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灵筠笑了笑，“是么？刘大人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毕竟我也不可能去你刘家将那外室和孩子找出来。”
她是不能，可不代表左仆射大人不能啊！
刚刚说话时，她的余光已经瞧见左仆射大人低身吩咐身边的小厮，然后小厮就不见，这个时候如此举动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刘文耀心里一悸，显然他也想到了，他的岳丈也在宫宴上。
他顾不得再与曲灵筠辩驳，挤出人群，向左仆射大人而去。
不过他的解释左仆射大人会不会听，那就很难说了。
曲灵筠嗤笑一声，向外走去。
然而刚迈出两步，又被人拦下了，正是刚才同刘文耀站在一起的杨蕴。
他面色沉沉，消化掉心里的震惊后，对刘文耀大为不满。
一定是刘文耀没能封好相关人等的口，使得养外室的事被曲灵筠查出来了，她才会借这个机会拿他开刀，妆模作样的试图蒙骗众人，坐实命女的身份。
说什么“看到了”，简直是笑话！
她要真能觉醒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偏偏在皇上决定要放弃她的时候觉醒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而杨蕴就自认为是那个明眼人。
“裴夫人，你方才说，这便是你的能力，难道你的能力便是看到人日后发生的事？”杨蕴蔑笑，他没做过亏心事，可不怕人查，她也别想编造出丑事来污蔑他！
“如果真是如此，那你不妨看看我身上会有何事发生！”
曲灵筠惊奇地看着他，主动要求打脸的人原来是真的有！
这种垃圾竟然觉得自己没有不可对人言？
看来他真是不清楚，他比刘文耀更容易看穿啊！
曲灵筠弯了弯眼睛，对方既然主动要求，那她自然不能让人失望不是，照例将杨蕴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她悠悠开口，“杨大人确定要我在这里说？不后悔？”
她越是这样说，杨蕴越是不能改口，“裴夫人请！”
曲灵筠古怪的笑了下，跟刚才开始揭底刘文耀时的表情如出一辙，看得其他人竟生出几分毛骨悚然。
“既然是杨大人要求，那我便不客气了。”
“杨大人看上去光风霁月，听说在京里的名声也很好，虽然已经娶妻，但也常常得到待字闺中的贵女们夸赞，认为杨大人风流倜傥……”
杨蕴从紧张到得意，下颌抬得更高了，就差拿鼻孔示人。
不过现在再讨好他也晚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是不会收手的！
曲灵筠蓦然轻叹一声，“可惜呀，这对女人风流倜傥不过是杨大人的伪装罢了，其实杨大人对女人根本没兴趣，反而只钟情男人，而且格外喜欢那种高大挺拔英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