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仁3-4(1 / 2)

蓝启仁脸上忧虑越来越重:“我知道。因此若虚妹妹不敢来云深不知处,只约我在城里见面。我对她说,她兄长要她嫁的,是世家的家主,我与她纵然两情相悦,只怕仍难如愿。她当时就哭了,我也没办法劝她,只守了她一夜。可早间她就走了,只留信说她回去就说服温宗主,叫我不要放弃。因此,我才写了信去求亲。可一连五封信出去,皆无回音,如今却要我去入赘,温宗主的想法,实在难以揣测。”

青蘅君问道:“你没有联系温晞,问她情况?”

蓝启仁眉头皱起,说道:“我联系不上她,据今日温家信使说,大小姐被禁止出门,温宗主没收了她一切法器,禁止她对外联络,实则是被软禁起来了。”

青蘅君叹道:“没想到若寒兄绝情如此,他太过刚愎自用,完全不顾手足之情了。可如今他又让你入赘,难道是回心转意吗?”

蓝启仁道:“不知,温家信使只说温家舍不得小姐出嫁,必定要招入赘女婿,如果我去,温家与蓝家将世代修好,永不相犯。”

“你的意见呢?”青蘅君问。

蓝启仁惨然一笑,道:“我若去了,就是一枚质子。温宗主要重提联手之事,兄长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青蘅君歉然道:“如此,可就苦了你与温晞了。”

蓝启仁垂眸半晌,有些艰难地开口说道:“兄长,是我害了你与大嫂,我只求这一生,能伴随兄长左右,撑起蓝家,洗清这罪孽。只求若虚妹妹,最终有个好归宿。我自己……无欲无求。”

青蘅君叹息着摇头,道:“启仁,我说过多次,错不在你。若不是你,为兄不知是否有命活到今日。只能说是阴差阳错,命运不公。”他有些着急,便咳嗽起来,喘息一阵后,低声说道:“若温晞对你情意深重,是断不会与他人结亲的,如果温宗主执意为难,未尝不可带着她远走高飞。”

蓝启仁垂下头,良久不语,突然又长跪而起,对青蘅君行了大礼,道:“启仁感激兄长的大量,我心意已决,一切只听天命。”眉宇间尽是与他少年面貌并不相称的矢志不移。

青蘅君久久地看着这个一夜间长大的弟弟,脸色悲恸,随即溘然长叹,对他摆摆手,继续闭目打坐。

眼前烟雾弥漫,打着旋涡飞速地被吸回魏无羡手中的一点绿芒里,蓝启仁吃惊地望着嗜烟灵,意识到自己方才被催眠了,从魏无羡他们的神色来看,像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在被催眠时回忆起的全部事情。

蓝启仁询问似地转向蓝曦臣,蓝曦臣点头,说道:“叔父,请原谅魏公子没有提前告诉你,他用了忆情的法子。考虑到用语言说出来的往事,可能不那么精确,我们就用这个法子直接进入你的回忆,看到了你想要告诉我们的所有事情。”

蓝启仁呆了一呆,坐直了身子,问道:“那么,还有什么疑问吗?”

蓝曦臣摇头,突然从座位上抬起上身,双手交叠,面对着蓝启仁,又唤了一声:“忘机!”

蓝忘机会意,也依着蓝曦臣的模样,跪在座位上,兄弟两人恭恭敬敬地对蓝启仁行了大礼。

蓝曦臣说道:“多谢叔父几十年来为蓝家呕心沥血,对我二人的教养之恩。以前对叔父的严厉,还略有怨言,请叔父见谅。今日终于明白叔父的一番苦心,也请叔父放心,我二人必定遵循大义,遵重祖训,不负叔父多年的教诲。”

蓝启仁眼中泪光闪烁,在座上还礼道:“我是戴罪之身,当不起。”

蓝曦臣一愣之下,忙对蓝启仁解释道:“叔父,你知情不报的,并不是对蓝家有损的事,何罪之有?结交奸邪吗?温晟手上从没有过血案,不算奸邪。他的妻子顾莲,杀的是温旭,百家的二号大敌,更不能算是奸邪。今日后山之事,原是申宗主他们用意不纯,威逼温晟在前,两方火并同归于尽,叔父何错之有?”

蓝启仁未曾想到蓝曦臣为自己脱罪至此,心中感慨,竟隐隐有几分欣慰,自觉一生的隐忍,也算不负。却又听见蓝曦臣说道:“不过曦臣倒真有一事,要求叔父应允。”

见蓝启仁点头,蓝曦臣微笑道:“方才两个小儿,父母皆已亡故,正是忘机与魏公子救了他们回来,也算是天定的缘分。这两个孩子玉雪可爱,曦臣斗胆代忘机向叔父请求,将他们收为义子。”

蓝忘机闻言,大喜过望,魏无羡念念不忘地想要有个孩子,而自己与他都是男子,又怎么可能。这两个孩子恰好与他们相遇,又焉知不是天定?只是没想到蓝曦臣竟然看出了他的心思,还这么快就替自己提了出来。

魏无羡也惊讶万分地望过来,不过眼底也尽是喜悦,蓝忘机立即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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