探探,让二人当面对峙。”陈七将桌上的绣春刀重新缠在腰上说道。
......
严府。
天色已黑,此处依旧亮堂,哀乐四起。
傍晚的人似是比早上的多些。
陈七站在门外,身旁突然走过一严府的仆人。
“慢着。”陈七一把将其拉住,“严掌柜呢?”
“回大人,严掌柜今天一日未见。”那仆人回答道。
“可有说明去处?”
“并未。”仆人摇头道,“今日严公子之丧,按理说,严掌柜应是要来主持大局的,但却是面都没见到,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平日里,要么在千食楼,要么便在府上,若是去其他地方,定会有些说明的。”仆人也觉得奇怪,“大家都说,可能是太过伤心,不愿露面吧。”
“太过伤心?”陈七皱眉道,早上便是这个理由,直至夜晚都未曾露面,昨日陈七见到严掌柜的状态,觉得他并非是这等人物。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严掌柜是什么时辰?”陈七内心觉得不安,马上问道。
“昨日子时,严掌柜就在这棺木一旁,应是坐了良久,然后说回屋了。”仆人思索一下说道,“进屋之后便没见到,应是夜中又出来了吧。”
“严掌柜厢房何在?”陈七心中的不安愈加浓烈,声音有些凌厉起来。
“就,就在后方,走这边小路饶后院便到了。”仆人指路道。
“可。”陈七大步一迈,从小路绕过正殿棺木,走到后方。
入眼便可见一厢房,想必就是严掌柜的房间。
陈七在门框处轻抚一下,轻轻一推,那房门便被推开。
房间打扫的很是干净,一尘不染。
陈七在屋内转悠两圈,却总是能嗅到些许的纸味。
这纸的味道并非是普通纸张的味道,而是被火烧过的那股书灰之味。
这时一仆人恰好从门前经过,打断陈七的思绪。
“你是谁?为何私闯老爷的厢房?”那仆人看到陈七在屋内徘徊,抱有敌意的问道。
“锦衣卫查案。”陈七掏出手中镇抚使的令牌。
“大人!”那仆人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